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登高4

洛陽。




李白對此非常不屑: “哼,我當日在長安便是看不慣李林甫口蜜腹劍的樣子,權奸誤國,竟使模母衣錦,西施負薪,可悲可恨!"




杜甫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荒唐的事,不過他猶有幻想: “陛下看到水鏡,應該會引以為戒,懲處李林甫,不被他矇騙吧!"




李白沒有說話,他說不了解李隆基,但他了解自己。水鏡上說後來的他選擇離開長安,那必然是李隆基與他所想的明主相去甚遠,也難見轉變。就算處理了一個李林甫,難保不會還有張林甫吳林甫的。




【這次考試彰顯了唐王朝的政治不再清明,權臣隻手遮天,君主荒唐昏聵,可這時的杜甫能說什麼呢?他只好悲憤嚥下。




參加那場考試的,除了杜甫,還有元結和孔巢父。元結,唐代現實主義詩人,是元稹、白居易新樂府運動的先聲,普在安史之亂中募兵抵抗叛軍,保全十五城。]




劉徹又開始酸了: “能寫詩能守城,這樣的人才不要可以給朕。”李隆基能不能不要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豪政也不理解: "後世的皇帝這麼不將人才當回事嗎?"李世民又急又氣: “這還能叫野無遺賢?!”




青史留名是何等難事,不說杜甫,那元結、孔巢父能留下名字,可見才華了得,名世的就有三個,其他人呢?




“科舉選才何等大事,竟被當成兒戲,他耽誤的不僅是天下士子麼還有大唐江山!”




房玄齡等人心裡也頗有不樂,前些日子他為科舉事宜夙興夜寐,付出不少心血,如今看玄宗與李林甫把科考當兒戲,就像自己的半個孩子被糟蹋了似的。但李隆基到底是大唐的君王,陛下罵得,他們卻罵不得。




杜審言滿腔怒火:“李林甫這個老賊,也敢欺負我的孫子,讓我遇到看我不打死你!”本來也有些生氣的杜閒:"好像,本來也遇不到吧?"




“你閉嘴!”杜審言怒氣衝衝, “都是你,沒用的東西,兒子被欺負了也不知道給人出頭。”中唐。




白居易和元稹對視一眼,眼中俱是激動:“新樂府運動,感於哀樂,緣事而發是謂樂府,微之兄,這是水鏡在給我二人指路!"




元稹也興奮非常:“我素來佩服杜工部的怨刺詩筆,元次山的《




篋中集》與子美詩同調,我二人當日還說以詩筆記時事,不只是水鏡指路,是未來的我們在給我們指路啊!"




“如今詩風靡弱,真是我等倡風骨之時,我這便引筆,將我二人的想法——述來,為新樂府運動張本!"




洛陽。




李白對孔巢父印象頗深: “孔弱翁逸興風流,為山東名士,當年我曾與他及韓、裴諸公於竹溪隱居,不想他後來也會有此等遭遇。"




他突然覺得自己與這一眾友人俱是同病相憐。




杜甫也聽過孔巢父之名,聞言也是感嘆:“李林甫奸小誤國,希望陛下能有所醒悟吧!”




【承載著無數士子青雲夢的考試就這麼荒唐地宣告落幕,可杜甫此時已經三十五歲了,這是他第二次科考失敗,二戰的心態和一戰是不同的,人到中年,父親去世,家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再也不能像當年那樣考不中便瀟灑地出去漫遊了。】




剛剛被罵了一臉的杜閒瞬間呆滯: "爹,我死了……"




杜審言也是一愣,任誰聽到自己兒子的死訊也要恍惚一下,這麼大個兒子就死了???杜審言沉默好久,才氣呼呼甩出一句: “都怪李林甫!”只是這話,聽著到底是有些蒼白。他心裡也明白,這事,不止怪李林甫。




【科舉失敗,他只好另尋他路,開始干謁權貴,但這條路同樣走得艱難。杜甫後來記載自己這段經歷,是“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災,到處潛悲辛。”他在鮮花著錦承載無數人夢想的長安,親眼見證了一場幻滅。




天寶九年,蹭蹬的杜甫等來了一個機會。這年十月,恰逢國家的郊廟禮,他看準時機,給唐玄宗獻上三大賦。唐玄宗一看,好傢伙,人才啊!當場拍板單獨給杜甫開設一場考試,這可是少見的殊榮,一時之間,整個長安都傳遍了。杜甫寫當時的景象是“集賢學士如堵牆,觀我落筆中書堂。”那個意氣風發的杜甫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