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偷吃

    當然不行。

    先不說那夢有多荒唐,夢境主角可是凌瀾。

    虞荷總不能把凌瀾抓過來,當著夏歡野的面重演吧……

    虞荷忐忑的還有一件事。

    他從未聽其他玩家提過鬼怪,好像只有他會撞鬼,也只有他一個人是靈異本。

    “這裡會不會有鬼呀?那種,能鑽進夢裡的鬼?”

    虞荷有些難以啟齒,“我昨天做的夢好奇怪……”

    不等夏歡野繼續問,被推開的門外傳來好奇詢問:“什麼夢?”

    虞荷有些慌張地看了過去,是林景雪,而林景雪的出現,意味凌瀾也會出現。

    果不其然,在俊容溫和的青年身邊,凌瀾不近人情的眼神淡淡掃來。

    他看人時總帶有居高臨下的乜視,在林景雪溫柔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冷酷。

    他們同夏歡野隔空對視,算是打過招呼,自然而然地坐在虞荷的對面。

    林景雪又溫笑著問:“你好像很害怕,發生什麼事了嗎?”

    “學校裡有鬼,”虞荷不想說得太具體,“我撞見好幾次了。”

    林景雪“唔”了一聲,身體前傾,手肘搭在桌面上,輪廓柔和的臉龐埋進寬大掌心。

    骨骼分明的手指富有節奏感地在顴骨敲打,他問,“會不會只是鬼壓床?或者是,噩夢。”

    這是比較合理的說法。

    他們都知道虞荷膽子小,也許會風聲鶴唳,放大自己的恐懼,而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是!”虞荷抿抿嘴唇,長而捲翹的羽睫在細細顫抖,又如搖搖欲墜的蝶翼,“它……有碰我。”

    清晨虞荷照鏡子的時候,腰、腿、胸口都有印子,都是憑空出現的。

    不可能是夏歡野。要是夏歡野吵他睡覺,他肯定會驚醒。

    林景雪二人同時看向夏歡野,帶有嚴厲指責。

    “不是我。”夏歡野倒是想。

    氣氛無端冷了下來,林景雪在和緩氛圍。

    “那隻鬼之前還把我拉進櫃子裡,一直捂著我嘴巴,不讓我說話。”虞荷還說,“它幫我療過傷。”

    聽前面,他們面色凝重;聽後面,面色微妙。

    虞荷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

    靈異本的鬼怪有多難纏,他們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有鬼會幫玩家療傷。

    又不是做慈善。

    雖然三人都在安慰他,但虞荷對情緒感知很敏銳,能感覺到他們的敷衍。

    他們不相信他說的話。

    凌瀾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怎麼碰的?”

    今天天氣很好,窗外陽光照得室內明亮。

    虞荷今天穿了一件制服與短褲,藍白配色顯得他青春又元氣。

    將手探進衣襬胡亂示範了幾下,他含糊道:“就這樣。”

    他們說:“具體點。”

    也許是他們的表情過於凝肅,彷彿在進行學術探討那樣認真,虞荷竟覺得,他們是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才讓他具體點的。

    慢慢把手伸進去,胸口鼓起一塊,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手指動作,是如何把衣服撐起來的。

    藍白制服被手臂絞起,露出大片如新雪白皙的肌膚,細白手指搓揉時還在驚懼地顫抖,好像能透過衣料印出的起伏看到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