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牌巧克力 作品

314 錯序逐次遞顯 中

    “再考慮一下嘛。”宇普西隆商量似地說。

    “滾。誰要去那種睡不著覺的地方。”荊璜不耐煩地說,“你一個條子廢話怎麼這麼多?別拖拖拉拉的,我趕時間。還有那個女人,不許把我的行蹤告訴她。”

    “好的、好的。不要那麼兇巴巴的嘛。聽說你在老家的時候家教還是蠻嚴格的,出來以後學壞了嗎?雖然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年輕人稍微叛逆一點也不要緊,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嘛。對了,說到這個,你可不能把這些教給我們家莫莫羅啊。那傢伙的個性有點循規蹈矩,說什麼都會當真。”

    宇普西隆還想再說下去。荊璜已經直接走到了羅彬瀚身邊。他直接拽著羅彬瀚的衣領說:“走了。”

    羅彬瀚依然不說話,只是用力將雙手往兩邊拉開。看似獨立的光圈卻堅實地吸引著彼此,讓他最多隻能把雙手扯開十公分左右的距離。而同樣令羅彬瀚難以理解的是,這兩個外表看起來只是光線的圓環卻能有著溫熱的金屬觸感,並在他搖動時發出十分悅耳清脆的哐哐聲——他甚至搞不清那聲音是什麼部位撞擊造成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這聲音很能釋放壓力。

    荊璜緩緩低下頭,盯著光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反正你手也沒用。”

    “放屁,沒用你他媽還非要老子接上?”羅彬瀚憤怒地揪著他的頭髮說,“你不是會法術的嗎?趕緊給我想辦法解了!”

    “解不開的。這東西是那傢伙本質的一部分,他不放人的話就只能打到他精神耗空為止。”

    “那咱們打得過嗎?”羅彬瀚不無希望地問。

    “……太麻煩了。”荊璜悶悶地說,“亮。吵。煩。”

    羅彬瀚不是不能理解荊璜的憂鬱,那大約和他弟弟羅驕天在面對生母時的感受有著異曲同工之處。不過他在衡量之後還是覺得自己的手似乎更寶貴一些,於是死死地揪住荊璜的頭髮不放。

    “鬆手。”荊璜說。他打掉羅彬瀚的手,但最終沒有拖著羅彬瀚離開,只是滿臉陰沉地回頭看向宇普西隆。

    “這個傢伙不能跟你走,否則我就沒法向人交代了。而且以他的運氣,要是跟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人在一起,對你和他都是兇險之事。你非要扣人,就把我船上那個燈泡領走。”

    “那可不行啊。莫莫羅那傢伙是自願想要留在你們船上的,我作為兄長當然應該尊重他的想法。再說他又沒幹什麼壞事,只是被小小地教唆了一下嘛。這種事我可不會管的。男子漢就是要多經歷打磨才會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