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劉玥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李文斌等人也從槐楊區回來了，果然和陳遲事先想的一樣，出租屋裡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可以被當作物證帶回來的東西。

    宋曉芸那邊暫時沒有任何回應，估計還在調微信聊天記錄。

    陳遲安排眾人在辦公室看學校周邊的監控記錄，然而一大半監控看過去，沒有一個鏡頭記錄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學校附近。

    這時，一個非常肯定但又極輕的聲音在一片鼠標鍵盤聲中極其突兀地響了起來:“你們抓不到他的。”

    “亭松？”餘澤側身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只有陳遲臉色凝重，低頭彷彿陷入了沉思。

    “我說，你們抓不到他的。”

    餘亭松摸出一根菸點上，抽了一口，嗓音更加低沉沙啞，“這個人行事小心謹慎，監控沒有拍到一點他的身影，卻如此大大咧咧，把盒子丟在垃圾桶裡，你們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有刑警發問。

    “他有警察絕對抓不到他的籌碼，我不知道是什麼，或許是不在場證明，或是什麼別的東西，是那種即使抓到，也可以脫身的東西。”

    餘亭松一語成讖。

    ·

    同一時刻，新義區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低頭跪著的那女子臉上。

    她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生的極美，眼睛裡有淚光在打轉，卻強忍著不肯掉下來，抬起頭倔強地看著吩咐下人打她的那個男子。

    那男子穿著舒服而又柔軟的浴袍，長臂一伸撈過桌上的一杯紅酒，綴了一口，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至極。

    “當年有人也像你一樣跪在地上，跪在我面前，對，就是這個眼神。”

    他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語氣和煦的像是在聊窗外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