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夢境

    敞亮的寢室裡,青年穿著睡衣懶懶地坐在椅上,懷抱中蜷縮一人。

    纖細白嫩的腿跪坐在青年身上,上頭遍佈異樣指痕。

    虞荷哭了好久,眼尾通紅通紅,可憐巴巴地打量眼前的人。

    但他無法確定,夏歡野消氣了沒有。

    伸出食指試探性地碰碰夏歡野的指骨,僅僅一瞬,就被夏歡野握住手指,繼而包住全部。

    察覺到對方好像不生氣,也沒有嫌棄和抗拒的意思,又委委屈屈地伸手抱住他,躲進他的懷裡,將頭埋得很深。

    “舌頭痛。”細細的哭腔,好像真的受了極大委屈。

    “張嘴。”夏歡野捏過他的下巴。

    虞荷順勢抬起小下巴,仰頭很乖地把嘴巴打開,吐出舌頭上的傷口給夏歡野看,含糊不清埋怨:“都怪你。”

    “怪我?”夏歡野笑著反問。

    虞荷不敢大聲,只敢小聲嘟囔:“就怪你。”

    這麼小的抱怨聲,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夏歡野嘴角挑起,將虞荷張唇後滲出的透明親乾淨,又問:“我們玩得不開心嗎?”

    虞荷愣愣。

    其實他現在還有些迷糊,感覺像是被溫水包裹,又逐漸盪漾開來的舒適感,讓他感到很新奇。

    可他又覺得奇怪,夏歡野怎麼把手指……

    夏歡野一直在和他說奇奇怪怪的話,讓他看溼漉漉的手指,還有被浸得根本沒法子再穿的衣服。

    虞荷自己都搞不拎清,到底哪來那麼多水,把夏歡野的衣前浸成這樣。

    沒說開心,也沒說不開心,只是很兇地警告,驕矜又蠻不講理:“以後不準對我擺臉色,也不準兇我。要是再兇我,我就不理你了。”

    雖然夏歡野沒真正對他做什麼,但夏歡野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還是嚇到他了。

    他不喜歡這樣,他害怕。

    手掌撫摸柔順的墨髮,髮絲又從指縫漏了出來,像微風吹過的黑紗。

    夏歡野低聲下氣地求:“不要不理我,理理我吧。”

    虞荷喜歡被人哄著,夏歡野這樣的低姿態,讓虞荷得到很大的滿足感,連帶方才的那點小不滿都被吹散了。

    可他必須要讓夏歡野知道,不能隨便欺負他,否則他會不開心的。

    抬起下巴,紅得怪異的手指輕佻地點點夏歡野的腦殼。

    面頰隨著嘴巴鼓起而飽滿,依舊溼潤的眼睛完全是小人得志的得意樣。

    他用這張剛被弄得說不出話只能哈氣的嘴唇,不帶什麼威懾力兇道:“這次先原諒你,下次就不理你了。”

    ……

    每次夏歡野都等虞荷睡著,再回自己床位上睡覺,這不僅是對虞荷的一種保護,同樣也是對自己的限制。

    如果真讓他和虞荷躺一晚上,該做的不該做的,他一個都不會落下。

    虞荷總是會在睡前黏黏糊糊地往懷裡鑽,又仰頭用臉蹭他的脖子,像是小動物一樣粘人。

    看著虞荷逐漸熟睡的臉蛋,夏歡野的呼吸轉熱,捉住虞荷的手,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虞荷的手又小又嫩,輕易被夏歡野的掌心牢牢包裹,能夠用來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