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愛 作品

第60章 第六十章

    “先回馬車上吧。”

    蕭洛蘭回到馬車,拓跋阿木跪坐在她的前方“拜見主母。”

    "雪鷹它回來了嗎" 蕭洛蘭問道。

    "回主母的話,還未回來。"拓跋阿木恭敬的回道。

    "那你先下去吧。"

    蕭洛蘭等拓跋阿木走後,讓冬雪把馬車上的門窗關上。

    周緒讓冬雪也離開。

    然後將夫人的帷帽摘下來。

    "嚇著了?"周緒親了親夫人的臉,將人抱在懷裡,溫聲安撫∶"別怕,習慣就好了。"

    察覺到懷裡的人輕輕顫抖著,周緒心裡愈發愛憐。

    她和他在一起,總要經歷這些的,周緒舔了舔夫人眼角的淚珠。

    蕭洛蘭喝了口溫水又反吐到銅盂裡,面色蒼白,周緒穩住她顫抖的手,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夫人真可愛。"

    蕭洛蘭看向周宗主,第一次有種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的感覺。

    周緒見夫人臉色微白,嘴唇紅紅的,眼角帶淚,又可愛又可憐,真恨不得抱在懷裡狠狠疼愛一番才好。

    怎麼會這麼的招惹他喜歡,周緒親了親夫人的唇,又好聲安撫了一會才離開。

    蕭洛蘭坐在昏暗的馬車裡,隊伍又在前進。

    車窗打開。

    鄭魚心騎馬來到主母窗邊,撓了撓頭,想道個歉,她也沒想到節度使大人那麼幹淨利索啊,雖然她認為砍就砍了,反正也不算什麼大事,但主母好像被嚇到了,這麼一想,鄭魚心有點愧疚。

    "主母,你沒事吧。"鄭魚心拿出紅果子遞給窗邊的主母∶"這果子可甜了,給你吃。"

    蕭洛蘭看著外面笑容燦爛的小姑娘,收下果子∶"謝謝。"

    "不用說謝謝啊。"鄭魚心又靠近了一點,見主母穿著深紫的襦裙跪坐在軟墊上,烏髮只用一根髮帶鬆鬆的系在腦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成熟風情,就是臉色有點蒼白。

    "對不起啊。"鄭魚心小聲道歉,擔心被其他門客聽到,那她的面子就沒有了。

    "你不用道歉。"蕭洛蘭怔了一下∶"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她要適應這個時代,而不是時代適應她。

    她會適應的。

    蕭洛蘭想著。

    鄭魚心望著主母,扭捏道∶"主母真的不怪我嗎?"

    蕭洛蘭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不怪。"她看向鄭小姑娘∶"其實我覺得你很厲害。"至少比她厲害多了。

    鄭魚心眼睛一亮∶"真的嗎?主母。"

    得到主母的肯定點頭後,鄭魚心忍不住笑了起來。

    中午時候,拓跋阿木帶著雪鷹過來,順便帶來了女兒的信,蕭洛蘭珍惜的望著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放下來,再把自己的信裝到雪鷹的腿上,她只寫些塞北遇到的景色和路上遇到的趣事,順便讓女兒多照顧好自己。

    三天後,到達古閶城的時候。

    蕭洛蘭隔著帷帽看向城頭上的一根根柱子,上面綁著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三個人頭插上去的時候,柱子上被綁著的人發出聲音,隔的太遠了,蕭洛蘭並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周宗主有事並不會避諱她,蕭洛蘭也大略知道了上面被綁著的人是誰。

    應是王家,趙家商隊的人。

    而等查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會死,越往後,死的人越多。

    蕭洛蘭知道這個事實,也做了很多的心理準備。

    劉仁站在城門外迎接節度使大人。

    周緒帶著人入住古閶城的劉家大院,一路上,劉仁都在觀察節度使大人的臉色,在他的治理下,古閶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那一刻,劉仁是想以死謝罪的,尤其是那些犯錯的兵卒被砍頭之後,他更是徹底難眠,戰戰兢兢。

    周緒休息一會,安頓好夫人之後便帶著劉仁一行人去了古閶的牢獄。

    直到晚間才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和艾草香皂的味道回來。

    蕭洛蘭被他抱住的時候感覺像被一個野獸抱在懷裡。

    "夫人怎麼還沒睡,可是在等為夫?"

    周緒用額頭抵著夫人的額頭,笑問道。

    蕭洛蘭其實只是睡不著,她是個喜歡安定的人,可是自從來到這裡,她就一直在漂泊,這不是她想要的,但她無從選擇。

    "嗯。"蕭洛蘭點了點頭。

    周緒親了親夫人,直將人吻的呼吸不穩,臉頰潮紅,心中愈發歡喜,只覺得這些天的陪伴有了效果,夫人逐漸接受了他。

    床幔放下來,周緒從未這麼的痴迷夫人,彷彿他的心落在了夫人那邊,一天看不見就想的慌。

    "我心悅夫人。"周緒虔誠的吻著夫人,訴說心中情意。

    蕭洛蘭聽到這彷彿告白一般的話,見他說的認真,她並著腿,試探的拒絕道∶"那這幾天可以不做嗎?"

    周緒呼吸沉了一下。

    蕭洛蘭緊張的等著周宗主的回答,她對那種事不是很熱衷,尤其是婚後,周宗主幾乎是每天都履行夫君義務,有時候,蕭洛蘭是真的怕他。

    "夫人不舒服嗎?"周緒的聲音莫名委屈。

    蕭洛蘭臉熱,其實有時候也還好,但是…

    "做多了不好。"蕭洛蘭面紅耳赤的說道。

    周緒深呼吸一口氣,將夫人抱在懷裡∶"那明天呢?"

    蕭洛蘭∶:"

    "後天行不行?"

    蕭洛蘭翻過身,不想和老色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