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風 作品

第280章 劍指東瀛(圓二)玉浦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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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務實來到泗川還不到一個月,泗川小城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軍事要塞,在原先的四方四門基礎上加出來四個三角形的前突,變成了八邊形稜堡構造。

    當然,相對於此時京華的工程標準而言,這個稜堡的相應設施還不夠完善,只是已經具備了稜堡的基本構型,可以在火力發揮等方面起到作用。

    這其實正是高務實底線思維的一種體現,他在安排蓮花山防線的時候就考慮過萬一防線被突破,或者日軍正面進攻蓮花山而分出一路偏師奇襲泗川的可能,因此早就在泗川建造了簡易要塞。

    高務實在大明軍隊之中超高的威望有一點也來源於此:他在領兵作戰時從來不把自己當成文官老爺,不僅全程騎馬不坐轎,也和武將一樣睡行軍大帳,在簡易工事中安之若素。

    他從不去搞什麼平權,不會跟普通士兵說見了他不必下跪,但他總能對得起他的職責,在朝則為相,在軍則為帥,允文允武,稱其所司。

    高務實從不與劉馨之外的任何人談論皿煮,甚至即便與劉馨談論,也大抵是為了說服她西式皿煮在大明行不通。為此,他還特意為劉馨解釋過,後世西方一說皿煮就扯古希臘純屬鬼話。

    能代表古希臘的主要是斯巴達和雅典,其中的斯巴達肯定不皿煮,這一點根本不必解釋,稍微有點歐洲史瞭解的人都很清楚。那麼關鍵問題在於雅典的皿煮與後世西方的皿煮究竟是不是一個東西,或者至少說是不是一脈相承。

    答桉是否定的。

    後世的皿煮,至少從其文字本意上來說應該是民意主導的國家,其由於行政架構和治理手段等原因的限制而不得不採取了代議制。

    那麼,雅典的皿煮是這麼回事嗎?並不是,雅典的皿煮從來不是全民、全社會的皿煮,而是一種精英政治、貴族政治。

    一方面,雅典的皿煮政治是雅典的非精英階層對佔少數的貴族階層所捍衛的貴族價值觀系統而有力的衝擊。它作為一種政治理念和一種有效的政治構架,帶給了那些哪怕是最窮的男性公民全面的政治參與和政治平等,也同樣成功地將自由賦予了最大多數的普通人。

    但是另一方面,由於雅典的男性公民可以完全依靠奴隸、婦女和其他非公民從事必要的生產勞動來維持生活,因此他們積極參與政治生活本身就體現了一種貴族的價值觀。

    簡而言之,雅典的階級層次非常明確,真正的貴族以及雅典的男性公民,事實上都是統治階級,而普通雅典女性、統治區的非公民、奴隸等,則是明顯的被統治階級。

    古希臘的哲學家們絕大多數也極其反對皿煮,不少哲學家將非精英的皿煮稱之為暴民政治——那玩意兒某種程度上相當於後世西方認為的“極右翼”,搞的都是反智民族主義那一套。

    古希臘最具代表性的哲學家們更認可的是人人按照能力各司其職,如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人皆是如此。這其實和中國古代的思維非常相似,就是星辰列宿各有其位,只有遵循各司其命的原則才能最接近於天道。

    但是,希臘或者說整個歐洲長期以來沒法解決一個根本性的問題:貴族高官的能力是否配得上他的職司,如果不能的話,如何把出身底層但能力上佳的人捧上高位?

    希臘先賢們曾經做過許多思考,甚至有人跑去西西里島試驗過,但都失敗了。在全世界範圍內,在某個程度上解決了這一問題的國家只有一個,不巧正是中國。

    科舉制,就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手段。誠然,科舉制本身也有問題,其中到了大明時期最大的問題在於科舉制選拔出來的人才是否真的具備治理能力。

    但是不管怎麼說,科舉制的問題在於考題的指向性,而不是選拔手段本身。也就是說,要讓科舉制發揮更好的作用,不必改變考試製度本身,而只需要改變考題指向性——簡而言之就是別隻考四書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