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七十七、丁毅

    丁毅說得不留情面,兩條水流從失魂的蘇歡臉上流淌下來,他竟哭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這麼無聲哭出來,怎麼看都詭異。

    “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照顧。”丁毅下令道,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男子點頭,然後將失魂的蘇歡架走。他這才回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看高臺上評斷,此時因為一首《山園小梅》,整個詩會高潮了。

    他也喜歡這詩,光是聽聽就讓他自嘆弗如,若拋開別見,心中公正的給出評價的話......這在詠梅詩中恐怕是千古一絕了。特別是那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只怕詠梅詩中從此之後再難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時經歷的瀘州詩會,那時那位姓方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驚人,震驚全場,如戲文般的反轉至今令人津津樂道。

    京都大害?紈絝子弟?丁毅對這位世子可謂越來越感興趣了。

    至於蘇歡之事他早有預感,在蘇州仗著自己知府老爹的溺寵,他何嘗不是另一個李星洲,或者說他比李星洲更甚,至少李星洲從小父母雙亡,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蘇歡從小到大可不知苦是何滋味,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在蘇州囂張跋扈,順風順水。此時上京他的知府老爹說讓他漲見識,還派人保護一起進京,結果一到京都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連守門小吏都不給他面子,聽聞還有比自己更加囂張的瀟王世子更是徹夜難眠心不能平,之後還讓人跟蹤刺探。

    像蘇歡這種人丁毅心中是十分不屑的,派人護他那也要護得住才是,要保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不經世事,不懂人情,萬事順心如意滋養的脆弱內心,輕輕一碰就碎。丁毅曾擔心這油頭粉面的公子會因刺激猝死,果然今晚見所妒之人不僅沒有顏面掃地還風光百倍,稍經挫折就失魂了。

    要不是他們目前還受蘇州知府挾制,他怎會帶上這廢物!

    ......

    “你......你這混蛋什麼時候學會寫詩的!”最為震驚的其實要數何芊,他和李業可是呆了一天的,半點都看不出這傢伙像是會寫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