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謹 作品

第25章 第25章周亦是時悅的人?

    腦洞大出天際的奕州是怎想的,  姜淺是永遠都不可知道、並且也不想知道的。

    在經歷了極其忙碌的一個夜晚後,天一早,徐子一就撥通了她的電話,  讓張小琪和司機師傅帶著她高速趕回了影視城。

    根據劇組給出的排戲表分佈來看,姜淺的重要場次都被安排在了未來的十幾天內。

    葉箏雖然在劇情層面是個重要的角『色』,  在戲份,最多也只算是個女五六七;畢竟滿打滿算七十集的電視劇,她連六分之一都扛過就下線了。

    索『性』現在手頭有別的工作要忙,  姜淺也樂清閒,  白天拍戲,  晚在劇組安排的酒店裡琢磨臺詞與角『色』。

    事兒的候偶爾和周亦通過微信聊句,要不就是和隔壁的季婷月一吃盒飯、對對戲,每天固定的活就多,雖然有些枯燥,  勝在事兒少。

    十幾天的間匆匆而過,天氣也從溫熱徹底步入了暑季。

    c市依山傍水,  雖然比別的地方涼爽一些,  怎都驅趕不盡的蚊蟲還是給拍攝進度添了點小麻煩。

    有幾個飾演妃子的演員臉蛋被叮了好幾個包,  厚厚一層脂粉都蓋不住,就連顧言蕭的下巴也遭了殃。

    因此一些貼臉的鏡頭一拖再拖,等天痕跡都消的差不多了,  才終於輪到了姜淺最重要的一場戲份。

    葉箏的午夜行刺。

    在化妝師的巧手之下,姜淺所飾演的葉箏一改平日裡的豔麗妝容,畫了幾乎看不清楚的素顏打扮。

    等一切就緒,穿著淡粉『色』的裡衣的女人背對著攝影機調整好了表情神態,接著走進了鏡頭的範圍當中。

    夜已深了,屋外雷聲大作,  昭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大雨。

    今天是皇帝的生辰,百官無不慶賀,六宮無不歡喜。

    按理來說樣的大日子,皇帝應是在皇后那裡過夜才是,可他耐不住的糾纏,被她耍著小『性』子拐回了裡。

    夜幕漆黑,可位後宮當中一人之下、萬人之的寧貴妃寢殿裡竟然連一盞燭燈都有點;她撤去了手下的所有宮人,連皇身邊最親近的太監也被她打發到了一牆之外的地方。

    卸下一切華麗飾品的女人坐在床頭,看著因為酒精而臉『色』發紅昏睡過去的趙賦,她沉默不語,俯下身,纖細的指節輕輕滑過他了的臉頰,又如同逗弄般的點了點男人的唇。

    是皇帝。

    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殺父仇人。

    巨大的雷聲響徹天地,葉箏就樣看了足足有好一陣。

    她越看就越恨,越看便越忍不住想要手,終於,在木窗被吹的發出聲響,她背在腰後的另一隻手終於忍不住伸了出來。

    一根金『色』的釵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中,葉箏幾乎有猶豫地朝著身前人的胸膛重重刺去。

    她睜大眼睛眨也不眨,想要看清楚趙賦死前最後的模樣,可隨著一身悶哼——

    簪子劃破布料,只是擦傷了男人的肩膀。

    血『液』順著九五至尊的胳膊向下流淌,鮮紅『色』顏『色』將他明黃裡衣的左臂染了刺眼的顏『色』。

    閃電劃過,屋內亮了一瞬;趙賦身坐直在榻,那根金簪被甩在了一邊。

    人四目相對久久未曾移開,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他開口了。

    “是你入宮當年,朕一次晉封你賞的,倒是比想象當中更銳利。”

    “可曾傷到手?”

    面前之人說話還是那副威嚴中帶著柔和的模樣,似乎今夜什都有發生一般。

    葉箏臉的笑容淡了下來,退後站在了一旁。

    見到個寵了足足五年的貴妃在今天終於卸下了那多年都不曾改變的表情,趙賦忍住,突然朗聲笑了出來。

    “阮阮,你終於不再裝了。”他看向葉箏的表情中有欣喜,有高興,有不解,還有一些難以分辨的情緒。

    “告訴朕。”他一字一句說道。

    “你為什恨我。”

    屋外狂風大作,暴雨比想象當中來的更加急促,也更加令人心慌;葉箏光著腳站在價值萬金、它國進貢的地毯之,面平靜而又淡然。

    “恨便是恨,又要何理由。”

    趙賦搖頭,“刺殺已是死罪,你若願意說,我願意饒你『性』命。”

    “饒我『性』命...繞我『性』命。”

    原本的葉箏還冷靜地面對一切,可四個字像是尖刀般戳在了她的心窩。

    女人拾了地的簪子攥在掌心,接著嘶吼了來,“事到如今還說什饒我『性』命!”

    她們葉家從未在立儲之事站隊,就連侍奉先皇也是小心謹慎,誰曾想正是因為保持中立,反而最先丟了『性』命。

    我想要殺你,你願意饒過我,可那些無辜慘死的亡魂呢?葉府抄家斬首三十人,除了她的父母兄弟,還有多少連皇權紛爭是什都不知道的下人。

    那裡有多少人是別人的母親、別人的丈夫,又有多少人因為那些大人物的一句話而白白丟了命?

    葉箏哭撕心裂肺,想要將質問都喊出來,可到頭來像卡在嗓子眼裡般一句都說不出。

    她如今已不是一個人了。

    葉雨瑤還在後宮當中。

    葉箏副聲嘶力竭的模樣看在趙賦眼裡,他不由垂下了眼簾。

    “阮阮,你不懂。”

    男人聲音低沉,似乎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可葉箏確實什都不懂。

    “是啊,我不懂何為國家大事,何為憂國憂民,偌我多讀幾天書,興許就理解你的意思了。”

    曾幾何她也是京中閨秀,小熟讀詩書,還被先生許了個小神童的名號,若非一朝事變、倘偌父母健在,她難說不會成為名一朝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