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湖光 作品

第二百六十章:最高懸賞

    身為源稚生的貼身小姓,又是接受過忍者訓練,本身還是個殺手的失吹櫻可以說是除了他以外最瞭解他的人,能夠避開他的感知跟上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越熟悉、越信任的人,可能是最該提防的人。

    海風吹起櫻的頭髮,散開的頭髮的她在月光還有遠處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柔弱,燈光下單薄的身影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不過源稚生可不覺得會是這樣,畢竟他現在可是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右手藏在背後,袖子裡的長針劃出來。他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櫻。

    一起沉默一段時間之後,櫻輕輕的說:“少主,執行局那邊來電,詢問我們的狀況,被烏鴉和夜叉他們湖弄過去了。”

    有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他們的耳邊只剩下喧囂的海風還有遠處港口船隻們的汽笛聲。

    

    “……我明白了。”暗歎口氣,源稚生點了點頭。收起長針,他走過去接過浴衣,在櫻的幫忙下換上。

    和烏鴉還有夜叉不一樣,櫻是由他親自指定,也是唯一一個由他意志帶在身邊的人。如果就連她也……那就只能說是他源稚生真的沒有識人的慧眼。

    失吹櫻全程沒什麼反應,即沒有問他深夜離開是為了什麼,也沒有說明自己為什麼跟上來,她像平常一樣的盡心服侍著少主更衣。

    火光亮起,名貴的西服還有皮鞋被焚燒,皮革燃燒的味道讓源稚生微微皺起眉,他是不可能帶著這些東西回去。

    微寒的晚風讓失吹櫻不自覺的靠近了火堆一點,可明明受過忍者訓練的她能夠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里長時間的潛伏著。

    火光照耀在她的臉上,映出了猶如櫻花一般的紅色,可如果源稚生能有眼力再好一點,或者對女孩子的心思多一點了解,他就能明白那紅色絕對不是什麼火光染上去的。

    在源稚生看不見的位置,緋紅色很快就蔓延到失吹櫻的耳後。月下的海邊,兩人一起放著煙火,這不就是小姐所看的動畫裡描述的景色嗎?

    ……雖然現在“放著煙花的畫面”看上去更像犯罪嫌疑人銷燬證物的情景多一點。

    ……

    穿著華麗的十二單,舉著紅的像血一樣的櫻花紙傘,像是穿越時空隧道從江戶時代的歌舞廳裡走出的一樣,婀娜嫵媚的歌舞伎即蛇岐八家的皇之後漫步到了這裡。

    看著古老的大門,歌舞伎思考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讓高貴的皇像是做賊一樣的悄然來訪?勐鬼眾最大的敵人,亦是他的一生之地,源稚生偷偷摸摸離開的模樣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即使他們還在山裡的時候也是一樣。

    素白修長的手緊握住傘柄,以方便可以隨時拔出藏在傘骨裡面的細劍。嘴角帶著即使靚麗的女性見了也會自嘆不如的嫵媚微笑,“她”輕輕的向前了一步,要去拜訪官邸的主人。

    但木屐落地,“她”卻驚奇的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木質的大門依舊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嘴角的微笑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與之一起的,還有暗金的童孔。

    “幻境啊……”金光乍現,不可見的食夢之獸圍繞在“她”身旁,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歌舞伎再次踏出了一步。

    只不過,當“她”終於發現自己在離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迷路,這事情就已經不是僅僅是幻境能夠解釋的事了。

    像是明白了什麼,對著大門微微的欠了一下身,歌舞伎不再執著於前進,直接轉身離去。孤單柔弱的背影慢慢遠離孤涯之上的官邸,“她”火紅的身影像是煉獄爬出的惡鬼,極度危險但有人讓人引人沉醉。

    ……

    目送不速之客離開,蘇恩曦咂舌的回過頭:“剛才那個算啥?那像鬼一樣的傢伙怎麼一直在那兒轉圈?”

    不僅如此,剛才她回來時,看到的還有源稚生失魂落魄一般,彷彿像個傀儡一樣離開的身影。

    “一些暗示的手段而已,我在這裡佈下了一個結界。”路明非繼續依舊坐在老闆椅上,“‘若是心懷不軌之人,是永遠也無法觸及到這裡的’,我給這座官邸刻上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