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許 作品

第1926章 蕭府議事

    房俊酒量不錯,卻也不能在這等場合當真敞開了吃喝,喝到微醺,便覆杯不喝,任誰勸酒亦只是微笑面對,卻一滴酒水都不再沾。

    酒宴散去,房俊便攜著蕭淑兒告辭離去,連帶著還有蕭家給予的回禮,裝了滿滿幾大車,禮數周到。

    待到房俊離去之後,蕭瑀坐在偏廳內,喝著熱茶解酒。

    雖然他身為家主,又有輩分爵位擺在那裡,無人敢勸他的酒,但到底上了年紀,只是淺淺的飲了幾杯,便有些微醺。

    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將蕭銳叫來,詢問先前府門前蕭嗣業的情況。

    蕭銳擔憂說道:“嗣業久在邊疆,到底是欠缺了一些規矩,心氣兒也傲了一些,若是留在長安,假以時日,說不得還會與房俊起了衝突。眼下吾家之重心便是通過房俊向陛下示好,為此已經頗受江南士族的非議,不滿者甚眾。若是在得罪了房俊,起了嫌隙,那可當真是裡外不是人。”

    蕭瑀蹙著眉頭,沉吟半晌,問道:“依你之見,如何處理?”

    蕭銳早有打算,立即道:“不若依舊讓嗣業前往定襄,他的性情過於桀驁,缺少圓滑,在朝中很難立足,非但不能予家族助力,反而得罪人。吾家素來缺乏軍權,子弟之中沒有一人在軍中有號召力,嗣業之官職雖然亦是文官,但到底手底下管著數萬內附的突厥人,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且與家族一內一外,文武想和,彼此呼應,好處很多。”

    他是真的煩了蕭嗣業這個人。

    整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懟天懟地懟空氣,你以為你是誰?

    這種桀驁難馴的傢伙就應該丟在邊疆去好生打磨一番性子,而不是留在長安給家裡惹麻煩。

    蕭瑀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嘆氣道:“如可知夷男的兩個兒子拔灼和頡利苾最近頗不安分,按理說冬天是草原上安穩的時候,可是拔灼和頡利苾卻頻頻集結兵力,定襄連日來皆有急報入京,請求朝廷派遣援軍,以備不測。陛下已然派遣阿史那思摩前往定襄,統御內附的東突厥部眾,抵禦有可能到來的戰爭。這個時候讓嗣業前往定襄,說不得就捲入戰爭之中,為父與阿史那思摩素有嫌隙,搞不好就被那個蠻夷抓了機會,害了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