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哥哥和父親的線索(一)

    陰暗的角落裡,鑲在牆上的鎖鏈另一端被拷在梁建手腕上,他想說話,但或許是因為精疲力盡,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從喉中發出的聲音嗚嗚咽咽,成不了一句連續的話。

    梁惜扭頭看了他兩秒,鬆開手裡的梁梧桐,將手腕上的佛珠褪下,放在門口的桌上,而後慢悠悠的走到梁建身前。

    角落裡的味道並不好聞,有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梁惜彎下腰,用匕首抵著梁建的下巴,微微用力,將他靠在牆壁上的臉抬了起來。

    與兩個月前相比,現在的梁建瘦的骨瘦嶙峋,臉頰往裡凹陷,眼珠子凸起,像是一條死魚。

    “梁...惜...”

    離得近了些,梁惜才聽清梁建喉中發出的聲音。

    “二伯,你覺得不覺得這個場面,有點熟悉?”梁惜拿著匕首的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陷進肉裡,一連串的鮮血梁建臉側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上,“我九歲那年,二伯心情不好,好像就是這麼把我捆在梁家雜物房裡的吧?”

    “哦,不對,二伯當時用的是繩子。哪像是現在,拷在二伯手上的鐵環上還有尖刺呢。”

    “這麼一看,二伯好像比我慘多了呢。”

    拿掉匕首,梁惜將血跡在他看不出顏色的上衣上擦拭乾淨。

    另一側角落裡,梁梧桐捂著血淋淋的手掌癱坐在地上,憤恨的目光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直直朝梁惜刺去。

    “小賤人!雜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早知道你是這麼個畜生,當初你從楚清漪肚子裡出來,我就該立刻掐死你!”愈發惡毒的話從老太太嘴裡不斷吐出,毫不懷疑,若是那把匕首在她手裡,那梁惜現在應該會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梁惜聽著她的謾罵,不怒反笑,她沒理會梁梧桐的狗叫,匕首在掌心挽了個花,輕聲問梁建,“二伯知道什麼是凌遲嗎?”

    “你..唔..想..做什麼..”梁建瞪大了眼,一臉驚恐的看著她抵在自己手背上

    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