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揩油成功啦

    南雁初是有些僵硬的,因為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抱過。

    雙手托起,彷彿在向全世界展示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砰砰、砰砰。”南雁初的頭靠在謝必安的肩膀上,她心臟跳動的聲音,通過他的身體傳進她的耳朵裡。

    急促有力,讓人無法忽視。

    謝必安繃直了嘴角,看著懷裡的人。

    神色朦朧,眼尾通紅;語言錯亂,手腳無力。

    再看了看地上的酒罈子——

    才兩壇?

    酒量小的跟貓咪一樣,也敢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他單手託著南雁初,另一隻手輕輕一揮,酒罈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南雁初縮在他的懷中,一會清醒一會暈乎,既貪戀這抹溫度,又害怕謝必安發現她沒有那麼醉,然後就直接把她給扔進紅江裡去。

    他的懷抱很有安全感,短暫的失重之後,留給她的是無限的躁動。

    也許是今晚的月色太美,藉著酒勁,她大著膽子將手臂穿過了謝必安的腋下,攬住了他的腰。

    南雁初的小手悄悄的往下移動。

    向下一點……再向下一點……

    突然謝必安出聲打斷了她——

    “我有說過需要你時,你應該隨叫隨到,上班期間喝酒喝成這個樣子,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南雁初小手一僵,嚇了一跳,隨即聽到了謝必安的這番措辭,嘴角撅的都能掛扁擔了:“大哥,今天可是新年!”

    她昂了昂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似是想不通自己的老闆怎麼會如此禽獸。

    謝必安低頭看了她兩眼,肩膀像是要隨時準備卸力:“酒醒了?”

    南雁初:……

    她哼哼兩聲,打了個酒嗝。緊接著又縮進謝必安的臂彎,臉頰緋紅,彷彿一隻慵懶的貓,“我就沒喝醉。”

    謝必安皺眉,“好臭。”

    他頓了頓,似是在思考,過了兩三秒之後,又繼續抱著懷裡的人兒向前走去。

    喝醉的人都愛說自己沒喝醉,看來是很醉了。

    南雁初見他沒發現什麼異樣,輕輕嘆了口氣。

    剛想要繼續自己的揩油“大業”,將邪惡的小手又開始向下移去。就聽見了隨著西北風吹進耳朵裡的聲音——

    謝必安問:“怎麼會哭呢?你不是連刀子都敢朝自己捅的麼?”

    南雁初握了握拳,本來已經刻意地想要將不愉快的事情忘記,如今被他重新提起,便會覺得格外的委屈。

    “想媽媽。”她抱緊了謝必安,像一隻急需溫暖的幼崽。

    她沒有再繼續說了,謝必安也沒有繼續問。不知道為什麼,這條路,他沒有直接瞬移過來,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了十幾分鍾。

    像是也在人間過了短暫的小年。

    這十幾分鍾足夠讓缺乏安全感的幼崽重新武裝自己,畢竟南雁初足夠堅強。

    也是沒能想到新年還能有這等福利,單身女大學生就快要忍不住了。

    南鹿野幾人還在客廳看電視,大概是想要把春晚的最後一個節目給看完。

    謝必安是直接抱著南雁初,穿過牆來到了她的臥室。這個房間他來過很多次,已經熟知每一處家居的佈局了。

    只是看見了南雁初的新椅子,他愣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換椅子了?”

    這椅子是下午陪虞眠買手機時,南雁初在商場順便相中的。之前謝必安說過她的椅子“硬”,南雁初深有感觸,所以就換了個雲朵工藝椅,看上去就很舒服。

    南雁初繼續哼哼,不理他。

    只是在謝必安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有意無意的從他的臀部滑下。

    還帶了點邪惡的力道。

    謝必安:!!!

    他整個人頓時石化當場,眼睛裡似乎還有一絲……驚慌失措?

    南雁初摸到了命中情臀,美滋滋的同時也有些害怕,故而眼睛一眯,學著當時從錄音裡聽來的南鹿野的聲音,嬌憨的說:“哥哥,親親~”

    謝必安:???

    他看著喝醉之後變得更加大膽的南秘書,抿了抿嘴。眼睛像是鼓著一層油墨似的,令人看不清其中情緒。

    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更像是黎明前的至暗時刻。

    南雁初本來以為她出了大招之後,謝必安就會拂袖離去,甚至還會放下陰陽怪氣的豪言壯語,嚇唬她、譏諷她。

    可誰知,眼看他在沉思,眼看他俯下身,眼看他的嘴巴距離她越來越近——

    外面南鹿野幾人的聲音和電視機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

    她的心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