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飛 作品

第24章 設局(4)

    別墅內,陳家洛看見馬邦德滿臉是血的樣子後,滿眼驚恐的神色道:“馬叔!你是不是和他們動手了?”

    馬邦德輕鬆地道:“我沒受傷,只是剛才鬧了個小誤會,不小心被濺一身了雞血。”

    說完後,他拿出來了那個黑色布包,“還是先看一下這裡面的東西吧。”

    陳炎問道:“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對方剛才交給我的。”

    這個布包纏得很緊,馬邦德一邊打開一邊分析道:“我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但是如果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對方這是在向我們要錢。”

    “要錢?”

    馬邦德點點頭,“據我剛才的觀察,李香蘭之所以敢帶人在大門口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情,背後其實有警察在幫她撐腰。”

    陳炎心裡一沉,思忖道:“難道警方還在懷疑家洛?”

    馬邦德道:“這種可能性很大,但是就今晚來看,也未必是壞事。”

    說完後,馬邦德湊近對方耳邊小聲道:“正因為警方他們現在還沒有掌握任何家洛殺人的證據,所以才會任由那個瘋女人胡鬧。若他們手中真的掌握了證據的話,今天來找家洛的人就不會是李香蘭,而是警察了。”

    陳炎聽罷這通分析後也是鬆了一口氣,恍悟道:“所以你才認為對方給你這個包裹,無非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反正人已經死了,只是想找我們要點補償?”

    馬邦德道:“除了這個解釋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陳炎稍稍鬆了一口氣,因為此時對他來說,“補償”根本就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

    很快,那個黑布包被打開了,但是其中並沒有任何與索要補償相關的東西,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只是放了兩個黑黏土做成的人形玩偶,而就在玩偶的背後部位,竟分別用鋼針插上了兩張照片,照片上的二人赫然是馬邦德與陳家洛。

    陳炎眉頭一皺,直言道:“這個叫李香蘭的女人莫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吧?為何會送來這種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東西?”

    馬邦德也搞不懂,將這倆黏土娃娃仔細查看一番後,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疑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東西好像叫‘下降頭’?”

    “下降頭?”

    陳炎混跡江湖多難,從不相信任何怪力亂神的東西,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對方解釋道:“下降頭是東南亞那邊的一種邪惡巫術,巫師通過目標人物的照片來製作一個玩偶,然後可以達到千里之外致人於死地的方式。”

    “荒謬!”陳炎聽著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就覺得可笑,此時他更加認定了李香蘭在走投無路之下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於是道:“把這東西給我扔出去!”

    “不要!不要丟!”陳家洛突然衝過來,把兩個泥人搶來護在手中,神色驚恐地道:“馬叔!他們肯定是找到了某些高人對我們下降頭!我們現在對泥人做的任何事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電影裡就是這麼說的!”

    馬邦德苦笑著搖搖頭,可下一秒突然止住笑,一把從對方手中搶奪過這兩個泥人。

    “馬叔!不要……”陳家洛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馬邦德便將自己那個泥人的頭顱掰斷,只聽玩偶內部連接杆“咔”的一聲脆響,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家洛,你看看我。”馬邦德問道:“我把這個貼著我照片的泥人脖子擰斷了,那我有事嗎?”

    陳家洛戰戰兢兢地打量著馬邦德,卻見對方突然又拿起一把水果刀,朝著那個貼著自己照片的泥人抹了過去,一道深深的刀痕立刻出現在泥人的脖子上。

    “啊!”

    陳家洛嚇得大叫一聲,卻見馬邦德將這兩個泥人都丟進了垃圾桶,語重心長地道:“家洛,李香蘭現在只是一個走投無路的瘋女人,而你卻是將來要繼承家業的男子漢,你記住!成大事者不謀於眾,希望經過這件事以後,你的內心也會慢慢變得更加堅強,去休息吧。”

    陳家洛戰戰兢兢地走上樓梯,卻明顯能感覺到背後自己父親那失望透頂的眼神。

    房間內,陳家洛透過窗戶看向小區大門,身著紅衣的李香蘭越看越覺得詭異,他感到無比害怕,於是緊緊拉上了窗簾,蜷縮在了被子裡。

    ……

    夜裡,當陳炎回到臥室後,隱約聽到了女人抽泣的哭聲,他當然明白這是自己老婆還在擔心兒子,於是問道:“怎麼了?”

    陳母見到對方走了進來,立刻上前抓住對方胳膊道:“老公!要是兒子出了什麼事……我,我從今往後可怎麼辦呀!”

    陳炎皺了皺眉,安撫著老婆坐了下來,耐心解釋道:“老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警方認定的死亡時間裡,家洛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警方無論如何也定不了家洛的罪!你就放心吧!”

    “可是……”陳母急切地站起了又走到窗戶前,拉開一道窗簾縫隙,看見了小區門口身穿紅衣的李香蘭,她頓時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口中還是不停地自語道:“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辦……”

    陳炎最反感自己老婆這種稍微遇點事就垮了的樣子,並且看著現在對方的模樣,又想到了自己兒子終究也是這樣一幅德行,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道:“這個瘋女人愛在那站著就任由她去!我就不信她能鬧出多大動靜!”

    陳母哆嗦著身子道:“今天老馬不是帶回來了一個布包嗎?他還說這是什麼‘下降頭’,直到剛才我問過那幾個姐妹才搞明白,那是多可怕的一種法術!這個李香蘭……太惡毒了!竟然對家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