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四十、平南王+最大的憂患

    皇帝擺手:“怕什麼,當初林王也是二十加冠之時就封的親王,瀟王也是。如今星洲要到南方督軍,代表我天家臉面,也已到虛冠之年,加郡王也合適。再者正好堵住孟知葉那老頭的嘴。”

    田妃反應過來,“皇上,那這幾日宮中傳言”

    “是真的。”皇帝也不隱瞞:“不過是件小事,可那老頭非揪著星洲不是郡王,卻在宮中騎馬之事三番五次無理取鬧,擾亂人心!不過正好,朕就把他那張老嘴給堵上!”說完氣憤的一揮衣袖。

    皇后聽完許久才在腦海中梳理出個來龍去脈,由悲轉喜,十分高興,連忙拜謝皇上。

    皇帝讓她免禮,然後道:“你們來說說,星洲這個郡王以何為號的好?朕看來是想他坐鎮南方,安定局勢,這一年來國無寧日,固應向天祈事,保我景朝國泰民安封為‘祈安郡王’如何。”

    皇后點頭,她心中只有高興,也顧不得去計較那些,再說這封號也不錯。

    田妃卻興致勃勃,想了想搖頭道:“不好,星洲那孩子我見過,詩詞也喜歡,是個陽剛血性的小夥,這祈安封號太過陰柔,就是加個公主、郡主也合適,不宜。”

    皇上哈哈搖頭笑道:“好啊,就你道理多,那你說說該封什麼。”

    “今年不是南方禍亂,陛下不是想解南方之亂嗎,既然如此,何不叫“平南王”呢,既有殺伐之氣,又應時應景,威懾四方。”田妃提議。

    皇帝愣了一下,默唸幾遍,又看向皇后,皇后也笑著點頭。

    王府大院內,府中所有管事齊聚一堂,大到嚴毢這樣的總管,小到馬廄管馬的,各個工棚車間的監工,足足有好四十人左右,不知不覺,王府已經到了如此規模。

    眾人坐定,坐的比較靠前的當然是如今王府幾大巨頭,總管嚴毢,負責三處酒樓嚴昆,負責珍寶閣和與各大商家聯繫的詩語,負責王府安保的嚴申。

    另外則是工匠代表趙四,祝家族長祝融等等,正廳大堂裡坐得滿滿當當。

    明天李星洲就要走,他這次南下可能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年半載,很多事情都要交代清楚。

    上了茶之後他便直奔主題說起王府他不再時的安排,其實無非就是日常大家負責的東西,但必須有更細緻的劃分,比如出了問題找誰?遇事誰能做決斷這種事必須說清。

    王府依舊由嚴毢主管。

    可是人都有毛病,嚴毢此人辦事雖然認真細緻,可太過謹慎刻板。

    嚴申比較圓滑,可不夠堅定,缺少主見。

    而詩語就目前來說比較完美,堅毅,善於處理關係,又沒那麼刻板,經營珍寶閣井井有條不說,和魏家的大生意能談成她有大功勞,王府中很多人都開始逐漸信服,可她自然也有她的毛病。

    所以將三人放在同一高度,但嚴毢略高。

    就目前來說,王府運轉正常,蒸蒸日上,新的契約保證人們的勞動熱情,前途一片大好。

    但李星洲心底明白,當知識儲備耗盡,又沒有新知識填充之時,矛盾就會突顯出來,因為人的幸福感來源於增量,而不是儲備。

    故而有些事他必須放到最後著重說。

    “最後,有一件事我必須強調,你們當中肯定很多人都知道秋兒,也想過秋兒為王府帶來多少利潤,水力鍛錘,起重滑輪組等等,數不勝數。”

    眾人見世子如此嚴肅,都安靜下來。

    “可我也知道最近府中在說閒話,說蘇州水路不通,我卻花幾萬兩買了魏家的造船廠,都是秋兒攛掇的,還有人說她是蠱惑人的妖女。”李星洲說著掃視一眼,下方有幾人悄悄低下了頭。

    他沒有點出是誰,而是嚴肅鄭重的道:“船廠是我要買的,但你們也沒說錯,我就是為秋兒買的。所有的傳言我都只當耳旁風,知道為什麼嗎?”

    見世子臉色不好,也沒人敢答應,大堂中靜悄悄的,只有屋外晚風呼嘯。

    “因為上次,上上次,上山次的上次,都有人這麼說,哪次不是這樣!”他一拍桌子,很多人嚇了一哆嗦。

    “若不是我在後面撐著,王府現在還有水力鍛造間,還有水輪,能有起千斤的滑輪組?”李星洲大聲反問。

    有些風氣其實早就存在,產生也是必然,只是之前他一直在王府,有他撐腰,再大的問題也能壓下來,現在他要走了,這是最大的憂患,必須徹底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