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拜天地

    林玉深深一嘆，心中充滿了虧欠。

    林柔卻忽然破涕為笑，伸手撫摸著他的面頰道:“二哥，這才是我的二哥啊，你若是停下腳步，反倒不是你了呢。”

    林玉嘆息道:“我……不知該如何選擇。也許，我不該招惹她們，薛清漣、周紫玉、霓裳公主、雲青淑、蘇晴，還有……你，縱然喜歡，但這麼多年，我做的很少，將來甚至更少。你們都是蘭心蕙質的絕佳女子，應該有更好的歸宿，而我，註定要與戰為生，註定……孤獨。”

    林柔落淚，顫聲道:“二哥，你知道跟在你身後是什麼感覺嗎？就是看著，默默地看著，也只能看著。除了注視，我什麼都做不到，哪怕近在咫尺，依然是這種感覺。你很強大，從小就扛起了一切，林家，雲渺，南域，北國，西漠，不管你走到哪裡，肩上都有莫名的重擔。我好心疼，一直以來，你從來沒有徹徹底底的輕鬆過。”

    林玉笑了笑，這一點，林柔確實沒說錯，他的變強不止是因為自己的天賦，更是因為他的對手和天地大勢。是別人逼著他突破，逼著他去戰鬥，逼著他前進，沒有人會願意不斷與實力高出自己的強者戰鬥，那會死的。他不止一次地見過生死，見過離別，縱然如他一般強大，他也無法保護所有。女帝寒可馨，李夢煙，父親，幾位叔叔，雲渺的師兄師姐，一切都在離去。

    如今，他已經習慣了悲傷，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前進，努力地往前。

    “在浮屠塔的那些歲月，我修為突飛猛進，混沌族和虛無之魔入侵後，我看到那些和尚與尼姑在受苦，他們祈求希望，我看到未來你向著西漠而來，而自己只能默默地看著，揪心卻又無奈可奈何。能力越打，責任越強，有些事，除了你，沒人做得到。二哥，莫要嫌棄我，你身邊的女子雖多，但沒有人能陪你走到最後，劍仙之路，不是人人都可以踏足的。”

    林柔輕輕抱著林玉，淚水打溼了他的領口，“明明你在我的身邊，明明我在擁抱你，為何，我感覺到你很孤獨。一個註定不凡的人，便是如此的讓人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