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彈殼 作品

404.你,我吃定了

    打架簡單,善後難。

    王七麟將一群手下召集起來,討論晚上怎麼去揍錢笑。

    畢竟李長歌、太霸、趙霖和上原府銅尉祝淵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下揍了錢笑挺不好收場的。

    徐大說道:“七爺,咱明面上動手確實不好看,咱暗地裡幹他!就像街頭尋釁,等他們喝個醉醺醺出了門,咱們往他們頭上套麻袋套筐子,套到一個揍一個!”

    他告誡眾人道:“咱們終究是同僚,揍人的時候注意著點,別上太厲害的傢伙什。”

    王七麟點頭道:“對。”

    徐大抽出他的偃月刀說道:“就以我這把刀為限吧,不能再比它更長了。”

    聽了他前面的話正準備收起鬼頭刀的舒宇愣住了,對自己人要這麼狠的嗎?

    下午徐大出去打聽了一下,得知錢笑年後一直在各地流竄,又是給趙霖送禮又是給祝淵送禮當然肯定也給太霸送禮。

    今天他來了後直奔李長歌所住客棧而去,帶著一馬車的禮物!

    最過分的是,他還給上原府五縣的五個大印送了禮物!

    王七麟一聽明白了,這孫子還對上原府鐵尉的位子賊心不死呢,現在都公子危機解除,他想回來搶果子!

    非揍他狗日的不行!

    錢笑或許修為不是很高、破案能力也不是很強,可是他很聰明很機靈很狡猾,他整個下午一直到傍晚都湊在李長歌身邊。

    王七麟不管,他板著臉帶一群手下衝進了花前宴,護院們一看這架勢是來砸場子的,頓時氣勢洶洶迎了上去。

    迎上去一看來砸場子的是聽天監,頓時又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不是他們怕事,而是處理這種事他們有經驗了,這時候宜軟不宜硬。

    而勾欄院裡最不乏的就是軟。

    護院使了個眼色,有豔光四射的少婦踏蓮步輕挪而來,搖搖晃晃、顫顫巍巍:“王大人來啦?快快請進,我花前宴二百姑娘一直在盼著您吶。”

    一邊說著她一邊上手,摟住他胳膊就塞進了兩座肉山裡頭。

    王七麟不動聲色的拔出來,道:“咱們沒見過吧?”

    少婦嫣然一笑,含情脈脈的給了徐大一記媚眼:“咱們確實沒見過,但奴家與徐爺卻是熟人,時常從徐爺口中聽說您的威風。”

    “啊,當然了,全城百姓誰不知道王大人的厲害?來往客人談的也多,我花前宴的姑娘都在對您翹首期盼呢。”

    她往左右招招手,至少十個姑娘帶著一陣香風撲來。

    大冷的天,姑娘們的抹胸一個比一個往下,湊過來後又是嬌嗔又是上手,王七麟哪經歷過這樣場景?

    一腔煞氣頓時變成了一槍殺氣。

    他做面無表情狀快速鬆了鬆腰帶,讓袍子更加寬鬆一些,推開姑娘們往裡走去。

    一名姑娘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小聲說:“外界都傳這王大人是腎虛,可看他先前袍子的變幻不太像,明明很猛才對。”

    美豔的老鴇晃了晃斜插雲髻上的金步搖,搖頭心裡暗笑還是一群雛沒有江湖經驗,她自認能一語中的:“腎陰虛。”

    姑娘們頓時恍然,紛紛吃吃的笑:“陽強易舉。”

    老鴇猛的板起臉:“背後怎能搬弄客人是非?都趕緊去迎客,今晚肥羊多,都要吃飽。”

    徐大跟隨在王七麟身後嘀咕:“七爺你看見了,所以說真他孃的不是咱爺們好色啊,你說咱平日裡碰到這樣情況能咋辦?眼睛看吧,不行。不看吧,血虧。”

    呂伯材幫腔道:“徐爺這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我上回去個茶樓喝茶,那茶藝師是個姑娘,一身衣服漏的比不漏的可要多,皮膚雪白、頭髮散開,上身只穿小衣,我坐下後她給我倒茶,你說你倒了茶端上來就行啦,可她直接跪我身前彎腰了。”

    沉一聽的聚精會神,舒宇不屑的冷笑一聲轉過頭去,將一邊耳朵對準呂伯材。

    呂伯材繼續說道:“七爺徐爺,卑職真是沒辦法,那胭脂香味太濃了,聞了就頂不住,怎麼辦?卑職都忘了喝的茶是啥味。後面去了一家飯館,這來招待我的姑娘皮膚更白、頭髮更長、衣服更少,見了卑職一口一個哥哥,你說卑職能咋辦?”

    沉一撓撓光頭挺不好意思的說道:“菠菜你說的這兩個店鋪在哪裡?”

    王七麟不耐道:“行了都給老子閉嘴,丟人現眼,守身如玉就那麼難?不做耂渋贔就活不下去?”

    徐大不服氣的說道:“七爺你這話我不愛聽了,哪個男人不是耂渋贔?”

    徐小大更不服氣:“七爺不是,我也不是。”

    徐大輕蔑一笑:“都是!”

    徐小大叫道:“你這麼說好沒道理,你憑什麼這麼說?”

    徐大道:“成,判斷一個男人是不是耂渋贔有法子,你聽聽這法子自己再捫心自問就知道答案了。”

    “什麼法子呢?很簡單,找一個男人把手放他鼻子下試試有沒有呼吸,有的話就是個耂渋贔。”

    樓梯裡的呼吸聲頓時輕了許多。

    辰微月高高的昂起頭,盡情的展示他的鼻孔。

    實不相瞞,飛哥我的鼻孔是擺設!

    徐大看了他一眼道:“沒有呼吸的是死渋贔。”

    辰微月罵罵咧咧的推開他們走向前去。

    王七麟道:“你整天怎麼那麼騷呢?徐爺我跟你說,你現在肉裡骨頭裡都有尿素你知道不?算了你聽不懂這句話,反正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咱今天是來幹架的……”

    “跟女人也可以幹架啊。”不知道誰嘟囔一句。

    王七麟怒道:“咱是來跟男人幹架的!”

    這時候樓上有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一笑:“要跟男人幹架那得去嬌麗質,而不是來花前宴。”

    王七麟下意識問道:“嬌麗質是哪家院子?”

    他聽名字猜測也是勾欄院。

    徐小大低聲咳嗽著說道:“咳咳,咳咳,這名字應當出自梁簡文帝蕭綱的一首詩,詩叫《**》,**嬌麗質,踐童復超瑕。”

    王七麟明白了對方意思,頓時勃然大怒。

    等他看清說話人的樣子,那是火上澆油、怒上加怒。

    一名大印。

    確切來說是錢笑手下一名大印。

    這大印王七麟有印象,名字叫做陶蔚然,據說是一名劍客,修為是四品境,實力不俗。

    陶蔚然敢調侃他肯定是有錢笑指使,王七麟一看二樓沒人,便火速一揮手:“辦他!”

    最前面的飛僵騰空而起又猛的落下,沉一拉開袈裟一步邁出樓梯震顫,武大三從袍子下抽出哭喪棒、沈三扔出本命金錢,馬明徐大舒宇等人蜂擁而上。

    陶蔚然面色一變趕忙抽劍,結果劍才出鞘一半被本命金錢撞到了劍柄‘康朗’一聲又被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