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牌巧克力 作品

第499章 阿狄亞塔爾的公主(上)

    當荊璜和莫莫羅一起回來時羅彬瀚已調整好了情緒。在那段等待的時間裡他也沒向宇普西隆提出任何關於“法劍”來歷的質疑。他們一起看著紅藻在加了大量糖分的培養液裡搖曳,又玩了幾局牌。這會兒羅彬瀚幾乎不會輸了,他反倒不再覺得這遊戲很有樂趣。於是他開始刻意地放水,叫宇普西隆偶爾也贏個兩三次,以免對方的思緒徹底從遊戲裡脫離。

    每當他們打到決勝時刻,羅彬瀚會有意無意地向宇普西隆問上幾句無遠的事,或者荊璜到了門城後的安排。而就像他所期盼的那樣,話題自然而然地滑向他們所共同認識的那位安全員。他聽到了一些奇特而驚險的故事,譬如幾位安全員們是如何在半孵化狀態的萬蟲現象區裡救走一艘失陷的民船;或是把帶來無盡寒霜的巨人驅趕到文明區域以外的虛空牢獄裡去。安全員的任務總是更集中於邊境,那或許是因為它們幾乎大部分是古約律出身的——那些最朦朧、古怪、來歷不明的生物,出於它們各自的理由而與中心城聯絡。聽起來難免使人心存疑慮,可倘若將這些能力出眾的怪人們閒置,那似乎又成了無法容忍的資源浪費。

    何不把它們也加入派出員呢?羅彬瀚在出牌的間隙裡問。他得到的回答卻一點也不稀奇。那是一些關於薪資、榮譽、級別與保密性的考量,他看得出宇普西隆並不喜歡談這個,因此也就不再多提。他故意輸了一局,裝得很懊喪,趁著嬰兒咯咯發笑的時候又提起“法劍”。

    “所以,她為什麼給聯盟打工?”他問道,“她和少爺是老鄉?也是赤縣人?我瞧她的打扮不太像。”

    “這個的話我也不太清楚啦。雖說是有一些交流,沒有到那種程度喔。不過,確實她說是自己是玄虹之玉的同門,那麼就只可能是赤縣的人了。至於服裝方面的,我想只是個人習慣吧。印象裡她經常穿著類似的服裝,也許是覺得這樣行動方便。嗯,她好像沒有我們這樣利用殖裝或精神幻象的能力,對作戰服的問題還蠻頭疼的。說起來玄虹之玉倒是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嘛。他那套衣服從沒見換過,是真的穿上去的衣服嗎?還是說他作為古約律呈現的固有形象的一部分?”

    “我見過他穿別的衣服。”羅彬瀚隨口說,“她的髮型也一直是這樣?”

    “你對‘法劍’問的還真細呢,羅先生。”

    “只是覺得她和少爺不大一樣。你懂吧?她和我想象裡的赤縣人不一樣。”

    “可是,‘凍結’也和玄虹之玉很不一樣吧?就算是同族的人,畢竟也是不同的個體,我倒覺得性格差異很正常呢。‘法劍’雖然是確實比玄虹之玉好交流很多啦,有些地方還是有點……嗯,應該算是區域特色?不管怎樣,她還是非常可靠的戰友,工作上完全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