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蓁 作品

167逼王標配

    容徽用周勳的正常與他們的瘋狂樹下兩個極端對立的形象。

    眾人沒有和容徽同生共死的經歷,他們對兩個師弟深信不疑,卻不信任容徽。

    容徽此舉已在他們心中種下非她不可的種植,目的大成。

    ——

    御獸宗迎接容徽的待遇並不低。

    五個長老迎接她,說明御獸宗宗主對封正之事很上心。

    “師父,明日論道你準備好了嗎?”

    李顏回比自己高考還緊張。

    畢竟帶著外交使命而來。

    還是閉卷考,五三也沒做一套,黃岡考卷也沒地買,劍靈派更不是衡水中學。

    容徽不知李顏回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淡然道:“無外乎生死大道,凡人修士,天理倫常,生活瑣事,江湖恩怨......”

    容徽噼裡啪啦說出上千種論道考題。

    李顏回驚得下巴都掉了。

    他覺得師父博聞強識已經超出學霸範疇,學神都要下跪求教的程度。

    學霸是試卷有一百分就能考一百分。

    學神則是,試卷只有一百分。(ˉ▽ ̄~)切~~

    容徽這個程度......

    李顏回不敢說,他怕一口毒奶下去,師父當場翻車。

    “後日我們便離開。”容徽手裡翻著厚厚一本楚辭,愁眉深鎖道:“你已入道,回劍靈派後我給你表字,加冕,代表你在修仙界已成年。”

    凡間取名字,一般是女詩經,男楚辭,文論語,武周易。

    容徽翻爛了楚辭論語周易都沒想好給李顏回表什麼。

    “感情我活了二十多年在你眼裡還是個未成年?”

    李顏回不知用什麼詞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彆扭,有裝嫩的嫌疑。

    容徽認真道:“修仙界的規矩是入道之後便成年,你未入道,哪怕滿頭華髮在我眼裡也是小孩。”

    所以她才會每天給李顏回講睡前故事。

    李顏回哭笑不得,“那師父你的之時什麼。”

    他從未聽過旁人叫容徽的字。

    容徽合上書,“我十歲入道,師父賜字:曌。”(zhao 第四聲)

    “照?”李顏回搖頭,“這個字不好,用自己的光芒反映出旁人的形象,就像對照組,一般般。”

    師祖不會取名。

    容徽解釋道:“曌,日月當空。”

    容曌女仙這個名字足以讓大辰界歪魔邪道抖三抖。

    “這個好!”李顏回道:“日月當空不分晝夜,普照大地。日月所照山河山河所致都臣服在你的光芒之下,執掌蒼穹,所有人都因你而存,霸氣!”

    逼王標配。

    容徽透過雕花窗望向那輪圓月,懷念道:“大概吧。”

    師父希望她能飛昇,光芒普照。

    但是她失敗了。

    容徽有些傷感。

    李顏回想起正事來,“倘若我們離開御獸宗還是不願意抬一手呢?”

    容徽將秘境中御獸宗弟子簽下的鉅額賬款擺上臺,“讓三師兄牽制御獸宗的財務,而後暴力催收,我懷柔,雙管齊下,倘若不從,讓玄弈前輩來。”

    李顏回覺得自從師父在劍道城扮演反派後,她正派的路越走越遠。

    ——

    開壇論道,御獸宗以【何為道】為題,容徽和薄霆相互辯論。

    薄霆不愧是論道高手,一番慷慨陳詞,引經據典聽得眾人如痴如醉。

    容徽從事始終都在研究楚辭,沒抬頭看他一眼。

    李顏回昏昏欲睡。

    突然,容徽察覺到一股不懷好意的目光,她皺眉,順著目光尋過去。

    一個膚白貌美的女修惡狠狠地瞪著她,杏眼幾乎要奪眶而出,惡毒的目光不加掩飾,囂張的刺在容徽身上。

    容徽瞳眸一冷,她還沒發作,就見李顏回吃完香蕉順手把皮扔到女修臉上。

    “幹什麼!”女修扒拉掛在臉上的香加皮暴跳而起,纖纖手指指著李顏回鼻子罵,“沒教養的狗東西。”

    李顏回直起身冷笑道:“眾所周知,垃圾桶就是用來裝垃圾的,收起你赤裸裸的惡毒,你讓我覺得噁心。”

    李顏回遇到過很多女修,不論什麼脾氣,大多善良,比如敢愛敢恨的明秀,他就很喜歡和她做朋友。

    此女修少見的將自己滿滿惡意釋放的,還是針對容徽,李顏回當然不會隱忍。

    女修當場被人辱罵,她氣得跳腳,“別以為劍靈派拿下天音宗後,幻想十拿九穩的成為六大宗門之一,我望月門還沒說可以,你們就別痴心妄想!”

    容徽冷漠道:“望月門是糞坑嗎?專門收納穢物。”

    容徽冷厲的雙眸一眯,危險的金光從眼中射出。

    女修渾身一涼,喉嚨僵住了。

    明明容徽只看了她一眼,她瞬間動不了了!

    恐怖如斯的壓制力,出竅境的門主也做不到。

    女修心臟狠狠一緊,她有種如墜深淵的恐慌感,無助又絕望。

    “采苓。”女修的同伴碰了碰她,“坐下。”

    同伴出聲,采苓身上恐怖的壓制力才散去,她心有餘悸的望了容徽一眼,瑟瑟的躲在同伴身後。

    容徽皺眉道:“不道歉?”

    “我是望月門二長老阮阮。”

    阮阮,人如其名,溫婉如水。

    阮阮歉意一笑,“師侄無意冒犯五長老,她還是個孩子,望海涵。”

    “采苓。”阮阮扶起嚇得腿軟的師侄,溫溫柔柔道:“快給五長老賠禮道歉。”

    采苓不敢違背長輩的意思,不甘不願道歉。

    此事揭過。

    容對阮阮多看了幾眼,倒是個知禮儀之人,為人處世也溫和有禮。

    那邊,被打斷精彩論道的薄霆面如黑鐵,“五長老,我說完了,到你了!”

    聽他口氣不是說完了,而是沒說完被人打斷後十分不愉快,話語裡帶著怒氣。

    此言一出,辯論大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容徽淡淡道:“背書背得挺好。”

    “你什麼意思。”薄霆猛地起身下出論道的圓臺,衣袂飄飄捲起怒氣,“辯贏我再說,說得好像你不用旁徵博引一樣!”

    劍靈派弟子有眼力勁的在清掃論道臺,鋪上柔軟的毯子,容徽才起身。

    容徽坐在臺上,薄霆陰測測盯著她,等著看她笑話。

    容徽道:“想感悟的,閉眼聆聽。”

    薄霆嗤笑,“還以為五長老有什麼高招,不過如此。”

    李顏回皮笑肉不笑道:“薄霆前輩恕我無理,你背書的時候有幾個字讀錯了,請下次糾正。”

    薄霆臉一黑。

    他傳的都是晦澀難懂的經典。

    別說李顏回。

    就是御獸宗的幾個長老都幾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