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玩居士 作品

第359章 我想拿獎

    中年男人?

    白夜追兇瞭解一下!

    “這部作品我想拿獎!”猩玉坤盯著蘇澤,一字一句道:“我渴望一個獎項!”

    蘇澤明白老猩的意思,年過四十,拍電影十幾二十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算是大器晚成。

    雖然看不見的客人和暴裂無聲票房賺的盆滿缽滿,口碑也不錯,但獎項顆粒無收。

    暴裂無聲去年入圍澳島電影節最佳影片,但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就算拿到獎,對於猩玉坤來說肯定也不滿意。

    從這部作品蘇澤看出很多影子,白日焰火、鋼的琴、甚至還有殺人回憶。

    與其說是懸疑,不如說是展現那段特殊時代的回憶,只不過通過極端視角把觀眾代入而已。

    下崗潮!

    猩玉坤實話實說,他也相信蘇澤能理解支持他的想法,這是源於人品的信任。

    當然蘇澤畢竟天年輕,根本沒經歷過那段時代,那段讓所有人刻骨銘心的大浪淘沙。

    當時市場經濟改革之前,工人們都是完全依附著組織生活,工廠一切包乾,食堂、商店、醫院、託兒所、學校、宿舍全部都有。

    工人甚至完全不需要與廠外的人有任何接觸,但在改革的推動下,下崗對於曾經的工人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離開組織就意味著滅亡,如何尋找出路?

    能不能找得到出路?

    為了選場地,親自跑遍全國,終於在衡陽找到一個老工廠,有學校、有商店、有醫院,成千上萬的工人穿著藍色的廠服騎著單車從工廠大門湧出。

    年輕男女到晚上就精心打扮地來到燈光球場,兩兩結伴隨著鄧麗君式的情歌跳起交際舞,小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追逐

    他們就是父母年輕時的模樣,那代人的青春、愛情與理想,甚至一輩子都在這個廠子裡度過。

    世界很小但足夠安穩。

    突然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失業的他們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會,用青春、愛情與理想換來的安穩一夜間都沒有了。

    同年春晚,黃宏在小品裡說出這樣一句臺詞:咱工人要替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