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三百九十三、轉變

    薛芳皺眉,臉色很不好看但沒有回話,氣氛一時十分充滿火藥味,張讓連忙圓場:“太子的意思是自有遠慮,早就安排妥當,薛大人不必憂心。”

    薛芳不說話了,自顧自吃喝。

    ......

    酒宴到一半,薛芳自己離席,他近來難以入眠,因為越想越覺得事情似乎哪裡不對,可明明確實進展順利,平南王幾乎已到絕境,差的只是一張聖旨,若不是陳鈺抗命,聖旨早就下去了。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疏漏了什麼,他其實不喜歡與太子那些人為伍,只不過不得已而為。

    事情快要結束,他自然忍耐不住,到底哪來不對呢?

    這時,府裡的馬車來了,車伕是他鄉下親戚,不懂大事,但是老實。

    他待下人與同僚不同,他與下人更加親近,聊得來,因為鄉下人說話樸實,沒那麼多彎彎道道,於是便隨意說起來。

    說著說著從家中瑣事,說到天下大事,都是暢所欲言,車伕自然不懂那麼多大道理,但經常會說些街頭巷尾聽到的事,這與他的見聞是兩個世界,聽起來也十分有趣。

    說著說著車伕突然說:“老爺,跟你說件不得了的大事,前面在南方殺了十萬叛賊那個平南王,在江州又查貪官,查到一百多萬銀子,過幾天就要運來到京城來。”

    薛芳一愣,隨即皺眉:“你哪聽來的?”

    “說書的到處都在說啊,我今天中午在城西茶樓聽說書的說的,下午又在城南聽了一回,剛剛老爺你們在裡面吃飯,樓外還有人說哩......”車伕高興的將自己知道的講出來。

    薛芳心頭狂跳,他說哪裡不對,現在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他是度支使,國庫收支如何他心裡一清二楚,一百萬兩!經歷一年戰亂,如今國庫別說一百萬兩,若不是今年秋收剛湊上來,就是三十萬兩也拿不出來了!

    而現在到處有說書的在說平南王有一百萬兩髒銀要押進京城.......

    再聯想到之前皇上前一天明明怒火中燒,說要治平南王的罪,若不是陳鈺抗旨,早就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