十月廿二 作品

第308章 楊韋大佬的震驚

 也就是說,對於傳統方法而言,當你監測到發動機數據異常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 

 想要準確預測喘振,難度比準確預報天氣還要困難幾個數量級! 

 實際上,哪怕在喘振已經發生之後,從發動機控制系統記錄的數據中反向找到誘發喘振的工作點,都是一項相當困難的工作。 

 對此常浩南本人應該也有所體會。 

 那麼…… 

 這是得需要多麼強的流體力學造詣,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夠實時預測喘振? 

 “沒錯。” 

 而面對楊韋的問題,常浩南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同時換上了另外一張圖: 

 “在針對殲8和殲轟7兩型飛機發生過的一系列喘振故障數據進行分析和彙總之後,我注意到,在喘振發生之前的失速起始過程中,會有一些幅值較小的擾動波從穩定流場中形成,它們本身造成的影響非常微弱,飛行員幾乎不可能直觀感受到,然而如果此時不對發動機的工作狀態施加干涉,這些擾動波就會不斷增強,並在起始過程結束時轉變為旋轉失速,進而發展成為喘振,因此我把這些擾動波稱作喘振先兆。” 

 “因此,我的設想是,通過一系列傳感器和波形處理技術檢測這些喘振先兆,然後通過在流場中附加額外的擾動來抑制失速先兆波的形成或者發展,延緩旋轉失速的發生。” 

 當常浩南講到這裡的時候,另外那幾個人看他的眼神已經跟看怪物差不多了。 

 相當於一個人說我不光要精確預測半年後某一時刻的天氣,我還要通過技術手段控制這個時刻的天氣。 

 這套理論哪怕只是聽著都頗有幾分極限走鋼絲的意味,更不用說直接應用在工程領域中了。 

 安全餘量四個字幾乎是工程設計的最核心要素,而常浩南竟然直接表示他要把安全餘量壓到最低,同時還要保證安全性拉到最高…… 

 只能倒吸一口冷氣了。 

 而大佬,則再次表現出了大佬的不凡。 

 楊韋摸著下巴沉思了大概半分鐘,給出的第一句回覆竟然是: 

 “我之前其實對這個喘振預測也稍有研究。” 

 這次輪到常浩南震驚了。 

 “你太年輕,可能不知道,但好多611所的老人都清楚,90年左右那功夫,因為當時都在搞民產嘛,我覺得沒啥意思,所以非常認真地考慮過出國工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