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暗夜

    昏暗的房間中，南轅雙腿盤坐在床上。

    這是508號房間，屬於千江月的房間。

    他沒有將房間中的日光燈打開，而是任憑黑暗將自己包裹。

    數十年的日子裡，他一直是以這樣一種狀態度過的。

    當千江月閉上眼睡覺的時候，他也失去了光。

    忽然，燈自己亮了，閃爍兩下之後趨於穩定。

    南轅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神情淡漠，彷彿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前方的牆壁開始滲出鮮血，很快就將雪白的牆壁染成暗紅色，紅色的血液慢慢流下，在牆壁上形成一行血字。

    【為什麼要這麼做？】

    牆上的血字是一個問題，全雲公寓問出的問題。

    南轅站了起來，“因為我是人，僅此而已。”

    他的回答不卑不亢，即使是以低位者的姿態面對全雲公寓也是如此。

    剛說完，房間莫名抖動了下。

    或許是全雲公寓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嘲笑。

    【人類，我接觸過很多，人與人之間的個體差異相當大，這根本不能作為理由。】

    南轅跳下床，他知道全雲公寓想要的不是泛泛而談的答案，而是直接而準確的答案。

    同樣，南轅也知道，無論理由是什麼，全雲公寓都會與自己合作。

    因為它根本無法抵擋地獄電影這一存在的誘惑。

    就像是玩螞蟻玩到無聊的人突然聽到還有其餘的人存在一樣，而且這個人似乎已經不再只是玩螞蟻，而是使用更高端的方法去利用螞蟻的特質。

    “因為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這個回答滿意了嗎？”南轅說。

    他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宛如在雨夜出沒的屠夫一般。

    生？活？

    南轅在心中念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麼，同樣，他也不知道千江月究竟算什麼。

    ……

    離開公寓的鷹眼坐在出租車上，他正在去購買祭品的路上。

    雖然此時已經接近深夜，但是因為地處繁華地段，所以依然能夠買到需要的東西，只不過滿意程度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