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1 看望

“所以你怎麼回答他的？你不會跟他說實話了吧？”

“當然沒有！我可是很忠實遊戲原作設定的，更何況現在可是第四代虛擬系統的光腦運算，天知道這些遊戲世界內的人物知道這種事情之後，邏輯和世界觀會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變化啊。”

“那你的那個導師的事情又怎麼說？她現在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那個嘛……咳咳，她的情況不一樣，況且我也找了一套專門用來搪塞……咳咳，我是說‘解釋’的說辭——唔，薇爾莉特現在應該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吧？”

依舊是虛空圖書館的大廳內，此時的灰袍魔法師已經來到了中廳附近坐下來休息，而站在他一旁隨意聊著天的也不是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雪靈幻冰，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此的絮語流觴：“那是你的追隨者，不是我的，這種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我哪敢指揮她啊。”面對著藍髮的華服女子正在翻閱自己手中羊皮紙卷的隨意姿態，段青苦笑著撓了撓自己的臉頰：“系統倒是發了一套追隨者系統，但除了為我提供了類似心靈感應通訊一樣的便利之外，我再也沒用過其他的功能了。”

“這倒是與我們目前蒐集到的追隨者系統相關的信息比較相符，雖然……咳咳，其他的相關情報，現在的你多半也用不上了。”絮語流觴的視線在自己手中的翻閱資料上停頓了一瞬：“外界現在對你的追隨者‘本身’的關心要遠大於用法方面的關注，現在網絡上對你的這位可隨時召喚的強大戰力，最多的討論就是‘來源’這一個問題。”

“來源麼？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段青聞聲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這還要追溯到我被靈冰拉出新手村之後，在坦桑城莫名其妙經歷的那次事件……唔，這樣一想的話，她的追隨者身份似乎也有些不明不白的？當時怎麼就忽然跟我扯上關係了？”

“你的這種四處亂留情債的故事，以前還發生的少麼！”

灰袍魔法師立刻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慘叫，以及絮語流觴悻悻不平收回了自己扭動對方肋骨肉的手指：“還有這一次！要不是情況特殊，你是不是還要收一個大魔法師當你的追隨者啊？”

“你說克莉絲汀？免了吧，這一位我是真的承受不住。”段青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側肋：“以她目前的狀況，能維持住精神安定、不當我們的累贅應該就算不錯了，我之前甚至考慮過要不要繼續把她放在圖書館這裡，以防止她未來成為定時炸彈、無意中再幫魔法帝國捅我們背後一刀的情況……”

“克莉絲汀的情況依舊這麼危險麼？”收起了神色的絮語流觴卻是端著下巴認真考慮了起來：“那我就拜託一下神山那邊，看能不能給她空一個地方出來，反正魔法帝國再怎麼生亂，應該也不會對那邊的局勢產生影響——”

“不不不，我只是隨便說說，不必那麼過分。”打斷了這番話的段青急忙擺手回答道：“她的狀況現在可不怎麼穩定，還是不要輕易亂動她了，只要不讓魔法帝國再次接觸到她，魔法帝國應該就沒有辦法再利用這個已經被他們改造過的——唔。”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非常在意。”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灰袍魔法師將莫名板起的面龐轉向了絮語流觴所在的方向：“是發生在我們與克莉絲汀戰鬥的時候，當時——”

“我明白你指的是什麼，之前我和她聊天的時候她也提到過了。”舉手製止了段青的描述，絮語流觴朝著遠方正在大廳角落裡自顧自閱覽著什麼的白髮背影低聲說道：“遑論她自身的特殊體質，她也是有過類似經歷的人，對這種‘情節’有所察覺也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能找到相關證據麼？”

“感謝我吧，我在聯盟裡還算有點人脈，所以也多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對話的氣溫在逐漸壓低，絮語流觴也跟著放下了手中正在閱覽的羊皮紙卷：“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有人正在利用手中的權限對遊戲內的數據運轉進行干涉，但因為聯盟本身——比如說檢察官——就有這樣的權限，再加上有人刻意對干涉過程進行掩蓋，所以想要掌握具體的證據還不太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