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 作品

第105章 評論文章

    真正厲害的人,從不主動亮刃,卻能傷人於無形。

    倆孩子在樓上看著,雖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但在他們看來,樓下的人應該都是很開心的,因為大家是在聊天,說笑。

    可突然間,有個伯伯伸手去扯大哥的衣服了。

    法典呼吸一簇,半夏也皺起了眉頭,想問法典,那個伯伯是不是想打哥哥。

    但很快,一個老爺爺用他的柺杖去撥了一下,另一個身體比較好的老爺爺,也伸手推了伯伯一把,咦,伯伯踉蹌著後退兩步,坐地上了。

    孩子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但她見證的,是許文強崩潰的全過程。

    上首都前後不過兩個小時,顧民把許文強所有的路堵絕了。

    他還想跟顧民理論,可現在所有的老領導都站在顧民一邊。

    徐廳看他扯顧民,立刻用柺杖將他搗開:“文強,你乾的事情性質極其惡劣,趕緊認罪,坦白從寬,爭取少坐幾年牢吧,可不要拉顧民下水。”

    高廳長則說:“我們年齡大了,即使有政策,也不會再管廳裡的事了,但我還是得多勸你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所以他們這是不僅要跟他劃清界線,還向李部長亮了白旗了?

    而當這幫老領導集體亮白旗,許文強還哪有勢可借?

    原本他是想甩鍋給顧民,從而保護許婷的,可現在他得坐牢了?

    兩腿一軟,他癱坐在了地上。

    “爺爺們,我奶奶還沒見過我呢,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拜訪你們。”小民說完,繞開癱坐在地上的許文強,跟顧鴻和顧謹幾個回家了。

    而在這個大院裡,當一個人有問題時,別人對他的排擠有多嚴重?

    許文強還沒被定罪,公安機關還沒有拘捕他,但樓上,鄰居陳廳家的保姆已經把許文強送給陳廳的鮑魚、蟲草,海參和茶葉全搬了出來,悄悄放到了許廳家的門外。

    她轉身要回家,不巧,卻碰上許老廳長蹣跚著步履回來。

    正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牆倒眾人推,別人踩也就罷了。

    陳廳跟許廳穿一條褲子的,甚至比他更髒,竟還有臉跟他劃清界線?

    許廳氣的氣血上湧,怒髮衝冠。

    可此時他也必須忍。

    知道陳廳肯定會在家裡聽著,許廳冷哼一聲說:“就算文強真的被起訴,判刑,許家還有我撐著呢,婷婷大哥可是科大的研究生,大不了我讓孩子們出國留學,在國外他們照樣可以闖出一片天。某些人自己屁股最髒,不過是運氣好,沒曝出來罷了,我為人厚道,可以舍文強一人而保全大家,但也要勸某些人惦量著點兒,收斂著點兒,劃清界線可以,但不要落井下石,否則……大家的錢,都甭想拿乾淨。”

    隔著一扇門,陳老廳長豎著耳朵,確實在悄悄聽著。

    不一會兒,保姆打開門,又提著東西回來了,說:“陳老,這些東西許老不願意收,還讓我扔了去,咋辦?”

    陳老廳說:“把包裝全撕了,東西悄悄提出去,遠遠的扔到垃圾箱裡去。”

    “好吶。”保姆說著,去幹活兒了。

    陳家老太太剛剛午睡起來,看保姆在撕茶葉鮑魚的包裝,啞聲問:“他爸,怕不是出啥事兒了吧,該不會……你的事被廳裡知道了?”

    陳廳心有餘悸,可也暗自慶幸,擺手說:“沒事,咱們家,安全渡過了!”

    他和許廳在退休後,憑藉自己的影響力搞小圈子,四處拉關係搞工程,從中賺了不少的好處,做了虧心事,半夜鬼上門,眼看李部長上來之後作風強硬,而且動不動就提反腐倡廉。

    倆人特別擔心,生怕萬一暴露了,被查出來,倆人如今的待遇沒了不說,子女的工作,生活,前途都要受影響,錢,也要被組織查收。

    錢是害,人人愛。

    他們貪了,但他們生怕錢拿不安穩,會日夜擔心嘛。

    可誰知許文強在東海市貪心太過,居然喪心病狂搞黑實驗?

    幾十年的為官經驗叫陳廳懂得一個道理,要想遮蓋一件醜事,必須得是另一件更大的醜事,許文強的黑實驗出得可太及時了,這事一出,許文強被抓,就可以遮住他的貪汙,叫他能平安渡過了。

    既許廳承諾不會供他出來,那他就安穩落地了呀。

    這難道不值得慶幸嗎?

    陳老廳長想來想去,對老太太說:“天賜跑哪去了,趕緊把他喊回來,局勢有變,以後,他可不能再欺負小北啦。”

    老太太說:“天賜的病休是你辦的,孩子不上學,窩在家裡也不行,肯定得出去跑,我說給他買個大哥大吧,你嫌招搖,不讓買,他又嘴巴甜,會哄錢,剛從我這兒哄了幾百塊,他的性格,花不完會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