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裡呀 作品
第314章 這兩個燒……杯!
李錫尼在享受了光之大祭司的馬殺雞以後，的確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滋潤了，就像是從內到外被洗滌了一遍，意識前所未有的放空，彷彿飄在雲端。
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只是飲鴆止渴而已，並無太大的作用。
世界樹的暴動對他的毀滅是不可逆的，光之大祭司最多能讓他不是那麼痛苦，卻並不能阻止他的意識被一點點的磨滅，直到歸於虛無。
“好受一些了麼？”
奧菲莉婭輕聲問道。
“好很多了。”
李錫尼真心說道：“謝謝，奧菲莉婭大人。”
“不用謝我，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需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奧菲莉婭嗯了一聲，轉身就走：“跟我來。”
李錫尼聳了聳肩，起身跟著她來到行宮的後門，能夠看到鏤空的牆壁外竟然是一片氤氳著霧氣的大湖，湖面倒映著漫天閃耀的群星，波光粼粼。
伴隨著摩擦的轟鳴聲，青銅門緩緩打開，霧氣撲面而來。
朦朧的湖面被風吹起漣漪，飛鳥在霧裡穿梭起落，隱約還有蟬鳴聲。
很難想象，光明神國裡竟然還藏著這麼一處，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然而下一刻，李錫尼就感受到了，來自深淵的黑暗暴動。
以及，他自己的痛苦哀嚎。
想都不用想，這是拜倫神父搞出來的么蛾子。
“奧菲莉婭大人，拜倫神父真的沒有問題麼？”
李錫尼隨口問道。
“沒關係，他有我的神術庇護，不會有什麼影響，都是裝出來的。”
奧菲莉婭解釋道：“之前是演給讓娜看的，現在是在演給教皇宮的人看。”
李錫尼忍不住問道：“有什麼意義嗎？”
奧菲莉婭唇邊挑起一抹笑容：“以後你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李錫尼總感覺她的語氣裡藏著某種深意，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
嗯對，就是樂子人的感覺。
“穿過這片湖，就是光明之淵，也是光明神國裡最核心的地方。”
奧菲莉婭淡淡說道：“馬上要開戰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的光明體系必須要達到六階的水平才行。只要達到六階，你就可以使用靈體神術了。”
李錫尼眼前一亮，靈體這東西一直是他比較饞的。
在術士的世界裡，這是一種類似於魂魄出竅一類的東西，是用自己的精神和魔力的結合，製造出擁有本體戰力的靈魂精魄，可以應用於多種場合。
因為只是虛幻的幻影，哪怕被殺了也無所謂，最多就是讓你本體變得虛弱。
比如老院長，自己坐鎮學院巍然不動，靈體飛出千萬啊裡之外迎敵作戰。
這種手段也不是所有術士都能擁有的。
史上最強二人組裡，霍德爾就可以利用靈體玩出各種花裡胡哨的操作，而蓋烏斯就只能當個打打殺殺的莽夫，突出的就是一個粗鄙。
“我明白了。”
李錫尼頗有些期待。
奧菲莉婭踩著沉靜的湖水前行，湖面微微泛起漣漪，竟托住了她的重量。
李錫尼也好奇地跟上去踩了一腳，只覺得湖面反彈過來一股力，好像果凍一般。
“放心走就可以了，你是光之祭祀，可以隨意穿過這片湖泊，換做其他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無法穿過去的。如果強闖，甚至還會被排斥出光明神國。”
奧菲莉婭話鋒一轉，問道：“你對接下來的戰爭怎麼看？”
李錫尼一愣，沉思片刻：“畢竟有人的地方，總是免不了戰爭。所以我沒有任何看法，戰爭可以毀滅世界，也可以改變世界。在我看來，這個世界需要戰爭。”
“所以你也認為這個世界需要被改變？”
奧菲莉婭嗯了一聲：“我聽說，布倫塔尼亞帝國正在推行最新的律法，看來你們的那位女皇陛下和她的守夜人，就在試圖改變這個世界。”
李錫尼毫不否認：“沒錯。其實在此之前，布倫塔尼亞帝國就跟別的國家不一樣。雖然在我的祖國裡也避免不了剝削和壓迫，但至少不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術士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女皇陛下一直在試圖保證平民的安全和地位。”
“而在其他的國家呢？比如魯恩王國，那裡的平民是什麼樣子的？術士和平民的階級非常分明，沒有力量的人們，甚至被當成了家畜。”
他認真說道：“被圈養，被奴役，被生吞活剝。他們做錯了什麼呢？他們只是沒有力量而已，他們也想要活下去。他們……也是人啊。”
奧菲莉婭反問道：“弱小，本就是一種原罪。”
李錫尼笑道：“那麼，誰能保證自己永遠強大呢？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有的人現在是強者，自然強調弱肉強食是人類的天性，可當他有一天變得弱小了呢？他當然就會站在弱者的角度為自己發聲，難道不是麼？鮮血大公奧古羅拉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半神，後來卻被人聯手偷襲，打落了半神位階。這證明，強者不是永恆的。”
在上古時代，那位號稱無敵的魔王，最後也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曾經作為歷史上最強的二人組，如今也是一死一傷。
一生從未有過敗績的女皇陛下，也受了重傷。
“永恆的強大，的確是一個偽命題，因為這是不可被證明的。”
奧菲莉婭也贊同這點，問道：“那麼，布倫塔尼亞帝國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靠傳遞信念麼？現在這個國家能做到這種地步，全部都仰仗了你們的女皇和梟。”
李錫尼也不否認這點，說道：“確實如此。”
“也就是說，女皇和梟相信，信念的火可以燃燒到整個帝國？”
奧菲莉婭饒有興趣問道：“甚至改變這個世界？”
李錫尼聳肩：“應該不是這麼想的吧？”
奧菲莉婭唇邊翹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有些人會認為他們做的事情不合理，因為只要女皇和梟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首先，不合理的定義什麼？不合乎自然規律？不合乎某人的規定？不合邏輯？戰爭時期，一個老神父救下了即將被屠殺的數萬平民，把他藏在他們的教堂裡，避免了他們被敵國軍隊屠殺。我想這應該是好事，老神父做的是對的，不該被指摘。”
李錫尼聳肩說道：“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這不合理！等老神父死了，這群人還是會被屠殺！那麼，奧菲莉婭大人，您要是被救助的那些人，您會怎麼想呢？”
奧菲莉婭若有所思說道：“我可能會打人。”
“這個問題，老神父會想不到麼？女皇會想不到麼？梟會想不到麼？”
李錫尼輕聲說道：“不，他們想得到，我也一樣。但是，我不會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死在我的面前。這不是合不合理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意義的問題。但問題在了，既然人的生命都是從起啊點走到終點，那麼在必將到來的死亡面前，一切都沒有意義。”
“基於以上理論，難道人就不活了麼？既然你早晚都會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意義的。不，不是這樣的。今天我救了一個乞丐，我希望這個乞丐將來有了力量以後，能去幫助下一個被壓迫的人。哪怕他不願意做，憎惡我，嘲弄我，也沒關係。我會去幫助下一個人，總有一個人會感悟到這個世界的善意和愛，那麼他就會去這火種，傳遞給其他人。”
他停頓了一下，嘲弄說道：“一個真正擁有自我的人，不會因外界的聲音而動搖，也不會因為可能存在的悲劇，而停止腳步。”
“有道理，可能性是無限的，今天被暗殺怎麼辦？明天突發舊疾死掉怎麼辦？如果要畏懼這世上存在的一切可能性，那你什麼都做不了。”
奧菲莉婭眯起美眸：“所以，女皇和梟可能也沒想要做成什麼。”
“是啊，他們本來也就沒想到做成什麼，只是覺得該這麼做，那就這麼做了。”
李錫尼釋然說道：“如果沒有他們，很多人早就已經死在了術士世界的戰爭裡，死於獻祭，死於瘟疫，死於饑荒。一切並非沒有意義，跟合不合理有個屁關係。”
現在布倫塔尼亞帝國的穩定，是建立在絕對的暴力之下的。
有人不服，沒關係。
只要我在，那你就要憋著。
更何況，李錫尼本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悖論。
奧菲莉婭頷首：“我大概理解女皇和梟是什麼樣的人了，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或許我也很期待，他們的火能夠點亮整個世界。只是……可惜了。”
李錫尼知道她所說的是什麼。
彌賽亞聖教，或者說光明女神本尊，可能有什麼別的目的。
但是他們明面上的理由，的確是無可挑剔。
天使，是要滅世的。
在整個世界的毀滅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當聖戰打響以後，布倫塔尼亞帝國也要參戰了吧？”
奧菲莉婭想了想：“烏魯森城應該也要對帝國宣戰了，你覺得勝率如何？”
李錫尼沉思片刻：“不好說。”
奧菲莉婭平靜說道：“教皇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刺探到足夠多的情報。”
李錫尼笑了笑：“哦？”
奧菲莉婭補充道：“我們比較在意的是，曾經在諾亞平原上出現的泰坦巨炮。而且，我還聽說了某種傳聞，那些全新的，聞所未聞的鍊金術產物，是出自你的手筆？”
李錫尼當即有些心虛，乾咳一聲：“哦，這個就屬於是以訛傳訛了。”
奧菲莉婭：“嗯？”
“我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泰坦巨炮真正的建造者是梟，而不是我。這只是女皇陛下為了轉移至注意力的對外說法。順便拿我來釣釣魚。”
李錫尼睜著眼說假話：“真是沒有人性啊！”
但他心裡很清楚，這只是飲鴆止渴而已，並無太大的作用。
世界樹的暴動對他的毀滅是不可逆的，光之大祭司最多能讓他不是那麼痛苦，卻並不能阻止他的意識被一點點的磨滅，直到歸於虛無。
“好受一些了麼？”
奧菲莉婭輕聲問道。
“好很多了。”
李錫尼真心說道：“謝謝，奧菲莉婭大人。”
“不用謝我，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需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奧菲莉婭嗯了一聲，轉身就走：“跟我來。”
李錫尼聳了聳肩，起身跟著她來到行宮的後門，能夠看到鏤空的牆壁外竟然是一片氤氳著霧氣的大湖，湖面倒映著漫天閃耀的群星，波光粼粼。
伴隨著摩擦的轟鳴聲，青銅門緩緩打開，霧氣撲面而來。
朦朧的湖面被風吹起漣漪，飛鳥在霧裡穿梭起落，隱約還有蟬鳴聲。
很難想象，光明神國裡竟然還藏著這麼一處，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然而下一刻，李錫尼就感受到了，來自深淵的黑暗暴動。
以及，他自己的痛苦哀嚎。
想都不用想，這是拜倫神父搞出來的么蛾子。
“奧菲莉婭大人，拜倫神父真的沒有問題麼？”
李錫尼隨口問道。
“沒關係，他有我的神術庇護，不會有什麼影響，都是裝出來的。”
奧菲莉婭解釋道：“之前是演給讓娜看的，現在是在演給教皇宮的人看。”
李錫尼忍不住問道：“有什麼意義嗎？”
奧菲莉婭唇邊挑起一抹笑容：“以後你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李錫尼總感覺她的語氣裡藏著某種深意，甚至有種熟悉的感覺。
嗯對，就是樂子人的感覺。
“穿過這片湖，就是光明之淵，也是光明神國裡最核心的地方。”
奧菲莉婭淡淡說道：“馬上要開戰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的光明體系必須要達到六階的水平才行。只要達到六階，你就可以使用靈體神術了。”
李錫尼眼前一亮，靈體這東西一直是他比較饞的。
在術士的世界裡，這是一種類似於魂魄出竅一類的東西，是用自己的精神和魔力的結合，製造出擁有本體戰力的靈魂精魄，可以應用於多種場合。
因為只是虛幻的幻影，哪怕被殺了也無所謂，最多就是讓你本體變得虛弱。
比如老院長，自己坐鎮學院巍然不動，靈體飛出千萬啊裡之外迎敵作戰。
這種手段也不是所有術士都能擁有的。
史上最強二人組裡，霍德爾就可以利用靈體玩出各種花裡胡哨的操作，而蓋烏斯就只能當個打打殺殺的莽夫，突出的就是一個粗鄙。
“我明白了。”
李錫尼頗有些期待。
奧菲莉婭踩著沉靜的湖水前行，湖面微微泛起漣漪，竟托住了她的重量。
李錫尼也好奇地跟上去踩了一腳，只覺得湖面反彈過來一股力，好像果凍一般。
“放心走就可以了，你是光之祭祀，可以隨意穿過這片湖泊，換做其他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無法穿過去的。如果強闖，甚至還會被排斥出光明神國。”
奧菲莉婭話鋒一轉，問道：“你對接下來的戰爭怎麼看？”
李錫尼一愣，沉思片刻：“畢竟有人的地方，總是免不了戰爭。所以我沒有任何看法，戰爭可以毀滅世界，也可以改變世界。在我看來，這個世界需要戰爭。”
“所以你也認為這個世界需要被改變？”
奧菲莉婭嗯了一聲：“我聽說，布倫塔尼亞帝國正在推行最新的律法，看來你們的那位女皇陛下和她的守夜人，就在試圖改變這個世界。”
李錫尼毫不否認：“沒錯。其實在此之前，布倫塔尼亞帝國就跟別的國家不一樣。雖然在我的祖國裡也避免不了剝削和壓迫，但至少不會出現人吃人的現象。術士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女皇陛下一直在試圖保證平民的安全和地位。”
“而在其他的國家呢？比如魯恩王國，那裡的平民是什麼樣子的？術士和平民的階級非常分明，沒有力量的人們，甚至被當成了家畜。”
他認真說道：“被圈養，被奴役，被生吞活剝。他們做錯了什麼呢？他們只是沒有力量而已，他們也想要活下去。他們……也是人啊。”
奧菲莉婭反問道：“弱小，本就是一種原罪。”
李錫尼笑道：“那麼，誰能保證自己永遠強大呢？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有的人現在是強者，自然強調弱肉強食是人類的天性，可當他有一天變得弱小了呢？他當然就會站在弱者的角度為自己發聲，難道不是麼？鮮血大公奧古羅拉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半神，後來卻被人聯手偷襲，打落了半神位階。這證明，強者不是永恆的。”
在上古時代，那位號稱無敵的魔王，最後也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曾經作為歷史上最強的二人組，如今也是一死一傷。
一生從未有過敗績的女皇陛下，也受了重傷。
“永恆的強大，的確是一個偽命題，因為這是不可被證明的。”
奧菲莉婭也贊同這點，問道：“那麼，布倫塔尼亞帝國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靠傳遞信念麼？現在這個國家能做到這種地步，全部都仰仗了你們的女皇和梟。”
李錫尼也不否認這點，說道：“確實如此。”
“也就是說，女皇和梟相信，信念的火可以燃燒到整個帝國？”
奧菲莉婭饒有興趣問道：“甚至改變這個世界？”
李錫尼聳肩：“應該不是這麼想的吧？”
奧菲莉婭唇邊翹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有些人會認為他們做的事情不合理，因為只要女皇和梟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麼一切又會恢復原狀。”
“首先，不合理的定義什麼？不合乎自然規律？不合乎某人的規定？不合邏輯？戰爭時期，一個老神父救下了即將被屠殺的數萬平民，把他藏在他們的教堂裡，避免了他們被敵國軍隊屠殺。我想這應該是好事，老神父做的是對的，不該被指摘。”
李錫尼聳肩說道：“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這不合理！等老神父死了，這群人還是會被屠殺！那麼，奧菲莉婭大人，您要是被救助的那些人，您會怎麼想呢？”
奧菲莉婭若有所思說道：“我可能會打人。”
“這個問題，老神父會想不到麼？女皇會想不到麼？梟會想不到麼？”
李錫尼輕聲說道：“不，他們想得到，我也一樣。但是，我不會眼睜睜看著無辜的人死在我的面前。這不是合不合理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意義的問題。但問題在了，既然人的生命都是從起啊點走到終點，那麼在必將到來的死亡面前，一切都沒有意義。”
“基於以上理論，難道人就不活了麼？既然你早晚都會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意義的。不，不是這樣的。今天我救了一個乞丐，我希望這個乞丐將來有了力量以後，能去幫助下一個被壓迫的人。哪怕他不願意做，憎惡我，嘲弄我，也沒關係。我會去幫助下一個人，總有一個人會感悟到這個世界的善意和愛，那麼他就會去這火種，傳遞給其他人。”
他停頓了一下，嘲弄說道：“一個真正擁有自我的人，不會因外界的聲音而動搖，也不會因為可能存在的悲劇，而停止腳步。”
“有道理，可能性是無限的，今天被暗殺怎麼辦？明天突發舊疾死掉怎麼辦？如果要畏懼這世上存在的一切可能性，那你什麼都做不了。”
奧菲莉婭眯起美眸：“所以，女皇和梟可能也沒想要做成什麼。”
“是啊，他們本來也就沒想到做成什麼，只是覺得該這麼做，那就這麼做了。”
李錫尼釋然說道：“如果沒有他們，很多人早就已經死在了術士世界的戰爭裡，死於獻祭，死於瘟疫，死於饑荒。一切並非沒有意義，跟合不合理有個屁關係。”
現在布倫塔尼亞帝國的穩定，是建立在絕對的暴力之下的。
有人不服，沒關係。
只要我在，那你就要憋著。
更何況，李錫尼本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悖論。
奧菲莉婭頷首：“我大概理解女皇和梟是什麼樣的人了，如果有的選擇的話，或許我也很期待，他們的火能夠點亮整個世界。只是……可惜了。”
李錫尼知道她所說的是什麼。
彌賽亞聖教，或者說光明女神本尊，可能有什麼別的目的。
但是他們明面上的理由，的確是無可挑剔。
天使，是要滅世的。
在整個世界的毀滅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當聖戰打響以後，布倫塔尼亞帝國也要參戰了吧？”
奧菲莉婭想了想：“烏魯森城應該也要對帝國宣戰了，你覺得勝率如何？”
李錫尼沉思片刻：“不好說。”
奧菲莉婭平靜說道：“教皇陛下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刺探到足夠多的情報。”
李錫尼笑了笑：“哦？”
奧菲莉婭補充道：“我們比較在意的是，曾經在諾亞平原上出現的泰坦巨炮。而且，我還聽說了某種傳聞，那些全新的，聞所未聞的鍊金術產物，是出自你的手筆？”
李錫尼當即有些心虛，乾咳一聲：“哦，這個就屬於是以訛傳訛了。”
奧菲莉婭：“嗯？”
“我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泰坦巨炮真正的建造者是梟，而不是我。這只是女皇陛下為了轉移至注意力的對外說法。順便拿我來釣釣魚。”
李錫尼睜著眼說假話：“真是沒有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