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仁先森 作品

623 桑雅姐,你還記得我嗎?

    昨天,桑雅病房外最多的就是偽裝後的狗仔。

    今天狗仔全部肅清,她病房外冷冷清清。

    她現在算是眾叛親離了,工作室也是鐵定要解散的。

    薛劍來給她送過一個果籃,一盆她喜歡的蝴蝶蘭,再就沒其他人來過。

    劉藝晴也來過,但她沒見。

    對桑雅來說,沒人來最好。

    來了也是看她笑話。

    恢復到第三天的時候,按理說應該是患者最撕心裂肺的時候。

    渾身疼癢難耐,像一萬億隻螞蟻往你心口裡鑽。

    但桑雅彷彿感受不到什麼疼痛。

    愛莫大於心死。

    她連護工都沒僱,沒什麼求生慾望了。

    伸手試著去拿桌子上的茶杯,但手果然使不上力,茶杯打翻,茶水順著桌子流了一地。

    桑雅臉上也沒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手放回身前的被子上,她倒是挺有閒心地、擦乾淨了手指上沾到的水漬。

    每一根手指都擦到了,每一滴水漬都沒放過,擦得特別仔細,那是她上半身唯一還完好的地方。

    她對著那隻骨相極美的手看了一會兒,抬起,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下,很虔誠。

    護士們端著藥盤,還沒進來,就在門外看到這一幕。

    互看一眼,表情不言而喻。

    人在經歷過極大的刺激、對生活絕望後,每一個行為在別人眼裡都顯得非常突兀。

    所以小護士們當然猜不到,桑雅是在學裴松啊。

    剛剛那個動作,是裴松跟她在一起後經常會做的。

    不管是每次溫存之後,跟她求婚的時候,還是知道她懷孕的時候……

    她學到了精髓,包括,那個虔誠的表情。

    當時她還會常常因為這個而不高興,她問裴松是不是隻喜歡她的手,就因為她手長的好看才跟她在一起。

    裴松被她氣到發笑,桑雅以為接下來他會哄她,但裴松的性格通常是不會的,他會捏著她的下巴,特吊兒郎當地笑,對她說著不著四六的話,“寶貝兒,你還是太低估男人,男人是視覺系動物,但這種‘視覺系’,可不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