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戰意!

    “精彩的戰鬥,結果往往並不精彩,因為總歸是要有戰敗者出現。”

    伏嬰師輕嘆一聲。

    精彩的戰鬥重點往往在於這酣暢淋漓的過程。

    結局如何其實並不重要。

    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一戰的過程反倒是成了其次,真正重要的卻是結果!

    因為這是戰爭,不是切磋!

    他們需要的是勝利!

    而為了取得勝利,他們會不擇手段!

    “打得更激烈一些吧。”

    伏嬰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銀鍠朱武,又將目光轉向陸言。

    今日,他要贏!

    ……

    砰砰砰!

    陸言在掌握主動權之後立刻展開一輪勐攻。

    以如意金箍棒壓制銀鍠朱武。

    此時銀鍠朱武雖然看似落入下風,但是他卻沉著穩重,不慌不亂,一直在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只要讓他抓到一絲破綻,他便立刻可以轉防守為進攻,搶奪優勢!

    陸言當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他本就是武者出身,對於這近戰搏鬥的關鍵是什麼再清楚不過。

    所以他絕對不會輕易讓銀鍠朱武抓到反擊的機會的!

    砰!

    陸言手中如意金箍棒陡然變得粗壯如同山峰,狠狠地朝著銀鍠朱武壓了下去!

    銀鍠朱武的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銀鍠朱武便出現在陸言的身後!

    與此同時,陸言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砰!

    葬日刀和如意金箍棒又一次碰撞在一起。

    陸言和銀鍠朱武相對而立!

    兩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彼此。

    熾熱的戰意,濃濃的仇恨,以及決絕和冷酷。

    各種各樣的情緒糅雜在一起,顯得極為複雜。

    不過這複雜在經過簡化之後便只剩下一種情緒,那就是對勝利的渴望!

    嗖!

    兩人不約而同,各自暴退!

    在暴退的途中,陸言祭出了海皇螺!

    面對銀鍠朱武這樣的對手,動用先天至寶是對他最大的敬意!

    銀鍠朱武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件寶物,天炎斬風月!

    斬風月,風月易斷,情難了。

    這天炎斬風月乃是魔界第一邪刀,是真正的神兵利器!

    當陸言催動海皇螺,無盡的風暴狂湧而來時,銀鍠朱武揮出了手中的天炎斬風月!

    一道半月般的刀光自刀身之中噴薄而出。

    刀光之上藍紅青紫銀五種光芒閃爍不止,這五種光芒分別代表五種屬性,水火風雷電,威勢驚天動地!

    轟!

    風暴瞬息而至,與刀光爆發激烈碰撞。

    天地剎那間便被風暴席捲,刀光縱橫在風暴之中,如同勇勐善戰的將軍一人鑿陣,悍勇無敵!

    陸言看到這一幕,毫不遲疑的又祭出了誅仙劍陣!

    遠方。

    銀鍠朱武在看到那懸浮在陸言周邊的誅仙四劍之時,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痛苦!

    “誅仙劍陣……”

    銀鍠朱武低聲喃喃著。

    他的摯愛九禍便是死在這誅仙劍陣之中。

    如今陸言祭出誅仙劍陣,他難免會觸景生情。

    不過此時他的心中除了傷感之外,更多的還是仇恨!

    他要破了誅仙劍陣,為九禍報仇雪恨!

    當銀鍠朱武的心中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陸言已經催動誅仙劍陣朝著銀鍠朱武籠罩而來!

    以銀鍠朱武的實力,如果在此時退避的話,一定可以遠離誅仙劍陣,避免被誅仙劍陣罩住。

    但是銀鍠朱武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想要親自體驗一下誅仙劍陣的厲害。

    看一看九禍當時的處境!

    嗡!

    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分別落在銀鍠朱武的東西南北四方。

    再加上誅仙劍陣圖,瞬間便將銀鍠朱武籠罩起來。

    而隨著銀鍠朱武落入誅仙劍陣之中,四面八方的天地異象立刻便開始消散。

    陸言也同時收回瞭如意金箍棒和海皇螺。

    他看著誅仙劍陣的方向微微蹙眉,臉上露出些許的不解之色。

    誅仙劍陣號稱天道第一殺陣,威力絕倫,但是如果無法將敵人籠罩在劍陣之中,那也很難起到什麼效果。

    以銀鍠朱武的實力雖然不說可以完全避開誅仙劍陣,但是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再入陣。

    可是銀鍠朱武完全沒有要這麼做的意思,他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任由誅仙劍陣將他籠罩了起來。

    “這麼自信嗎?”

    陸言看著誅仙劍陣,低聲喃喃。

    他不知道銀鍠朱武是為了紀念亡妻才任由誅仙劍陣將自己籠罩。

    他還以為是銀鍠朱武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有把握可以破開誅仙劍陣所以才這麼做。

    只是當看到誅仙劍陣當中的情況之後,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誅仙劍陣之中。

    銀鍠朱武面對誅仙劍陣的絞殺似乎完全沒有要抵抗的意思。

    他任憑一道道銳利的劍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默默承受著被劍光所帶來的傷害。

    可是他的臉色並不是難看的,痛苦的,而是悲傷的。

    他似乎在緬懷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陸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沒有人可以對別人的感受做到感同身受。

    但是如果經歷了相同的事情,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