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悲風日夜起江生

    “所以，有什麼意義呢？”祁成丟出一個問題，企圖掩飾自己的繁雜思緒。

    “意義？”黃亞爾頓了頓，“嗯，當然有意義啦，不過選的時候倒真的沒甚講究。”

    “呃......”祁成還頗不習慣黃亞爾這種說話方式的，她回答你，但不往下解釋，甚至還多加一句莫名其妙毫無關聯的，簡直是成心讓人摸不著頭腦。

    祁成只知道當初陳淵最先入門，所以隨手挑走了飛沙，而跟他一塊兒拜師的黃亞爾則不願意順師兄的意，這才選了毫不相關的鬼哭。

    跟鬼沒關係，就像陳淵跟沙子也沒關係一樣，這要怎麼有意義？

    黃亞爾笑出了聲，“你一瞬就能想如此之多的事，還不有趣嗎？”

    “知道越多，才越無聊。”他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辯解一句，其實人類知道越多，才能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多無知多愚蠢，這隻會讓他們去追求更多。

    而探索的過程有趣得很，才不無聊呢。

    “別撒謊。”黃亞爾面無表情吩咐一句，倒沒追究。

    祁成發覺她讀自己的心思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一切就像是祁成想什麼都會同步發彈幕在對方的腦子裡一樣，會不會是他能量很高的原因？

    “不是。”黃亞爾給出了答案，卻依然不往下解釋，只是一躍而起，踩在了祁成的陷阱之上。

    她穿著的斗篷還如昨天那樣，簡直就像長在身上似的，無論是小幅度走動或者是大幅度伸展，它都能服帖又流暢地變換自己，就算看了這麼多遍，也還是覺得詭譎怪異。

    咔，陷阱響了一聲，明顯是觸發了，卻不見哪個樹幹動彈一下。

    “那是為什麼？”祁成剋制著謹慎的本能，直接問了一句。

    他都快要精分了，本身剋制這件事，就需要一個人審慎穩重，可他現在需要壓抑的就是性格里的這一面。

    “因為一個你到現在還沒發覺的緣故。”黃亞爾褪下兜帽，笑著衝祁成點了點頭，本來泛著銀光的霜色長髮被周圍的磷火印出了藍綠色的光暈，乍一看像是也燒起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