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 作品

19.再無純陽



            純陽孚佑說完,驚疑一聲。

無聲無息間,這片死寂的天空泛起漣漪,下一刻,八道赤色臂膀毫無徵兆的出現,彼此交錯,封鎖空間的同時抓向純陽孚佑。巨大的陰影將男人的身形覆蓋,鋒銳的利爪落向腦門。

太行八陘之威驟起!

純陽孚佑毫無閃躲的意思,只是輕輕一喝,背後仙劍一振,便是萬道劍芒如虹而出,即將砸落至純陽孚佑身上的太行八陘在萬道劍芒下仿若靜止,停在原地,保持著前一刻的動作,然而在劍芒掠過後,太行八陘鱗片碎裂,鮮血如雨滂沱灑下。

這一次太行八陘連骨骼都沒有剩下,被劍芒絞成了虛無!

可純陽孚佑仍然後退了一小步。

當太行八陘消失殆盡,天空的另一端,李熄安右手提昏劍,左臂無力地垂落,表面滿是血跡。不止是左臂,李熄安幾乎半邊身子都流著血,染紅玄衣,顏色暗沉又詭譎。

當李熄安置若罔聞,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傷勢,他舉起劍,細細端詳昏劍劍身上的一滴銀色血珠。

金行之煞氣還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與這滴血珠中殘留的力量別無二致。

純陽孚佑摸了摸面頰側面的一道細微紅痕,輕輕抹去了這道傷痕。

“何苦如此。”他說道。

“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不成?”李熄安平靜地擦去昏劍上的銀色血珠。

沒有汙穢的氣息,清澈銳利,歸源律法的力量在其中激盪,只是一滴血,還在李熄安的壓制下都欲化作肅殺兵戈,戮殺諸敵。

歸源之金。

眼前這位不再是穢物的傀儡,他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甚至更進一步,成就歸源律道。

“所以,你成就了律道,回覆清明之身,仍然坐視九州被荼毒至此?”李熄安沒有收起昏劍,這柄沾染了無數生靈之血的重煞之劍被他握緊,厚重古樸的劍身寒光四溢。

“我奪回本我的契機在這道歸源律法上,在這道律法的前任主人隕落後,律法聖路開啟,那時我似有所感,原本的汙穢之身是要阻礙我與歸源律法呼應,若是我那時身在九州自然可以做到斷絕宇宙的聯繫,但我那時處於九州之外。”純陽孚佑說完,看向李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