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豆腐 作品

第106章 妒忌

    梁鴻還有所不知的是,在他所睡的這大宅子裡,還有另一處小院,這小院安置著的正是張廷嚴。

    張廷嚴此時正在這處明顯比梁鴻所在那棟院落要小很多的宅子裡,正在一張書桌上,鋪好奏摺,正在奏摺上寫著字。

    他握筆寫的比較認真,這篇奏摺又比較長一些,所以直到差不多快半柱香的時間,才算是將這奏摺寫完。

    他剛把毛筆放下,伸了伸懶腰,“砰砰”外面敲門之聲響起。

    張廷嚴不由心中一凜,他看了看桌上的奏摺,奏摺上的字跡還沒幹,他拿著奏摺四處想找個地方藏起來,但來回看了一下屋內,屋子裡都很簡潔,也沒什麼地方可藏,他忽然看到床底,當下就準備將奏摺藏到床底下,但這時敲門聲又響了。

    他想,在屋子裡不能不有所回答,於是輕聲向著床邊走,一邊做出剛被吵醒的模樣,嘴裡裝著帶著睏意的聲音:“誰啊?”

    他這時剛到床邊,正要彎腰將那奏摺塞到床底下。

    外面忽然穿來一陣小聲的聲音:“大人,是我,侯七。”

    正在彎腰要把這手中奏摺放在床底下的張廷嚴,一聽這熟悉的聲音,當即微微一愣,旋而站起了身子,手中的奏摺,也不往床底下塞了,直接拿著又放在了桌子上。

    他嘴裡也輕聲的埋怨道:“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開了屋門。

    他一打開,見外面果然站著的是侯七,侯七身上一襲夜行衣。

    放侯七進來,張廷嚴順口問道:“你這身打扮,怎麼進來的?”

    那一襲夜行衣的侯七,是個看個子有個一米七多點的漢子,臉型瘦長,跟馬臉似的,上面還有很多雀斑,他見張廷嚴又很小心的將門給關住,從裡面栓上。

    便亦小心地說道:“還能怎麼來,當然是跳牆過來。”只是他一說話,他的整張臉,那張長許多雀斑的臉,雀斑來回湧動,看著顯得甚滑稽。

    “看你說的,好像很輕鬆一樣,這宅子畢竟是梁鴻的歇腳地,整個衛輝府的官員都巴結著他,你還是小心一些。”張廷嚴覺得自己應該稍微提醒一下他,別最後搞得陰溝裡翻船就一切歇菜了。

    馬臉侯七嘿嘿笑道:“懂!不過說起來,就類似這座宅子,別說我侯七是錦衣衛百戶,就是一位錦衣衛小旗也能輕鬆自如來去。”

    得意的炫耀完,侯七又道:“怎麼樣大人,你這次的奏摺寫好了沒?還真是奇了怪了,梁鴻這樣的大功臣竟然有著不臣之心,真是可惜啊!”

    “沒什麼可惜的。”張廷嚴冷著臉道,“從他在那陣亡將士們的墳前的那番話,雖然那一晚,他刻意沒讓我去,但我事後還是打聽到一些他的話。

    那些話,是他一個不過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說的嗎?還什麼‘我的兵’、‘我的兵’的自稱,一個文官,這般自稱,想幹什麼?昭然若揭!”

    馬臉侯七道:“可是話是這麼說了,我們終是沒有實質證據了。”

    “還要什麼證據,你們錦衣衛不是有風聞奏事,只要讓聖上知道這梁鴻有不臣之心,即便一時動不了他,但總會讓聖上明白,這梁鴻不算是什麼忠臣!”張廷嚴陰惻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