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欽 作品

第74章 民俗考察員(日更+1w6營養液加更)

    工作進度:1/1已完成。

    工作獎勵:25生存券。】

    包教授說完之後,便託詞自己長途跋涉後身體虛弱,要回房間休息,讓白秋葉他們不要再打擾他。

    等包教授和兩個學生回房間後,王雍簡拿著那隻鼓鼓脹脹的皮夾問:“我天,你居然找僱主要東西。”

    “他之前就一直在強調,讓我們不要觸犯這裡的忌諱。說明他自己很害怕犯了忌。”白秋葉說,“娶鬼妻這種事情,他肯定會避之不及的。”

    “用這個來威脅威脅他,他這不就給我們好處了嗎。”白秋葉說,“我也沒猜到他會給錢。”

    “挺好。”司徒獠說,“沒有錢撬不開的嘴。”

    白秋葉在王雍簡心中的地位頓時又拔高了一層。

    之前他只是覺得白秋葉有特殊能力,但現在他感覺對方的思維,和普通的玩家不一樣。

    她專門挑別人戰戰兢兢的事另闢蹊徑。

    而她擔心的事情,又是普通玩家不會在乎的小事,偏偏派上了用場。

    只是換了一個角度,卻讓副本的難度下降了不少。

    他們正準備拿著錢去翹開村民的嘴,就看見住在103的那對情侶從遠處走來。

    兩人似乎吵了架,那個男人走在前面,女人則跟在身後,一副想拉住那個男人,但又萬分猶豫的模樣。

    那個男的步伐急迫,完全沒有等女朋友的意思,很快就走到一樓的院子前,和白秋葉四人擦肩而過。

    他走近後,白秋葉注意到他一臉陰沉,不知道是因為疲倦還是心累,眼神有些麻木。

    他走得急匆匆的,一不小心將白秋葉的肩膀撞了一下。

    白秋葉回過頭,這個男人仍然悶頭往前走,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屈憶寒見狀,有些八卦的說:“我記得他們很恩愛啊,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白秋葉也有些好奇。

    這對情侶在光門旁等待的時候,就一直卿卿我我。

    女朋友似乎有些緊張,男朋友便抱著她,一會兒順順頭髮,一會兒拍拍背,非常體貼的安慰她。

    而且那個男的脾氣看上去很好,不像是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的人。

    正在這時,那個女人走了過來,滿臉歉意地對白秋葉說:“我剛才看見他撞到你了,對不起啊。”

    她一臉愧疚的替自己的男朋友道歉。

    白秋葉說:“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沒事的。”

    屈憶寒好奇地問:“姐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女人表情變了變,有些遲疑的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她說完順了順頭髮:“就不聊了,我得去看看他。”

    她說完往103的方向走,白秋葉突然注意到,她的腳踝上有一道黑色的印子。

    這個女人穿著卡其色的長褲,這道印記非常明顯,一眼就能看出是四條指印。

    白秋葉叫住她:“等一等。”

    女人回頭,臉上帶著疑問:“怎麼了?”

    白秋葉問:“你們已經完成第一項工作了嗎?”

    女人點了點頭:“我們去拜訪了一家人,還照了相。相機在我男朋友那裡,我正想去把它拿給包教授。”

    司徒獠問:“你們去那家拜訪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女人問:“你怎麼……怎麼這麼問?”

    白秋葉給她指了指腿上的痕跡:“你的腳踝上有一個手印。”

    “天吶!”那女人震驚地看向自己的腳後跟,在看到那個手印的時候,她頓時臉色大變。

    “我們去拜訪那家人的時候,我的小腿突然抽筋,我還以為只是抽筋而已。”女人捂著嘴說,“沒想到,居然……”

    屈憶寒說:“你男朋友性格突然變化,可能和你們遇到的事情有關係吧。”

    女人心神不寧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王雍簡聽到這裡,問道:“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

    “我們去拜訪的那家人是漁民。去的時候,我看見他們的房子裡面,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供奉著一座我沒有見過的神像。”女人回憶道,“長著魚頭人眼,身體卻和馬羊一般,那個漁民告訴我們,這是保佑他們豐收的魚神。”

    其餘四人聞言,頓時覺得這個魚神恐怕又是一尊邪神。

    “我當時為了拍照,一不小心將神像碰倒在地上,神像便碎成了兩半。”女人說,“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就被纏上了。”

    白秋葉問:“你當時腿抽筋了嗎?”

    女人說:“沒有,我的腿是後面抽筋的。”

    “我們一直在給漁民道歉,他們也接受了我們的道歉,但是必須幫他們把新鮮的魚串在一起,曬到架子上面。”女人繼續說,“我正要去拿繩子把魚串在一起,腳就開始抽筋了。”

    “而且我抽了很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男朋友做完的。”女人說,“從這家人家裡離開之後,我的腿才好起來。”

    白秋葉聽完,隱隱覺得有些違和,當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於是對這個女人說:“你身上有防禦物嗎?”

    女人點了點頭。

    白秋葉說:“提前準備好吧,順便可以去找點艾草或者小槐花在腿上拍一拍,然後燒掉。”

    他們來的路上,導遊就教過他們這麼做,女人知道這是驅邪的辦法,點了點頭。

    她微微低頭說:“謝謝了。”

    王雍簡覺得這對情侶的遭遇不過爾爾,於是感嘆一聲:“我覺得這個副本中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倒黴的人了。”

    這對情侶的出現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去找村民問清楚吳若男的情況。

    這時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村民家中要麼沒人,要麼還在午睡。

    等到兩點後,才有人從自己家中出來。

    他們找了三個人,接連碰了三次壁。

    每問到吳若男之後,這些人頓時便會退避三舍。

    但白秋葉仍然從他們的眼中看出來對那一夾子鈔票的渴望。

    白秋葉問:“他們有顧慮,是不是在街上的緣故?”

    屈憶寒提議到:“要不我們隨便找一家,假裝去採訪。”

    他們鎖定了一戶人家,這家人離吳若男家很遠。一個在村北,一個在村南。

    他們進門之前先將自己身上的假花摘掉。

    村南不像村北,基本都知道吳若男家中的新女婿是誰。

    白秋葉幾人說自己是民俗考察院的,村民便不冷不熱的接待了他們。

    房子裡目前只有一個女主人在守家,她拿出瓜子放在四人面前。

    “你們可以叫我徐大姐。”她說,“我還有很多家務活要幹,你們搞快點採訪吧。”

    王雍簡直接將那隻皮夾放在她面前緩緩展開。

    從他們進屋到現在,徐大姐第一次提起了興致,連腰都坐直了。

    她問:“這是?”

    王雍簡說:“是這樣的,我們想收集一下當地的軼聞趣事。”

    徐大姐抬起頭說:“就這麼簡單?”

    王雍簡肯定地說:“是的,就是把山腰村發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告訴我們就行了。”

    “不管是好笑的還是恐怖的。”王雍簡補充了一句。

    徐大姐又問:“那這錢全部都給我?”

    司徒獠說:“一個故事換三張。”

    徐大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只有三張啊。”

    司徒獠又笑了笑:“如果你的故事我們很喜歡,花全部的錢買這個故事也值得。”

    徐大姐說:“可我咋知道你們到底喜不喜歡我說的故事,萬一你們裝作不喜歡呢!”

    司徒獠說:“我們可以提前告訴你我們想聽的範圍。”

    徐大姐說:“那敢情好,快說吧。”

    司徒獠說:“村北那邊的吳光宗家,你認識嗎?”

    徐大姐一愣:“吳光宗啊……認識啊……這村子又沒多大,怎麼可能不認識。”

    司徒獠說:“他女兒吳若男,兩年前死了,你知道嗎?”

    徐大姐臉色一變:“原來你們想問的是這個事啊。”

    司徒獠聽她口氣,並不像之前在村北遇到的那些村民那樣生硬,於是乘勝追問:“我們對這事非常感興趣,要是你能跟我們說幾句,這錢就——”

    他把皮夾子推到了徐大姐的面前:“全給你了。”

    徐大姐嚥下一口唾沫:“這件事情,咱們都避諱得很。”

    司徒獠問:“怎麼說?”

    “吳光宗對村裡宣稱他姑娘是病死的,但是誰都知道吳若男是一頭撞死在他家那棟樓前。”徐大姐說,“就在一棵歪脖子樹上,聽說當時撞得全是血。”

    白秋葉:“他在門口有歪脖子樹?”

    “兩年前是有的,不過他家姑娘死後,就直接將那棵樹砍了。後來又修了一間平房起來。”徐大姐壓低嗓音說,“我聽隔壁娟姐說,那房子是修來給鬼住的。”

    徐大姐的說法和白秋葉之前告訴他們的對上了。

    那間沒有修門檻的房子,還真是給鬼住的。

    王雍簡說:“那吳家人對吳若男挺好的啊,她死了還專門給他修間房子住。”

    “哎呀,你們懂都不懂,人死了不都去投胎了嗎,不投胎還留在世上的,都成了鬼。”徐大姐說,“只有橫死的,心中懷有怨氣的人死後才會變成鬼。所以說呀,那姑娘死後,沒少折騰吳家。他們是沒辦法才修的那座房子。”

    司徒獠問:“有什麼依據嗎?”

    “我是聽說,吳若男走後,他們將她背到山上安葬。”徐大姐小聲的說,“結果頭天才安葬好,第一天就看見吳若男渾身是土的躺在她以前住的房間裡。”

    陰雨綿綿的海邊村,漁家小院裡,眾人彷彿圍在一起講鬼故事尋求刺激般氣氛詭譎。

    聽到吳若男詐屍回家後,屈憶寒不禁朝著白秋葉靠攏了一點,試圖從她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