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六十五章 天地變矣

    少秋復關上屋門,打算還呆在屋子看書,卻在此時已然是看到一位上好的婦人,此婦人非別個,卻正是花姑,尚且不知這麼晚了,她來此有何貴幹呢?

    而這花姑的美,在荒村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多少男人為之搭上了性命而斷然不在乎,又有多少男人情願為她立馬去死了。而這花姑,也不知為何,多少英雄好漢不愛,支偏偏喜歡少秋,而這少秋不過是一介書生呀,能有何令人喜歡的地方呢?

    正當這花姑出現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時,松也來了,他是荒村一屠夫,所宰殺之牛從來不是用刀,而是用拳頭打死的。而荒村一般的牛,活著的時候,一看到松,都是老遠就躲開了,此人既然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

    而這松不知為何,當花姑出現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時,也必定會出現,與之就坐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絮絮叨叨地說過不停,不到月輪西斜斷不回去。而這花姑這時卻不知為何臉上的笑容真是令玫瑰見了也會自嘆不如,更何況荒村一般的女人呢,鮮有能與之匹敵者。

    松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與這花姑說了半天的話,而這少秋這時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看書,卻並沒有什麼心情,因為這倆說笑之聲,縱使是心如鐵石之人,也不可能不為之心動。

    到了月輪西斜之時,荒村的人們大都已然是沉沉入睡矣,唯獨此二人尚且不斷地說個沒完沒了,此時甚至雞都叫了,而少秋也鑽進了被窩之中,不復關心此等不堪之事矣。

    她們說了一陣子之後,松便離去,他在這小河對門開了個賭場,平日沒事可幹之時,便聚眾賭博,真的弄得個荒村雞犬不寧。松甚至還在自己的賭場上打架砍人,而且是從不落敗,因此之故,荒村能與之較勁之人,斷然沒有。縱使是黑匪見了,也不得不低三下四,不敢與之高聲說話,萬一得罪了松,後果如何,自不需多言。

    到了第二天,少秋便過了小河,因為得去小河那邊買書,而在經過這松的賭場之時,突然發現有人不斷地出沒,其飄忽的影子如鬼,令少秋不禁有些害怕。不過仗著自己從來未曾為非作歹,也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況且自己又沒招惹誰,何用提心吊膽呢?

    不過在走到一片荒山腳下時,少秋累了,便坐在一塊石頭上,而且這清涼的石頭一坐上去之時,身體一時為之舒服,況且這時還可以看山川之美,一時捨不得離開,權且就坐在這石頭上,看風起雲湧,大河濤濤東去。可就在這時,有人來了,提著刀,而且刀上還不住地閃著寒光,看來此人可能十分看自己不順眼,不然何以會如此相待呢?

    這來者非別人,正是松,而且臉色黑得如墨,眼神如鬼,瞅住了這少秋,便一發變得不知為何如此猙獰。

    少秋一見如此,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提起雙腳,沒命逃去,而不管山路如何之陡,更無心情欣賞這天上的雲捲雲舒了。此時唯一的目的便是逃亡,不然的話,肯定得死在這松的手裡。

    而這松,哇哇叫上了,跑動起來不是很好看,不過這一腳踩下去,石頭紛紛為之破碎,而塵土也在其腳下  顫抖不斷,而其頭上之怒氣也一度可以遏制住行雲的流動。可以看出,松不知為何會這般對自己有火,而細心一想,平心而論,自己並無過失之處,更不敢在此荒村隨便與人口角,而此時忽生此事,豈非是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