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再開啟

    不介意才有鬼。

    瓦倫丁翻了個白眼,又朝那個胖子的方向啐了一口,看著對方憋紅的臉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你可以叫我無常,接下來你不要管手機裡問什麼,我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好麼?”

    這個叫無常的男人的語氣是真的平淡,沒有任何戾氣,就好像他真的在詢問瓦倫丁一樣。

    對此瓦倫丁只是笑笑。

    他還能說什麼?他還能怎麼說?

    “很好,合作對我們都有好處,不然我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無常點點頭,將手機放在瓦倫丁的耳邊。

    “可以說話了,老大。”

    “無常啊,今天我們的貨怎麼樣啊,沒有出什麼差錯吧?”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夾雜著輕微的腳步聲和淡淡的音樂,瓦倫丁能想象的出來他在龍門的某一家酒店裡捏著雪茄帶著笑意說出這句話。

    “說:是鼠王讓我殺了茶霸。”

    茶霸。

    瓦倫丁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tm是什麼鬼名字?你叫個茶王也好啊?茶霸?雖然霸這個字很有氣勢但是它不能跟隨便跟其他字配好麼!

    “如果那個傢伙姓王,他是不是就叫王霸了?”瓦倫丁沒有聽無常的話,而是大笑出聲順便開了個玩笑。

    瓦倫丁是真的開心,因為第二個目標送上門來了。

    想搞鼠王的還有誰?除了那個近衛局和鼠王想讓他幹掉的勢力還有別的麼?

    “沒出錯就好,這麼晚了巨猿他還好吧?沒有像往常一樣偷懶吧?”

    手機開了免提,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見。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沒有任何的情緒,依舊在照著他的劇本說話。

    “快說!”巨猿走過來直接一把抓住了瓦倫丁的頭髮,動作粗暴無比。

    對此,瓦倫丁沒有吭聲,只回以一個白眼。

    就你這態度還想讓我照著你們的意思說?

    吔屎啦你!

    “送開他。”無常拍了一下巨猿的手腕,聲音有些不耐煩。

    “相信我,照著我的意思去說你一點事都不會有,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

    無常彎下腰,眼睛緊盯著他,眉頭微皺。雖然這個男人掩飾的很好,但是瓦倫丁依然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怒意。

    “行吧。”瓦倫丁點點頭。

    “說,是鼠王讓你殺死茶霸和茶館裡的所有人的,一切都是鼠王指使你這麼做的。”

    無常又把話語重複了一遍,還多說了一句,生怕瓦倫丁聽不明白。

    “我殺那個蝦霸跟鼠王沒有任何關係,完全就是自己想那麼做。這幾天我閒的不行,正好你這個混蛋惹了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哪,但是接下來幾天你最好小心著點,說不定哪天我就會出現在你面送你歸西,連帶著你手下一起。”

    “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極為霸氣的說完最後一句,瓦倫丁長吸了一口氣,抬起下巴看著面前臉色發黑的兩個男人,嘴角上揚,神情高傲。

    “你會付出代價的。”

    無常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離開了辦公室,鐵製的門咣噹作響。巨猿給了瓦倫丁一拳,跟在無常的身後離開了。

    看著關上的門,瓦倫丁啐出一口血,臉頰通紅。他沒有用自己的源石技藝治療自己,而是盡情享受著這股痛楚。這讓他能保持清醒,保持仇恨。瓦倫丁嘴唇微張,露出殷紅的口腔,一股猩甜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上翻騰著,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雖然現在已是午夜時分,但他卻無比興奮。

    跟那天喝了藥之後的情況一樣。

    恐懼的盡頭是憤怒,憤怒的盡頭是瘋狂。或許那天喝了藥的瓦倫丁才是揭下面具後真正的瓦倫丁,但答案與否,只有他自己知道。

    瓦倫丁再次變出匕首,用匕首鋒利的刃來回切割著麻繩,與此同時他閉上眼,調動起身體內的那股力量,讓它向大腦的方向流動。

    在出現透視眼之後瓦倫丁就對他自己的源石技藝做了個猜想:既然源石技藝的力量作用於眼睛能夠讓自己看到別人身體內的器官與循環系統,那作用到大腦中呢?作用到耳朵上呢?

    自己是名醫療術士,醫療法術強大到匪夷所思,還能觀察到其他人的身體狀況,那是不是有關生命的一切自己都能感受得到?比如聽到他人的心跳聲,比如去控制他人的心跳,比如讓他人體內器官衰竭?

    甚至是……

    直接抹消掉他人的生命?

    永生者出品必屬極品,那把匕首的鋒利程度超乎瓦倫丁的想象,切割麻繩的速度快的像是熱過的刀切過黃油一般乾淨利落。雖然捆住手的麻繩已經斷開,瓦倫丁卻仍沉浸在源石技藝之中。

    前世他受到的欺辱、曾經在萊茵生命受到的折磨、切城淪陷時吞沒天際的火光、那些人說過的話、那個混蛋對他做過的事不斷的在瓦倫丁的腦海裡播放著,一遍又一遍。疼痛感和屈辱感不斷衝擊著他的精神,瓦倫丁的心跳也原來越快,體內源石技藝的活性也越來越高,伴隨而來的是全身上下如地毯轟炸般的痛感和快感。

    他的嘴角緩慢裂開,甚至撕出了血。

    精神空間中,瓦倫丁再一次推開了那扇成神之路的大門。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停在門口,而是向成神之路踏出了第一步。

    他抬起頭,放眼望去,看到的只是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