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九、神機營+孟知葉報復

    李星洲說著扯下自己的披風,丟下高臺,坐在最前方的兩個軍士連忙接住,瞬間,士氣高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

    李星洲欣慰的看著振臂高呼,血色潮紅的軍人們,幾十天的信任訓練終於奏效了。

    轉頭看向南方天空,灰塵飛揚,遮天蔽日,三天之後,那就是他們進軍的方向。

    ........

    “陛下,這豈是小事,先聖有言,禮治天下,開化百姓,教化世人,乃為國本,社稷之根存,興亡之.......”

    “停停停!”皇帝一臉不滿的打斷孟知葉的話,“無非就是小孩不懂事,在宮中縱馬,朕自會責罰,你走吧。”

    “陛下,逾越亂禮,豈是小事!”孟知葉吹鬍子瞪眼,“景朝禮制,郡王之下,入皇城需恭敬足步,俯首弓腰,不得大聲喧譁,不得......”

    “那你想如何!”皇上臉色難看的反問。

    “依景朝禮律看來,世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律當將瀟王世子李星洲發配充軍。”孟知葉大義凜然。

    皇帝的臉徹底黑下來,不說半句。

    孟知葉撫撫花白鬍須,繼續說:“不過世子畢竟是皇家子嗣,豈能刑與常人,這也不合禮法,依老臣看來驅逐出京,抄其府邸便可。此事也請陛下早些絕斷,若鬧出什麼風言風語,對天家名聲可不好啊!”

    “你走!”皇上又一次重重道。

    這次孟知葉也不留了,緩緩整嗅,然後拱拱手拄著柺杖顫顫巍巍離開御花園。

    皇帝久久不說話,隨後幾步進了亭子,在亭中一坐下就大罵:“老匹夫,老不死的東西!真以為朕不敢殺他!來人,來人!”

    “陛下,陛下消消氣,切不可意氣用事啊!”一旁一直沒插話的福安連忙說,然後遞上清茶給皇上消氣。

    畢竟孟知葉不管如何也曾是帝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殺師可是會給皇上留下不孝不仁的千古罵名的,他也顧不得擅越,連忙阻止。

    皇帝深吸幾口氣才逐漸冷靜下來。

    “福安,你知道老東西所言之事嗎?”

    福安點點頭:“略知一二,都是聽宮裡太監還有武德司軍士說的。

    那天世子來宮中受封新軍指揮使,便是騎馬進來的,陛下也知道季指揮使和世子關係好,所以就將世子的寶馬拉到內城武德司馬廄代為保管,出去的時候便直接從內城騎走。

    當時也怪老奴失職,不知輕重。我身為內廷司總管,季指揮使問我的時候老奴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便跟他說無事。”

    “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皇帝敲石桌道。

    福安連連點頭:“於是那日陛下和世子說完之後,世子直接便從內城騎馬出午門,可半道偏偏遇到孟知葉,那老頭追著馬死纏爛打,聽太監們說還大聲叫著要讓世子.....讓世子下馬磕頭認錯。

    世子脾性陛下是知道的,一氣之下直接縱馬而走,馬一驚差點踩孟大人,嚇得他披頭散髮,十分狼狽,所以.....”

    “所以現在來報復星洲了,哼!”皇帝重重哼了一聲,“當日星洲就該踩死那老不死的!”

    福安訕笑:“陛下,孟知葉是帝師不說,還頗有威望,認識很多大儒名流,若他真去到處傳揚這事,便是小事也能給他說成大事。”

    皇帝黑著臉:“孟知葉,終有一天朕會讓他好看,他想報復星洲,朕豈會讓他如願。那不是說我天家怕了他!”

    “可陛下,他要是四處傳揚,走朋訪友,誹謗天家......”

    皇上一抬手:“他倒是提醒了朕,星洲要到南方督軍,上次去的是太子,自然名正言順,身份也合適,足夠分量。可星洲那孩子如今是什麼?不過是尋常世子罷了,難顯朝廷對南方重視。”

    福安心裡一震,低頭小聲問:“陛下的意思是......”

    “星洲也到虛冠年紀,逝者如斯,不捨晝夜,轉眼也是半個大人啦。”皇上說著抬頭:“他孟知葉不就是一口咬定星洲在內城縱馬不合禮法,違我景律嗎,那朕就如他所願,讓這事合情合理!”

    “陛下英明!”福安連忙跪拜。

    .......

    孟知葉拄著柺杖,在女兒攙扶下緩緩出了城門。

    他神采飛揚,十分得意,一出午門,站在空曠門前空地,回頭對著守門的武德司軍士大聲道:“唉,當今朝局靡亂,滿朝文武,竟一個仗義執言,敢於直諫之人都沒有。老夫垂垂老矣,還要被逼無奈,效管仲樂毅之舉,實在國之不幸,天下不幸啊!”

    他說得悲天憫人,眾多軍士卻一臉茫然,也不知這老頭說什麼,莫名其妙的看著老頭昂首而去,他在得意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