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坐飛機

    轉眼,小民洗完澡,從廁所出來了。

    林珺也有一堆要問的,得知道黑實驗室到底在哪兒。

    但小民擺手,示意老孃先別問自己,卻把二黑喊了過來,並從林珺的藥箱裡拿了一盒藥出來,然後指著二黑說:“半夏,你的二黑得病了,如果不吃這個藥,很快就會死,你會不會給它吃?”

    這要普通孩子,給大哥這樣一蒙,大概立刻就會給狗吃藥。

    可半夏不是普通孩子,她先摸了摸二黑,然後說:“大哥,它是健康的喔。”

    “我說它有病就有病,必須給它吃藥,你來餵它藥吃,好不好?”小民說。

    半夏搖頭:“不可以,醫生說可以給它吃藥它才能吃。”回頭又問林珺:“媽媽,您是醫生,你覺得,大哥給的藥,我可以給二黑吃嗎?”

    林珺說:“大哥在騙你呢,二黑沒得病,也不用吃藥。”

    “大哥壞,騙人。”半夏說著,跺腳,拉著二黑去一邊玩兒了。

    林珺問小民:“大丫呢,黑實驗室到底什麼樣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小民這樣,是這樣的。

    許婷說黑實驗室在首都,而且是他爸認識的一傢俬人醫院在做。

    而且說,在小白鼠實驗沒有做完之前,並不敢輕易給病人給藥,所以李小丫目前,跟別的等待試藥的孩子一樣,是在用常規的醫療手段做治療。

    那就證明,被招摹的孩子不止李小丫,還有很多,她們目前也是安全的。

    但許文強在首都關係比較多,臨床實驗用的手續已經差不多快辦完了。

    也就是說等到手續辦完他才會開始實驗,而屆時,他就是正規的臨床實驗了。

    這當然不行,小民自己都沒試過的藥,怎麼敢讓別人做實驗。

    考慮到首都離得太遠,也怕許婷反應過來,會喊她爸銷燬證據,小民趕緊給他爸打電話,讓他找李部長幫忙,去私立醫院控制人員,封鎖現場。

    而顧謹在聽說後,第一時間給李部長打了電話,然後緊急買了張機票,趕首都去了。

    小民一下午沒回家,守在實驗室,一直在等老爹的電話。

    等顧謹到了首都,跟李部長匯合,確定黑實驗室已經被控制之後,他才回的家。

    而他自己,則打算等明天法典考完,帶上老媽,半夏,大家一起去趟首都。

    聽他講完,林珺說:“那你哄半夏幹嘛,非說孩子的狗病了,你這不嚇人嘛?”

    小民笑了笑,沒答老孃的問題。

    他的問題當然不是無心而問。

    事情還需要調查,但許婷作為論文的第一作者,和通信作者祁主任的罪名是最大的。

    同為藥研人員,考慮到許婷也才21歲,小民一度想把她從事件中摘出來的。

    這很簡單的,只要他上首都以後,在接受有關部門的調查時,說昨天許婷是主動來找他,並坦承的事情,就可以把許婷的責任推卸掉了。

    但小民不但是個藥研員,而且是一名法學工作者的兒子,他也會思考,自己做的合不合法,他故意唬半夏,是想把許婷放在跟半夏同等的,小孩子的智商的情況下,來看她會不會有分辯事非的能力。

    事實告訴小民,他不可以包庇許婷,而是得事實求事的跟調查組講。

    因為即使半夏,才滿6歲的孩子,也知道必須要求助醫生,才能給自己的寵物喂藥,許婷已經21了,她應該有分辯事非的能力。

    是她把本該作廢的藥研材料交給她爸的,她就必須承擔她該承擔的法律責任。

    進臥室,換了一套西服,小民出來,走到半夏面前,問:“哥這身怎麼樣?”

    半夏抬頭一看,就見哥哥穿了一套賊好看的,青色的西裝?

    “哥哥好看!”小女孩說。

    小民摸摸她的下巴,說:“明天咱們就上首都,哥有大事兒要辦。”

    半夏笑了:“啥事兒?”

    小民一時也說不清楚,只說:“反正有很多事。”

    曾經,小民覺得顧謹是個烏托邦分子,理想主義者。

    這個觀點,直到他親眼見證了嚴打的發生,才發生了轉變。

    然後,他自省內心,驀然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烏托邦分子。

    他的心理潔癖,就是一種烏托邦式的表現。

    一場嚴打讓他意識到,只要自己願意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從那天起,他開始讀小紅.書,讀歷史,最近幾天甚至開始讀《曾國藩》了,他在瞭解這個國家的社會情況,並準備著他爸的樣子,去一步步的改變這個國家。

    據說他爺顧鴻的同事們,有很多是能在政法工作中給上面建議和建言的,小民雖然嘴裡沒說,可他已經準備留下來了,他得去老爺爺們面前表現一番,至少在藍國的醫療行業,他有很多非常忠懇的建議建言,可以講給他們聽。

    讓他們瞭解西方藥企,以及藥研方面的制度,然後把國內的政策完善起來。

    許文強是個特別好的範例,他雖然讓小民煩了很久,可他也是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可以用來舉例,說明醫藥行業不規範,會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