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番外2

    當時,法典也才剛剛加入緝毒隊,為什麼他覺得愧疚,因為當時,大白已經垂垂老矣,他剛參加工作,其實是起了頑心,想帶著大白試一下它的鼻子,結果大白的鼻子夠靈,當場就嗅到了毒品,當時法典可得意了,拉著狗四處炫耀。

    但隔了幾天,大白就在再一次工作中,嗅到一枚藏著蝴蝶雷的毒包,被當場炸死了

    一條狗,二十歲了,本來也該幫終正寢了,可就因為法典,它最後那樣沒了。

    是從大白之死,大鯊魚走入緝毒隊視線中的。

    不過當時的大鯊魚鮮少在國內活動,一直活動於東南亞。

    直到這兩年,勢力漸漸培植起來以後,才冒頭,開始往國內傾銷毒.品了。

    大鯊魚跟法典之間,不止有國仇,還有家恨,他誓非除了大鯊魚不可。

    顧謹也一樣,是為了大鯊魚才重出的江湖。

    人年齡大了都有點病,顧謹血壓就挺高,天又熱,一直呆在海事公安局,忙忙碌碌的,他確實有點著不住。

    法典抓起電話說:“公安工作有我們幹就行了,我爸也真是,一把年齡了還泡在公安局,機場,海關,每一次緝毒行動他都在現場,也不怕早……”

    死字還沒說出來,林珺拍桌子了。

    法典連忙嘿嘿一笑:“好了媽,我也就隨口說說。”

    半夏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抱個手機,笑吃吃的回了臥室,林珺看法典打不通電話,接過手機說:“我給你爸打電話,你去洗個澡,洗完好好睡個覺。”

    其實,但凡法典幹了別的任何工作,顧謹都不會那麼操心。

    可偏偏他乾的是緝毒。

    曾經,在半夏六歲時講述過的那個夢,甭看顧謹說是假的,但他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

    半夏說的是,小北,達雲和王旭東會死。

    顧謹於是在公安調人的時候,向上反映,把小北換成了法典。

    林珺為此曾經特別生氣過,因為她認為顧謹是為了顧靈,在偏袒,維護小北。

    而顧此於此的解釋是,他認為應該是其中一個人背叛,並出賣了另外倆人,仨人才會死的。

    他把三個小夥子整體估摸了一遍,認為小北背叛的可能更大。

    所以,他除小北而換法典,就是想贏過命運,贏過毒梟大鯊魚。

    但確定能贏嗎?

    能讓三個年青人不必被掛在牆上,而是活著接受榮譽嗎。

    顧謹自己也不確定。

    他那麼親力親為,是因為他押上了親兒子的命,在跟毒販子進行一場豪賭!

    他拿兒子的命,要揪出那個大毒梟。

    ……

    第二天一早起來,顧小檢察官要繼續她的工作,去醫院找那位被性/騷擾的女同志,採集口供。

    檢察官出外勤,當然必須是兩個人,公安局還要派兩名公安陪同。

    法典既閒了,就給局裡打了聲招呼,換了個崗,要陪半夏一起去。

    本來檢察院的車會來接半夏,但離得近,法典就打算開車帶她去醫院。

    剛上車,手機一響,半夏笑著說:“哥,我給你發了個超可愛的表情包,以後你談戀愛的時候可以用喔,快點把它存起來吧。”

    法典抓起手機一看,差點原地炸,因為小貓咪表情包,一看就是達雲發的。

    衝動之下,法典想敗壞一下達雲的形象,比如說,直接告訴半夏這貨是誰,再給達雲栽贓一些吃韭菜不刷牙,腳臭之類的汙點,讓半夏從現在開始就討厭他。

    可話到嘴邊,法典想想又算了。

    達雲跟半夏一樣是九零後,也是緝毒隊最年青的小夥子,而臥底,不成功則成仁。大鯊魚的販毒集團在東南亞勢力非常大,從今年開始,瘋了一般的在往藍國傾銷毒.品,而達雲,是所有臥底中,目前走的,離大鯊魚最近的人。

    他能見到大鯊魚,且能把座標定位發出來,就已經了不得了,想要全身而退,其概率非常之低,所以他更大的可能性是,跟他的先輩們一樣,填海里的大鯊魚。

    然後,再把照片掛牆上。

    在這種情況下,你叫法典怎麼好敗壞他的人品?

    在醫院門口等的,其實才是真正的檢察官,下車之前半夏特意提醒哥哥:“那位是我領導,可不能在他面前喊我是檢察官,不然人家會笑話的。”

    法典能不懂嗎,他也是江湖人吶。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會再叫妹妹是顧檢啦。

    檢察工作很難搞的,因為不是所有的案件,壞人的臉上都寫著壞人二字。

    而這位宏達公司的,自稱被性.侵的女同志長得非常,還生得楚楚動人,皮膚白皙的就像鵝蛋一樣,身材也前凸後翹,玲瓏有致,不過法典一看就看出來了,她的鼻子墊過,嘴巴上也注射過東西,總之,這是個整過容的。

    檢察官問訊,做筆錄,半夏只是書記員,老老實實的記就行了。

    女同志一直在哭,描述被性騷.擾的細節描述的也很到位,除了因為臉有點僵,做不出某些表情以外,就連法典都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

    另一個公安就特別義憤填膺,還悄聲跟法典說:“沒辦法,男人都好色,管不住手,當兵的一年四季跟坐牢似的,又見不到女人,所以我覺得,這女同志說的才是真的。”

    男人的劣根性,法典懂。

    但他是一名政法大學正高級教授的兒子,他會習慣於,不在公眾場合發表傾向性言論的。

    這時,大姑娘想上廁所,半夏立刻放下手中物,扶她去了。

    半夏的小檢察官妹妹,穿著白色的制服,臉蛋兒那麼天然,那麼生動,還那麼可愛,頭髮梳的是馬尾,又大方又漂亮的。

    得,法典越看她就越驕傲,越自豪,可他發現同來的公安也在欣賞他妹,立刻瞪了對方一眼。

    半夏有多可愛呢,扶對方去了趟廁所,回來後還扶對方上了床,溫柔的問對方都吃的都是什麼藥,不論說什麼,她的聲音都特別柔和,親切,要說少什麼,大概就是,檢察官的氣勢和威嚴。

    大姑娘也很坦誠,把醫生給自己開的藥全拿了出來,要半夏看。

    總之,從各種表象來看,女同志應該才是弱勢的一方。

    雖然法典因為這女同志整過容而有偏見,得不得不說,她的回答毫無破綻。

    而臨出門要走時,半夏忽而問這大姑娘:“同志,你服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