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四百四十七、北方內亂

    去過冢道虞家,忙碌的一天也算結束,初一拜年已經差不都,王府裡禮物堆積成山,還有人陸續來拜年,李星洲都避開了,讓詩語去應付。

    之所以給冢道虞送錢,說白了就是於心不忍吧,冢道虞始終是武人,武人與文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武人兵權就是實權,而文官在朝中更容易累積人脈和家族資源。

    所以像冢道虞這樣的,一旦他告病在家,便門可羅雀,可如果德公哪天告老,想巴結他的人肯定還是數不過來。

    就冢道虞而言,他為景國一身戎馬,南征北戰,不該落得這樣下場,自己盡點綿薄之力吧。

    初一一過,事情也就沒那麼忙碌,秋兒約他明天去看蒸汽機,他立即答應,要不是瑣事繁多,他其實早就想去看了。

    ......

    對於節氣和日曆的定義,各地的人們,雖在天涯海角,相距千萬裡,很多時候卻都有驚人的相似。

    耶律雅裡掀開車簾,天空萬里無雲,山腳下草原上的積雪正在消融散去,行進的速度慢下來,說明金國追兵已經很遠。

    如同漢人的春節,她們稱今日為“元正”,是契丹族人最盛大的節日。

    往年,契丹六部歡聚一處,茫茫草原之上,都是遼國旌旗漫山遍野,人們飲酒,吃肉,跳舞,狩獵,遊玩,歡樂自在.......

    上一次元正節明明是去年的事,腦海裡卻遙遠而縹緲,似乎已經過去很多年。

    現在,又是一年元正節,她們在逃難,在往西逃,逃避金人兵鋒.......

    耶律雅裡幾乎要哭出來,她一點也不想跑,她寧願死在上京的城頭,而不是像條狗一樣被金人趕著跑。

    可惜她沒有辦法,下令的是父皇,遼國最精銳的皇衛帶走了她。

    她們已經沒日沒夜逃了很多天,顛簸讓她全身散架,身上都是難聞的味道,還好她還帶著景國的香水。

    她在夜裡聽到車外父皇的說話聲,他說要去西邊聯合契丹諸部,特別是魯王房部,然後從他們那裡借兵馬與金人決一死戰,他還大聲怒斥了隨行的將士,他說自己不是懦夫,他會證明。

    一旦有了人馬,他就會反攻金人,證明他的勇氣和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