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六百五十八、北上的路

    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是什麼樣呢,在父輩心中也好,同齡人心中也是,他該娶妻生子,讀書論道,附庸風雅,三五成群,不時小聚,廣交朋友,時而吟詩作賦,時而坐論天下,那就是正道了,也會得人追捧。

    像宴家之後宴君如等,就這樣得了很不錯的名聲,可他做不來,也不喜歡。

    他喜歡天南地北,喜歡自力更生,喜歡討價還價,這些無論那樣,說出來都會引來一陣笑話。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自小就人人明白的道理,可他好好的士人之行不行而就最末的商,還是大江南北累死累活到處跑,居無定所的商,在別人看來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故而每次和同齡人一起說話,大家大多不會對他說什麼好話,他是聽得出來的,不過只能一笑而過。

    可他一笑而過,別人就把他當成傻子了,說得越過。

    但只有晉王,從當初江州見面起就從未對他表露過鄙夷或者懷疑,甚至他在年輕的王爺臉上看到激動和高興。

    隨後又問他很多景國之外的見聞,聽他細說之後,又高興得大笑,並非是早習慣的嘲笑,而是開懷大笑.......

    何煦第一次感覺被人尊重,理解,所以他記住晉王的交代,北上打探草原的情報,那時他本只到陰山附近,卻冒險北上打探。

    而這一次更是,與草原人交涉的重任,晉王沒有交給他的親信,也沒有吩咐朝中大臣,而是交給了他。

    這樣的大事,卻偏偏交給他,昔日嘲笑他的同齡人,痛心疾首的父親,看他眼光都不同了。

    臨走,晉王再三囑咐,事能成就成,成不了讓他以安全回去為重。

    對於何煦而言,從小到大,喜歡大江南北到處走,喜歡買賣生意而不是讀書的他,從未被人這麼重視過。出發時他只是拱手,沒說什麼擔保的話,心裡卻早下定決心,此行必須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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