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北慶 作品

第137章 睚眥必報

    很負責任的說,舔狗不可恥!

    試問天下何人不舔?

    關鍵要舔的專業,舔的不留痕跡,舔的讓人信服。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舔得。

    就好比說這一群大學士們,雖然是舔,但人家說的是頭頭是道,讓人信服。

    當然,他們也是有一些心虛的,故此他們並非舔完就走,而是正兒八經的論起來畫來。

    就畫論畫,這些畫確實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尤其對於當代的藝術界而言,確實是非常重要的補充,彷彿為這些書畫大家,打開了另一扇窗,裡面太多技巧值得鑽研。

    其實這畫出來很久了,但是這些大學士平時都自視甚高,怎麼可能虛心去研究一個小輩的畫,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可真是陰差陽錯,越看這畫,越著迷,論到後面,竟是發自內心的研究起來。

    而那些書生士子們一看這大學士是真的著迷這些畫,自己在旁聽得一言半語,可都是受益匪淺,羞愧之餘,也專心研究起來,自然也就忘記今日前來的目的。

    如今這畫展就變得真是一場畫展,可真是起於畫,止於畫。

    什麼yinhui,什麼禮教,統統都扔出園外。

    當然,也有一些人並未忘記來此的目的。

    “這一群偽君子。”

    姜應鱗看著那些大學士們,是咬牙切齒的罵道。

    事到如今,他當然也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他一生光明磊落,剛直不阿,所以他心裡一點也不虛。

    只聽得身後有人道:“此事到此為止吧。”

    姜應鱗回頭一看,見是他的好友吏部行人司沈璟,不禁氣急道:“難道連你也打算退縮?”

    “姜兄誤會了。”沈璟嘆了口氣,道:“我朝自正德以來,超綱漸漸崩壞,奢靡之風甚行,有此結果,也並不意外啊。”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姜應鱗不爽道:“所以我們就應該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嗎?”

    沈璟搖搖頭,又道:“但是光憑一場畫展,難道就能夠制止這一股歪風邪氣麼,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故此,能夠扭轉這風氣的也只有陛下。”

    想那正德老祖,生性中二,一生放蕩不羈,搞得朝廷是烏煙瘴氣,對於明朝是影響深遠,當然,幾乎都是負面的,從那以後明朝就開始走下坡路。

    姜應鱗不禁如夢初醒一般,嘆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此事都怨我啊!竟然跑來跟一個小牙商較勁,而置大局於不顧。”

    沈璟的意思很明顯,這擒賊先擒王,你搞不定萬曆,自然也拿郭淡沒有辦法,而姜應鱗口中的大局,指的當然是立儲一事。

    這關乎著國本,也是他們誓死鬥爭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們因此事跟這些大學士鬥起來,那在立儲一事上面,那些人可能就不會支持他們。

    要真是如此,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

    當人人都以為郭淡會在今日畫展使出狡辯之術時,郭淡卻出奇的三緘其口,能不開口,就儘量不開口。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是一個小商人,哪怕說得再有道理,也不會令人信服的,他說上一天,都不如韋休道他們一句話。

    那他還說什麼,讓韋休道他們去說就是了。

    他也沒有去顯擺什麼,而是與寇義站在草地上,小聲交談著。

    “姑爺,印刷坊那邊都已經準備就緒,何時開始?”

    “當然是現在,立刻,在這期間,我們已經虧損了太多,可不能再拖下去了。”郭淡立刻道。

    “是,我這就去辦。”

    等到寇義走後,郭淡不禁又長嘆一聲:“真是好事多磨啊!”

    忽聞後面有人笑道:“如此暢快淋漓的勝利,你小子難道還不滿足?”

    郭淡回頭一看,只見徐夢晹走來,不禁咦了一聲:“原來興安伯也來了,晚輩方才怎沒有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