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之鳥 作品

第056章 小白說她的大限到了

    我打小跟二叔朝夕相處,所以對二叔再瞭解不過,他是個很怕死的人。

    眼下他卻突然求我殺了他,這讓我很詫異。

    而且他還說自己一直都是醒著的。

    自打他被黃皮子精吸乾精元之後,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我和母親來看了幾次都是這樣,眼下他好不容醒了過來,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二叔,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我說道。

    “我活不成了,陽陽,你得相信我說的。”二叔說道。

    “相信什麼?”我問道。

    “我爹,也就是你爺爺,有問題。”二叔神情驚恐地說道。

    “有什麼問題?”我問道。

    二叔說道:“我懷疑,是他弄死了你爸,他現在還要折磨死我,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連你也不放過的!”

    “二叔,你腦子是壞了嗎這樣說爺爺?他是你親爹!”我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二叔的情緒有些激動,他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年他和大哥在夜裡一塊去水庫深處捕魚,我那時候就在岸邊,雖然天很黑我看不清水面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聽到了大哥的呼救聲,他是在向爹求饒!”

    二叔的話讓我心裡很生氣,他小時候就和爺爺的關係不好,從來也不聽爺爺的話,吃飯也賴在我家吃,跟爺爺見面一句話都不講。

    父親死後,二叔和爺爺的關係就鬧得更僵了,那麼多年都沒搭理爺爺。

    不過爺爺這些年卻從來不在外面講二叔的不是,二叔叛逆得很,從來不知道理解和體貼爺爺,爺爺當年失手打死了人做了十幾年的牢,家裡很長時間都沒有可以主事的人。

    爺爺是老來得子,尤其是對二叔,慣得很,從來都不捨得打他一下,試問生在鄉下的小孩有幾個能不被父母打過的?

    我二叔起碼在咱們山裡是獨此一戶。

    爺爺這一生其實很悲催,練武沒練出什麼名堂不說,還練進了監獄,學了點木匠的手藝也沒賺到什麼錢,好不容易等到我父親成家立業了,卻又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知道二叔向來嫌爺爺窮,給不了他想要的一切,這一點我感同身受。

    都說家是溫馨的港灣,是最堅實的後盾,可對於我和二叔來說,傢什麼都不是,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想回家,因為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母親從來沒法幫我,甚至還會幫倒忙,嘮嘮叨叨個沒完。

    可母親就我一個兒子,想到她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我又怎麼忍心讓她難過。

    爺爺受了教訓,出獄之後就再也不敢跟人動武了,二叔這個人愛惹事,他自己又沒本事,所以自然厭惡爺爺是個窩囊廢。

    我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二叔才剛醒來就這樣說爺爺,還讓我殺了他。

    他是我的親人,就算我認為他早死早解脫的好,可我怎麼下得去手?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動靜,是爺爺回來了,所以我轉身就要從窗戶跳出去。

    二叔喊了我一聲,他眼睛通紅地說道:“陽陽啊,二叔這些年對不住你,我那屋床底的鞋盒子裡藏了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權當是二叔送你的結婚賀禮,這兩天一定要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