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蓁 作品

278我爹是個容吹

    容徽大步流星走進院子,她抬手凝出結界擋住所有人的窺視,自顧自的坐在石凳上,支起腦袋看美人澆花,“喜歡的話,就別回望月門了,留在劍靈派。”

    阮阮放下水壺拍拍手坐到她身邊,輕笑道:“金窩銀窩不如我的草窩,五長老的美意心領了。”

    “我這個人不喜歡彎彎繞繞的,阮阮,我想知道你被青雲宗抓進摘星樓後,遇到了什麼。”

    容徽坐直身體,嚴肅認真,“這件事對你而言,很重要。”

    阮阮眉心天衍宮的印記對容徽沒影響。

    縹緲幻府和天衍宮在大辰界的關係亦敵亦友,沒有血海深仇,只有利益牽扯。

    阮阮柔美的臉一僵,她低下頭,纖細的手指不安的絞著衣帶,“五長老,我只能告訴你,我在天門看到了貴派的徽記,還有合歡宗老宗主,季塵的師父琴聖,是他一直保護我,把我送出天門的,之後的事情我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記憶很混亂。”

    阮阮只記得被青雲宗東門長老帶進天門之後,眼前一片空白,然後有人在她身上注入了奇怪的靈力。

    迷糊間,阮阮聽到天衍宮的名字。

    後來被琴聖送出天門。

    醒來發現自己在縹緲峰。

    “你被送出來之時額頭上有一朵花鈿,我已經用術法幫你隱匿了。”容徽見問她也問不出什麼來,直言道:“給你一個忠實的建議,你花鈿發熱或者感應到什麼的時候,不要聽,不要信,堅守本心。”

    天衍宮不會無緣無故將宗門徽記烙印在阮阮的額頭上。

    他們在阮阮身上肯定有利可圖。

    阮阮神色凝重,“五長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容徽意味深長道:“知道得不多,你想到什麼,隨時可以問我。”

    阮阮沉默。

    容徽撤掉結界,“望月門的人明日就到,你難得來一次劍靈派,身為東道主怎能不設宴款待,請吧。”

    阮阮心思重重的跟在容徽身後。

    不知為何,只要容徽在,她就覺得很心安。

    不論在埋骨之地秘境還是蒼山秘境,容徽永遠是那個可靠的人。

    阮阮好幾次想將心底事告知容徽,卻怕害了她。

    有些事,只得到得越少,越安全。

    劍靈派現在與青雲宗的關係降至冰點,阮阮不想給容徽帶來更大的麻煩。

    容徽設宴款待阮阮和江雪雲,下廚的自然是軟玉。

    飯後,江雪雲彈奏古琴,軟軟伴舞,白行一吹笛附和,其樂融融。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雖無情愛,卻有友情。

    容徽難得放肆喝酒,她看著歡鬧嬉笑的小徒弟和王宏宇,與符玉舉杯暢飲。

    翌日。

    容徽昏昏沉沉的醒來。

    床邊的衣架上放著乾淨的衣服,不遠的茶几上放著冒熱氣的醒酒湯和一封書信。

    容徽洗漱完,喝完醒酒湯打開信封。

    “五長老,原諒我不辭而別。

    昨夜沒有勇氣和你說的話,我接著酒勁兒將它寫在了書信裡。

    我被東門扔進天門的之後才知道他想用我的血肉祭設置在天門的陣法,破除劍靈派的封印,強行打開大辰界和小辰界之間的通道。

    合歡宗琴聖是天門的守境者,他發現了東門的陰謀,將我救了下來。

    陰差陽錯之間,我踏入虛空通道,意外進入大辰界,落地在天衍宮。

    天衍宮之人發現我是元嬰境修為,根本不可能進大辰界,但是卻上去了,於是將我關在牢裡逼問。

    那幾天,是我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牢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從其他小辰界與大辰界交界處意外進入天衍宮的修士。

    大概有七八個,死的死,瘋的瘋。

    我從一個瘋瘋癲癲的修士口中得知天衍宮似乎在密謀什麼,還提到了縹緲幻府。

    值得注意的是,縹緲幻府也有一位和你名字一模一樣的容曌女仙。

    那位女仙似乎出了事昏迷不醒,縹緲幻府府主沈遇殺進蓬萊閣討說法,不久之後,容曌女仙就醒了。

    天衍宮和蓬萊閣都想打通大辰界和小辰界的通道,彷彿是想放置什麼東西。

    蓬萊閣鬼修已明目張膽出現在小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