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幸 作品

第 96 章 風月

“中午吃蝦湯泡飯、脆帶魚、牛肋排和瑤柱甜豆好不好?”謝嶼問。

林秋宿哼唧了幾聲,再朦朦朧朧地醒來,見到謝嶼坐在自己床邊,有幾分驚喜地揉了揉眼睛。

“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呀?”他問。

以謝嶼的作息,平時工作太忙碌,週末會睡得稍微晚一點。

現在十點都沒到,謝嶼就出現在這裡,比周一到週五的鬧鈴還要早。

思及此,林秋宿笑起來:“是不是想見我?”

“是的,還想親一下你。”謝嶼俯過身,嘴唇蹭過林秋宿的耳朵,“可以嗎?”

林秋宿“嗯”了聲,下面的話語就被含糊地堵在了嘴邊,演變成曖昧的細微水聲。

舌尖緩慢地掃過牙齒,頂到了更深的地方,林秋宿顫了顫睫毛,不禁往後縮了縮,又被謝嶼摟回來。

剛醒來沒多久,就被這樣按著撩撥,就好像一捧新雪被撒入溫熱的泉水裡,頃刻間便在熱意蒸騰中消融。

但這裡畢竟不像謝嶼家那樣足夠隱秘,也不是專供玩樂的遊輪,林觀清就在不遠處,臥室內還能聽到他與蘇應鐘交談的聲音。

“操,Island怎麼不在廚房裡了?”林觀清問。

“可能出去在買東西?他按時回來做飯就行唄。”蘇應鐘回答。

“我沒有聽到關門聲啊,他肯定沒跑出去,這逼不會去找小秋了吧?”

聽到這句話,林秋宿有些害怕地掙動了下,但被謝嶼抱緊,繼而吻得更重。

幸好林觀清沒有找來房間的意思,林秋宿被鬆開時,眼尾泛起一層水霧,驚魂未定地喘了幾口氣。

慌張歸慌張,身體因親暱而產生了其餘反應,使得他不住地夾緊腿,推開謝嶼要去獨自處理。

棉被將林秋宿捂得嚴嚴實實,然而謝嶼似乎很清楚他的狀態,手伸進有些壓皺的被角。

被子被突兀地拱出來一塊,林秋宿先是蹬了下腿,然後一隻腳踩在謝嶼的膝蓋上,沒再有大的動靜。

但仔細觀察的話,會看到他流暢的腿部線條繃得很緊,在細微地發著抖。

謝嶼空出來的那隻手搭上他的小腿肚,安撫意味很重地摸了摸對方。

“進來的時候我反鎖了。”他輕聲道,“那麼容易被刺激,是不是最近自己沒做過?”

林秋宿幾乎是用氣音說了句“混蛋”,謝嶼不認真聽的話差點沒聽到。

林秋宿對待謝嶼全然沒有辦法,嘴上逞兇也折騰不出花樣,除了“流氓”就是“混蛋”,要不然就是“壞東西”。

表現也沒有多嚴厲,被慢條斯理地把弄著,分不出精力來控制語氣,嗓音綿軟像撒嬌。

裝模作樣地罵到後面,林秋宿維持不下去,咬著嘴唇說:“你到底多想我?我昨天都失眠了。”

而失眠的原因當然是自己在思念對方,他急於確認謝嶼是不是同樣如此。

“我嗎?”謝嶼道,“以前盼著下班,現在很討厭晚上,回到家見不到你,天亮了才能出來找你。”

“天沒亮的時候就只能想想,你在幹什麼呢?你做的夢是好是壞,裡面有沒有我參與?然後我為這麼多問題也失眠了。”他說。

這是林秋宿主動提出來的話茬,聽到謝嶼回答,自己又開始不好意思。

依舊踩在謝嶼膝蓋上沒有挪的腳不老實地動來動去,然後碰到某處,忽地有些頓住。

林秋宿把之前謝嶼的話送回給對方:“你這麼不經逗,是不是和我半斤八兩?”

“別碰了,我死皮賴臉進來,還不想被你哥趕出去。”謝嶼道,“等下給你去做飯。”

顯然他希望能照顧林秋宿不止是說說而已,這位大少爺好像對廚房上癮了一樣,昨天做完一桌菜,今天又來獻手藝。

林秋宿道:“不是反鎖了嗎?他又進不來。”

謝嶼看他從床上慢吞吞地坐起來,試圖用開玩笑蓋過這個話題:“你要去找捲尺?”

可是林秋宿坐起來之後,並未下床準備洗漱,更沒打算去尋找這類工具,而是換了個姿勢。

他動作輕盈地跪在床榻上,上半身倚靠在謝嶼身邊,彷彿一隻將重心放在人類身上的貓咪。

“不找,但我學習能力不錯,能見樣學樣幫忙量一下。”林秋宿說。

謝嶼見他這樣,不禁蒙了一下:“什麼?”

林秋宿很輕地說了兩個字,謝嶼這次沒有聽清,直到對方柔軟溼潤的唇畔碰上自己,這才回過來神來猜到剛才說的是什麼。

——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