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一百四十二、大年三十

    要是李業沒有穿越過來,估計魏朝仁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機會,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冤死,朱越順理成章擔任關北節度使,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真是好算計啊。

    魏朝仁也點頭:“世子說得有理,這京中人心叵測,比關北沙場上的刀劍更加令人膽寒吶,我萬不曾想那朱越......我與他素無交集,就是說話見面都一次沒有過,他居然要如此害我!”

    說著他又喝一口清茶,然後嘆氣:“還有當朝參知政事羽承安,雨白跟我說他在朝堂之上極力陳詞致我於死地。雨白認為可能是為他侄兒,但某知道,他那侄兒雖在關北卻是個沒本事的草包,就算我出事他也不可能有好處。我又與羽承安素未謀面,相距千里打交道的機會也沒有,不知他為何害我.....”

    李業點頭,這個問題他也懷疑過,當初魏雨白跟他說羽承安是為給關北的侄子牟利,這並不符合邏輯,因為她不懂朝廷慣例才會這麼說。

    節度使這種重重要職位皇帝是不放心外臣擔任的,畢竟手握一方軍權,皇帝若不熟悉怎可能放權,這種職位只能是皇帝身邊位高權重者外派,怎麼算都輪不到他侄子。

    這樣一來羽承安的動機就很令人費解,既然沒好處,他雖身為副相何必如此得罪一個節度使呢?

    節度使雖比副相低一品,但也是位高權重啊,或者說羽承安真是一個高風亮節,不顧個人得失之人?李業不知道。

    “那今後魏叔有何打算?”李業問道。

    魏朝仁舉著茶杯緩緩說:“這次兵敗乃是魏某無能所致,等陛下降責估計要削去我的節度使之職,讓我回關北就好,所任何職都沒關係,就怕留任京中......”他沒接著說,李業卻明白他的擔憂,他幾十年駐守關北,家中老小都在關北,根也在關北,要是留任京中可就是大麻煩。

    李業放心一笑,不在意的道:“這個你倒不必擔心,關北節度使不出意外還是你。”

    魏朝仁苦笑搖頭:“世子說笑,如此過失魏某心中尚且有愧,何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