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春宵 作品

37. 第 37 章 你是誰啊





宋徵玉倒了差不多一個正常茶杯的分量出來,曇白說太多了,又讓他倒回去了許多,只剩杯底那麼些。




“太少了。”




“只是去掉身上那些痕跡,又不是給你治病,不用多喝。”




宋徵玉將信將疑地將瓊漿水都喝完,果然不一會兒,臉上的牙齒印就沒了,連耳朵上被曇白抿出來的紅痕都一併消失。




想再看身上,可惜衣服都被對方穿好了,看不見。




“曇白,幫我把衣服解開,我還要再看看。”




“不用解開,”曇白替他把袖子挽了起來,抬起他的手,“看手臂也是一樣的。”




果然,手臂上原來也有許多吻痕,現在變得光滑如初,一絲端倪都不見。




宋徵玉這才徹底信了曇白的話,想起什麼,猶豫著問他:“你要喝嗎?”




昨晚曇白跟受虐狂一樣,被他罵了不算,還教他怎麼發洩。說他之前不是會抓人得很,怎麼清醒了反倒不會了。




宋徵玉一時迷惑,撓了曇白好幾道。總之,對方衣下看起來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曇白聽了宋徵玉的話,卻是拒絕了。




宋徵玉不明白曇白是喜歡這些痕跡,氣自己好心好意,對方還不領情。




“不喝就不喝,我自己留著一個人喝。”




“嗯,裡面那麼多,應該夠晚晚喝了。”曇白眼裡含著笑意。




宋徵玉不明所以,還得意呢。




“那當然,三師兄當初送了我好多。”




就為了他自己這句話,回到宗門之前,宋徵玉陸續又喝了不少瓊漿水。




還有一晚曇白更過分,哄他喝過以後又吻過身體一回,又哄他喝了一遍,再吻。一連好幾次,沒完沒了。




宋徵玉最開始跟曇白在一起時,因為太疼了哭,後來多了,被給的太舒服了也要哭。




是他太過生|澀,快||感過量時,頭腦無法處理,一時無助才會如此。曇白慢慢引著,才讓他有所領悟。




一晃又是十數日,妖獸之事最後調查為一妖道作怪,由躍仙宗將其斬殺,方才徹底告一段落。剩下的時間門是各大宗門約好的小比,玄衍門因帶隊師兄莘喬出事,匆忙回去,沒有參加。




剩餘各門各派分為幾輪較量,最終以躍仙宗取得魁首告終。宋徵玉作為隊伍當中的一員,也是要參加的,不過他通程都不需要出力,曇白將他護得好好的。




比賽並非每時每刻都要上場,他們白天會觀看其它門派的小比,有時也能收穫不少感悟。




宋徵玉對這些打鬥沒有興趣,看看看著就打起瞌睡。他坐在曇白和金渺茫中間門,一歪腦袋,頭枕在了金渺茫的肩膀上,兀自睡得香甜。金渺茫在他靠過來的那刻就動也不敢動,還唯恐肩膀太硬了讓宋徵玉睡得不舒服,竭力放鬆著身體。




可惜過不一會兒,宋徵玉的腦袋就被曇白扳去了他的肩膀上。




他動作輕,宋徵玉也沒察覺,睡得跟先前沒什麼差別。




今日也有太陽,曇白向上看了一眼,揮了揮袖子,登時照在宋徵玉身上的灼意就不見了。




對方展開眉目,睡得更加舒心。




曇白這番動作並沒有掩飾,金渺茫肩上一輕,只覺連心都跟著空蕩蕩起來。




落春歸望著這邊,也沒有言語。方才曇白揮袖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腕間門有一道抓痕,前兩日還沒有的。




另一邊雲不胡跟竇簡留見狀,心下亦俱是苦澀。




當日雲不胡要去找莘喬算賬,沒有跑出多遠,就被本門眾多弟子勸住,讓他從長計議。雲不胡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一味地找過去,最後跟玄衍門的人打了起來。




他一個人怎麼能打得過對方那麼多人,最後還受了不輕的傷。




及至後來莘喬出事,若非有人作證,玄衍門的人就要拿他當兇手抓回去了。




雲不胡也是這時知道莘喬出事了。




他過去看時,恰巧碰到竇簡留。對方得到消息初時也以為是他做的,等看到莘喬,兩個人都沉默了半晌。這種殘忍的手段,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雲不胡之手。




說來也巧,竇簡留跟雲不胡還沒有離開多遠,無意撞見了玄衍門其他弟子聊天。




莘喬往日在玄衍門就作威作福,惹得怨聲載道,只他那師父在宗門裡地位頗高,又護著人,因此誰也不敢得罪。這回知道莘喬的遭遇,不乏有幸災樂禍的。




如此一來,倒叫竇簡留跟雲不胡聽到了些風聲。




原來當日莘喬對雲不胡下手,是衝著宋徵玉去的。




竇、雲兩人喜歡宋徵玉,自然跟莘喬不一樣,對對方是有頗多瞭解的。




雲不胡也才記起自己遺漏了什麼,他將一線天佩戴在身邊多時,自己是沒受到影響,那宋徵玉呢?以對方的體質能受得了嗎?




“壞了!”




雲不胡想起那天自己跟在宋徵玉身邊,對方連吃飯都不太有精神的樣子。當時他們只當是被太陽燻的,現在再看,分明就是受到了一線天的影響。




還有後來幾日,宋徵玉也是胃口不佳的樣子。




一線天要麼不起作用,起了作用勢必情動,而情動以後,則必須同人|交|合。




那阿玉是怎麼平安度過的?




竇簡留聽到雲不胡的話,臉色難看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這個蠢貨!”




雲不胡這回沒有反駁竇簡留,懊喪頹然道:“是啊,我可不就是個蠢貨,否則怎麼會被莘喬算計了都不知道。”




“你說了那麼多隻是猜測罷了,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阿玉也沒中藥。”




私下裡,竇簡留一直都是這麼稱呼宋徵玉的。




竇簡留的話不知道有沒有說服雲不胡,也不知道有沒有說服他自己。




但他們同樣知道,假使真的如此,一線天也不會被列為禁品。




後來他們回去客棧,仔細觀察,宋徵玉自是無礙,可除此之外,他們就見一向喜歡圍在對方身邊的兩位師兄整日神思恍惚。及至過後,又見曇白整日伴著宋徵玉不離左右。




往常雖然也是如此,但兩人相處比之先前更加親密。宋徵玉自己未曾察覺,旁觀者看得分明,也看得心驚,曇白宛如一頭兇獸,將宋徵玉圈在自己的領地當中,裝出一副溫良模樣,虎視眈眈地盯著所有敢打宋徵玉主意的人。




雲不胡找了個機會想單獨跟宋徵玉說破這一點,誰知卻被對方奇怪地看了一眼,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