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叉 作品

第八百四十五章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主意



            是否願意信任,夜九幽不置可否,只是臉上一直帶著的冷笑終於沒了。

趙長河鎖著心魂,身軀依然是被幽暗死氣侵襲,很是難受,此時臉青唇白的在熬。

夜九幽伸手一招,把他攝到身邊,安靜地打量了好一陣他難受的樣子,卻終究什麼都沒說,真就伸手按在他身上,感悟因為糾纏了他的血肉而略起變化的死氣。

趙長河當然沒有吹噓,他曾經很認真的研究過死氣與生死轉換,加上天書生命之頁的輔助,是真會玩這套的。只不過會歸會,從未真去使用,當時學習研究的主要意義是為了瞭解夜九幽的手段,不至於見面秒死。

而從當初血魔不滅體開始,到與皇甫情的朱雀生死之意雙修感悟,再到近期幫助飄渺塑造身軀,對於生命之力的研究已經算是很精通了,單獨拆分出來「御」這個都夠格。此刻夜九幽的死氣進入軀體,趙長河的身軀本能的就在抵抗逆轉,形成了一種非常典型的生機與死氣的衝突旋轉,變成很近似太極的感受。

與此同時,夜九幽注入的氣息也有典型的暗影之力,雖然她現在不御這個了,技能還在,下意識都會在用。

夜空本來就是沒有光的,光來自星辰,屬於後來者。如果把星辰都遮蔽了,那就是漆黑的夜幕,本源的暗影。與生死之變相比,趙長河反而在這方面動用得還多一點——之前經常拿星河劍偷襲,用的就是此意,星河的偷襲無聲無息,一點都不會比黯滅差。

撤回青龍什麼的,說是不想讓合作破裂,更潛意識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對方是他,才本能地不想把關係弄得太難看?換了個其他合作對象,她夜九幽怎麼可能管這些。

這麼自戀的一句話,夜九幽居然沒有嘲諷,反倒是沉默下去。

趙長河道:「這麼著吧,讓你直接參悟混沌那肯定不是短期一蹴而就的事,我自己也距離這種境界差得遠。但如果我能提供你想要的、讓你覺得確實有觸動的東西,你就先滿足我一點小小的要求?」

趙長河不答反問:「能不能問問,既然知道我在幫你,為什麼還要故意折磨我?」

「因為不在天道窠臼之下。」

「難不成還真因為你關心我?」

夜九幽手中黑氣漸漸回收體內,又抬頭看了趙長河一陣,忽然道:「其實你這副蒼白的樣子比平時好看些。」

夜九幽蒼白的臉色不自覺有點微微泛紅。

夜九幽淡淡道:「我從來就是邪惡之徒,殺人虐屍不過等閒,折磨人很奇怪麼?」

夜九幽淡淡道:「對於一個主動把生死送到別人手裡的蠢貨,我這只不過是在警醒他這有什麼後果。我不殺你,不控制你,難道不能折磨你?」

趙長河說得卻像是理所當然一樣:「我看過你洗澡,吻過你的手,摸過你的……還有個看似沒有約束力的婚約……那也是婚約。因果如此,就算你是個普通女子,男人心中也會另眼相待,何況你如此姿容絕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每次看見你,心裡感覺就是不一樣,沒什麼好自欺欺人的。」

夜九幽古往今來都沒想過會有人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看似面無表情的冷漠,實則至今人都是懵的,腦子短暫失去了思維。

「不錯。我都這麼壞了,你來打我啊?」

「我早就說過,與你的對立,源自你與生俱來代言的東西。自從你有意識地在掙脫這個定義,你我之間對立的前提何在?」

所以有意地折磨,試探他到底在想什麼,但什麼都沒看出來,反倒還讓他自戀起來了……

夜九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淡漠譏嘲:「牲口的***有可能在

任何時候,誰能盡知。」

之前趙長河並不調戲她,就算偶爾有之也不過是惡意的,這句話似乎是他第一次***動開口調戲。夜九幽再度看了他一眼:「實驗對象是你自己主動做的,這時候才來一副不甘心沒面子的言語報復不嫌幼稚?」

沉默了好一陣子,夜九幽終於道:「其實你並不需要如此。什麼打擾屍體,什麼世所不容,什麼天怒人怨……與你又有什麼關係?真要論起來我還是你的敵人,不過因為夜無名的事短暫合作。這個合作過程裡,我對外樹敵越多,越是人神共憤,對你今後的翻臉豈不是更有利?你在阻止什麼,為此還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