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春晚全民焦點

    正式彩排的演播大廳，從早上開始就處於人滿為患的狀態，來來往往盡是參與春晚臺前幕後的演職人員。昨晚開特例，吳衛在現場進行了一次彩排，當時是為了他一個人，一群人來現場，既是場地又是人力物力的耗損, 看著他再度在春晚的舞臺上拿出了新歌。還不是一首，是兩首。按照最初的安排，兩首隻選一首，可這兩首歌的新鮮出爐，讓總導演帶領著整個導演組，連夜開會, 會議持續的時間不長，最終的結果是上報。除了最初幾年人員不足，之後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一個藝人可以在春節聯歡晚會之上，唱兩首完整的歌曲。可這兩首歌的組合，太厲害了，不僅歌曲厲害，吳衛還提出了一個歌曲和全國觀眾互動的創意。邀約全國家庭發送全家福，尤其是那種跨越時空的，二十年三十年，當照片裡牙牙學步的小孩子成為了家裡的頂樑柱，當他帶著自己的孩子站在全家福的照片裡……春節聯歡晚會，大年除夕夜，千家萬戶團圓日。伴隨著時代的腳步越來越快，所有的人都必須加速才能跟著上時代的更迭，誰也不想被時代遺棄，這也就是使得我們的國家開始有了越來越多在外奮鬥的年輕人、中年人，有了越來越多的‘空巢’老人，他們不止是春節，很多節日, 都會盼望著兒女回家的身影，都會拿著手機，在一些相對特殊的日子裡，等待著來自兒女的電話。既盼著他們來電話，又擔心他們來電話告知回不來了。創意主題加上這兩首歌曲，完整一個大主題，當時在場的總導演和工作人員，沒有結合創意，只是聽吳衛深情演唱這兩首歌，已然是淚眼婆娑，再結合這創意，好些人都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父母的電話。“喂，兒子，有事啊?”當父母一下子就聽出自己的聲音，第一句就是擔心自己是否出事了之時，又是淚崩的時刻。平時的電話還是打少了，不然偶然間的一個電話，父母不會下意識以為是出事了才給他們打電話。“沒事，爸，你和我媽還好嗎？最近身體怎麼樣？”“好，都好，我倆天天去公園，我下棋，她跳舞……”為人子女，當你真正有心思去跟父母通一通電話時，很快你就發現，不必擔心不知道說什麼，簡單的關懷之後，你只需要靜靜的聆聽即可，你沒有不耐煩，你能夠隨聲附和幾句，那邊就是父母叨叨不斷的跟你念叨著家裡的柴米油鹽，唸叨著父母彼此一些不聽話的行為，要讓孩子管束一下對方，老兩口在家裡的鬥嘴，是生活的組成部分。“今年我還是要參加春晚，過幾天，我看看找個時間休息兩天，我們倆帶孩子回去看看你們，順道把你們接到燕京來，今年過年，你們在燕京陪我們過年，我還想著春晚結束了，回到家，能吃到我媽包的酸菜餡餃子呢。”“呃，好，好，去你那過年。”簡單嗎？很簡單，只是我們想當然的忘記了去做而已。正式的第三次彩排，所有的演員，都被再次告知，確定了一旦洩露春晚節目內容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確認了每一個人都知曉之前簽訂保密協定內的內容，再次提醒。很多人還好奇呢，這東西每年都籤，我們也都知道，每年一些小道消息也不是我們透露出去的，都是由官方先拿出一些宣傳內幕，我們才跟著蹭一些邊角餘料得到媒體送的一些小禮物。今年這是怎麼了？“啊！吳衛！”“是吳衛！”在春晚的後臺，能讓同行們都為之瘋狂的藝人，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大腕兒。能讓那些也算是天之驕子的頂級舞蹈演員追星、能讓孩童們高聲呼喊、能讓雜技戲劇等藝術人員激動不已……這樣的明星，才是真正的人氣頂流。看到後臺區域大批量的候場演員都向著入場口圍過來，很少出現的彩排階段安保，也正式上崗。走進演播大廳，吳衛被第一時間領到了總導演的身邊，這才使得那些想要湊過來合影的人，暫時退去。“吳衛，兩首歌都要上，做一個完整的主題，不過我們希望後面這首，可以是合唱……”吳衛始終笑對，他早已想到了，並且後面這首歌，合唱的效果確實要遠遠好於單獨演唱:“男人幫，大蜜蜜，小迪，六個人，或是，導演再安排兩個？”總導演深深看了吳衛一眼，對方主動提出要求，是狂傲自信，還是已經摸準了我們的脈門。“可以。”吳衛:“我等到下午，晚上的飛機回la。”總導演點頭示意吳衛可以自由行動了，接下來就是屬於春晚導演組的邀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才二十五歲，已經有了這樣處理問題的老道經驗了嗎？他很快確定了一件事，吳衛確實是忙，忙到時間都是嚴謹計算過的，難怪如此直白了。來自春晚的臨時電話，早上九點半之前就確認了所有人的行程。黃三石人在燕京，小嶽嶽在燕京，黃博和王訊在魔都，孫顏王在魯地，大蜜蜜和小迪在津門，都確定了最近的航班歸來，下午三點之前可聚集在演播大廳。“我幫你協調起飛的時間，錯過晚高峰。”以春晚導演組的名義，通過多層關係，公對公的幫著吳衛私人包機申請了晚上九點的起飛航線。吳衛沒有理會手機接踵而至的信息，先在後臺，笑著跟大家合影，尤其是那些幕後工作人員和那些甘當綠葉的舞蹈演員和小演員們，儘管是接連不斷的圍攏過來，他沒有半點的不願，也示意付凱不必阻攔，晚會安排的安保也隨即被付凱阻攔。足足兩個小時，吳衛不是累的出汗，是真的被圍著，周遭空氣流通差，加上人多身體所產生的熱量，讓本來空調溫度還算適中的環境，溫度持續上升，熱到吳衛出了一身汗。從被圍追拍照到轉而去拜訪各路前輩，經歷過一次春晚，也在圈內混了將近兩年，他已經無需再有前輩領著去拜訪，無論是相聲小品還是歌舞表演的前輩，只要是此刻在現場的，他都一一拜訪，並且讓身邊的工作人員去提前查數，這時候落了一群千萬別落下一個，那無形之中得罪人可就得罪深了。這個時間段吳衛這麼做，也是因為午餐時間要到了，避免了不好意思情況下多寒暄幾句的尷尬，簡單的打聲招呼，尤其是一些準備出去吃午飯的前輩，揮揮手，握手說上一兩句話，禮數就到了。還有很多的同齡人，跟吳衛就不論前輩後輩了，以他目前的人氣熱度，再加上此刻一直忙碌的狀態，也當得起別人主動過來跟他打聲招呼。直到十二點半，吳衛才算是稍稍喘口氣，人也沒有接受導演組安排的休息室，演播大廳的觀眾席現在都空著，很多演員都在這裡休息，他也沒有搞特殊，在個角落坐下來。付凱早就領了盒飯，儘管大家都說這樣大型活動的盒飯不好吃，吳衛不是很在乎，本身他還喜歡吃盒飯。在老家那邊，確黑，膠黏，齁鹹，盒飯的絕對靈魂，而在這靈魂之外，核心在於，一定要菜和飯聚在一起，或是覆蓋，或是攪拌，然後以旋風筷子往嘴裡扒拉的方式為主，才是真正吃盒飯的精髓所在，才能真正吃出專屬於盒飯的味道。谷贈吳衛喜歡吃盒飯，只要不是太差的菜，他是能夠接受普通款式的。他的助理去領盒飯，派發盒飯的人雖說不認識付凱，春晚這邊的人認識，對於這位超人氣選手，無論你心裡是如何定位他，都必須給予他頂級的待遇，如若不是付凱拒絕，都打算給吳衛單獨準備不同菜系的盒飯。今年的春晚，吳衛擁有單獨休息室這件事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一件事，有了好朋友的合唱歌曲，春晚導演組順勢將曾經屬於黑土的那個一號休息室給了吳衛，不是給他一個人，是男人幫成員外加大蜜蜜和小迪。看似吳衛對合唱指手畫腳提出要求，實則他點出來的這幾個人熱度都擺在那，尤其是大蜜蜜和小迪，還在熱播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將兩人推到了頂流花旦的序列，春晚最初就發出了邀請，只是這兩人現在不缺曝光度，上春晚也不是職業歌手，充其量是和別人合作，在初步接觸下，雙方不傷和氣的彼此知道對方心意。上午那個電話，則不是經紀人。一個命題，兩人都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演唱的歌曲是吳衛專門為創作的新歌。兩人到的時候，吳衛正在演播大廳角落吃盒飯。實際上，很多人都在盯著吳衛，還有一些在後臺和走廊裡的演員們，好多舞蹈演員和幕後工作人員都不相信，特意跑過來觀看。“吳衛會跟我們一樣吃盒飯？”不信。看到了，信了。且吳衛大大方方，也沒讓人圍著自己，就坐在那裡，大快朵頤，看到他吃盒飯的樣子，每一個人看向自己手裡的盒飯，都覺得今天的盒飯格外好吃。好多人都跑到進場口那掃一眼，就為確認內心的好奇，就為看一看什麼叫做大明星也吃盒飯。看似不合理的命題，偏偏透露出一抹既定歪理的否定論。怎麼大明星就不能吃盒飯了？難道大明星吃盒飯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吳衛才不管那麼多，今天的酸辣土豆絲和溜肉段好吃，他對溜肉段這道菜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從小就喜歡吃，無論是街邊攤還是大飯店，無論是雞肉段還是老式做法，亦或是一些酸甜口過重的，他都可以。而在北方的盒飯中，這段菜幾乎是葷菜最主力的幾道菜之一，今天是溜肉段，所以吳衛一個人吃了兩份。“嗯，曲調簡單，到時候我帶你們兩遍都能會，把歌詞熟悉熟悉，現場肯定要真唱，我給你們的建議，正常聲音去唱就可以，不要考慮技巧。”吳衛遞給兩人一張打印好歌詞五線譜的a4紙，他的一番話讓大蜜蜜狠狠挖了他一眼。如今她演唱的那首紅歌，反倒成了她的黑點，作為她不會唱歌也不適合唱歌的佐證，現在誰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都會被視為調侃她，只看是善意還是惡意。小迪也不太會唱歌，當時不假思索的答應，來的路上才想到吳衛在春晚肯定要真唱，對比錄好了到春晚去對口型，她也害怕現場一旦出現問題怎麼辦。“放心吧，如果沒自信，就全部合唱，覺得沒問題的，一句獨唱，這首歌旋律簡單，歌詞也平鋪直敘。”吳衛將最後一口飯給扒拉掉，嚼了吞嚥之後，接過大蜜蜜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溫水，拿著a4紙，給兩人簡單的哼唱了一下。有些歌曲，不能說簡單，只能說它就是為了國民度而存在的，無論是旋律還是歌詞，哪怕是五音不全的人，哪怕是從來不唱歌中老年人，當他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至多兩遍，一定能夠跟唱幾句。它，太接地氣了，也太接人心了。小嶽嶽和黃三石來了，黃小廚還從家裡給吳衛帶了一個保溫瓶，裡面是家裡熬製的牛肉湯。他們的到來，也讓吳衛和兩位美女湊在一起的‘亮度’沒有那麼高，伴隨著人多了，認識其中某個的人也多了起來，也就多了過來打招呼聊幾句的基礎。下午，看到有老前輩進來，這一行人還會主動過去打招呼，有黃小廚在，他的家世和人脈，使得這樣的寒暄問候，變得更親近一些。好些人看到吳衛竟然在這裡停留一整天，都很好奇，他連彩排都不來，到底今年準備的是什麼歌曲，之前也沒看到男人幫和大蜜蜜等人，春晚什麼時候可以開這麼大的後門了？當春晚為吳衛弄來了一架鋼琴後，所有人的好奇心更重了，好些彩排過後本可以離開的人，也都選擇留下來，等待看看這大熱鬧。現在何止是開後門了，完全是給予吳衛九十年代劉天王到春晚的待遇了。吳衛走上臺，沒有伴奏，只有一架鋼琴，他一個人坐在鋼琴前，彈奏鋼琴給自己伴奏，全憑聲音來演繹第一首獨唱歌曲，從詞曲意到演唱的難度，吳衛始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如若沒有真情實感，這首歌絕對唱不出感動別人的真實情感。他唱得所有人心裡都不舒服，都會隱隱有幾分對父母的愧疚感，都想要馬上拿出手機給家裡的老人打電話，都想放棄一些可以放棄的東西，儘快回到家裡去陪一陪老人。當第二首歌通過八個人的演唱呈現出來時，他們又唱笑了所有人，笑中帶淚，讓他們對於自己心中的打算，不再是一時的情緒激動使然，成為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有沒有時間，我都要回家去看看老人，去陪陪爸媽。一個王者，帶著一個黃金（黃博），一個白銀（小嶽嶽），剩下盡數為青銅，包括黃小廚，他雖說是出唱片歌手，但跟大蜜蜜一樣，屬實不會唱歌。還好此時那個好友亡故就不再唱歌的話題還沒出，如果不是這首歌的殺傷力太大，他也確實不想給自己破例。除了吳衛，其他的人，在舞臺上唱一遍完全是意猶未盡，以不熟練為由，繼續佔據著舞臺去彩排，去熟悉。這時候那些被提醒要注意保密的演職人員才知道為何要如此。都無需經過真正除夕夜的檢驗，就是這初登舞臺的效果，他們篤定，一旦是在那個日子呈現給千家萬戶，必然是火爆全國的歌曲。那個夜晚，流行歌曲能否火遍全國，有時候要靠推動，可有些蘊含著特殊寓意的歌曲，當場就能感動你，那便註定了它會給予整個晚會，給予當晚千家萬戶帶來最特殊的情感感動。吳衛的這兩首新歌，應情應景，無須有半點懷疑，它們將成為今年春晚最大的爆款，而歌曲本身不被外傳，也將成為它們註定成為王炸的轟動效果加成。有些經驗豐富的，猜測到春晚一定會通過一些媒體，側面報道吳衛今年新歌將會感動千家萬戶，以此為噱頭，引得更多人關注春晚，這些報道還會側重說一說，不再是頂流的粉絲去關注，而是要讓千家萬戶的老人們，為吳衛鼓掌。類似的新聞，足以撐起足夠的噱頭，也能讓越來越被大家忽視掉的春晚，再有一些被全民關注的焦點人物，黑土大叔不上春晚之後，這個焦點人物，這幾年的春晚始終沒有，老郭固然火，卻撐不起來這樣一個大命題，也就是那年小虎隊的重聚，算是一個勉強全民話題的焦點，還有縱貫線的春晚之旅，勉強給大家一些額外的期待值。這個全民，必須要能夠覆蓋老中青。吳衛在七點離開演播大廳，他必須趕往機場了，其他人則在黃小廚的安排下，找個地方繼續熟悉歌曲排練，這樣的歌曲，對他們而言的意義也很不同，未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樣的歌曲也會在特殊的日子裡經久不衰，畫面裡有你，未來這麼長時間，你跟歌曲是捆綁在一起的，甚至於一些場合，你也可以利用這首歌，做一些商演活動。吳衛剛走出來，大批量的媒體就堵住了他從院內開出來的車子。“吳衛，請問這一次回來，是和黴黴一起乘坐飛機歸來嗎？”“請問是不是斯威夫特包了飛機陪你歸國參加春晚彩排？”“泰勒斯威夫特，沒有下飛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