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的船隻 作品

第205-207章 剛上任感覺就要狗帶了【萬字】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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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防盜一下,我怕真的撐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盜版的兄弟們,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績真的太差了。



    三百多追讀,再這樣頂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鐘就成。十分鐘後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體諒一下。】



    趙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上等紅木所制,扶手和坐墊上裹著軟乎的貂皮。坐在這椅子上面,體感極佳。



    旁邊桌子上放著玲瓏酒瓶,翡翠玉杯,以及一些反時令的新鮮瓜果和蜜餞。



    不得不說,京都權貴階級的生活真是腐敗啊。



    “什麼時候開始?”趙壁問了一句。



    李瑞新請搖白扇,道:“急什麼,好戲哪裡那麼快開場。”



    樓下陸陸續續的還有人進來,舞臺上,幾位舞女身姿婀娜,穿著薄薄的輕紗,面上圍著半透明的絲巾。正跳著舞。



    動作輕盈,柔若無骨,舞姿翩翩,若隱若現,應和著優雅的古箏。高雅與妖嬈,誘惑與清新,這些截然相反的東西竟然詭異的融合在一起。



    飄散出來的柔性美,完美的詮釋了女人兩個字。



    兩個字,上流。



    趙壁看的目不轉睛,當然,純粹是出於對藝術對文化的欣賞罷了。



    一曲舞畢,舞臺上暫時安靜下來,趙壁有些意猶未盡。



    這趟沒白來。



    在等下一個節目的空檔的時候,趙壁無聊的四處打量著這艘花船,就在他轉向右邊的時候,看到了一位熟人。



    趙壁有些呆呆的愣住了,而那位熟人就像是感應到趙壁的視線一眼,把頭轉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



    空氣突然就微妙了起來。



    世界上能讓人尷尬的事情和場合不計其數。



    但是現在這一刻,趙壁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惡意。饒是他見多識廣,確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尷尬處境。



    你去青樓,你的“準泰山”也去青樓。你倆去的同一家青樓,然後還互相看見了彼此。



    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趙壁現在腦袋有點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才不久前才讓這位“準泰山”對自己有點好感,現在好像竹籃打水了。



    魏武絳面色的平靜的朝趙壁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趟。後者臉色變換了幾下,最後還是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



    “你去哪?別想著跑,跟你說。”李瑞新奇怪的問了一句。



    趙壁狠狠的瞪了眼這個罪魁禍首,步伐沉重的往魏武絳那邊走去。



    魏武絳的位置視野更好,私密性也比趙壁那邊強上一些。這一小塊地方就坐著魏武絳一人,上次在白蘋洲的那位老者沒有跟來。



    他的身後站著一名剛毅沉著的中年男子,雖然只是簡單穿著長衫,但趙壁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千軍萬馬的攝人氣勢。



    “坐。”魏武絳指著另一條椅子說道。



    趙壁乖巧的坐了下來,坐姿恭敬,只將一半屁股靠在墊子上。



    “這麼拘謹幹嘛?你平時的威風去哪了?”魏武絳笑眯眯的看著趙壁。



    趙壁尷尬的笑了笑,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你也是來競拍的?”



    “不不不。”趙壁連忙擺手,然後指著李瑞新那邊說道:“我是被他強行拖來的,陪他而已。我對煙花之地從來不感興趣。”



    “哦,我倒是聽說你是紅袖坊的常客。”魏武絳靜靜的說著。



    “魏叔絕對是誤會了。”趙壁義正言辭:“以前年少不懂事,經常跟狐朋狗友去玩,以後不會了。”



    這一點趙壁倒是不心虛,畢竟他在圈子裡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別說煙花女子了,就是貼身侍女他都沒碰過的。



    有的時候趙壁也懷疑前任是不是心理或生理有點問題,後來多次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發現功能正常。



    猛龍過江一樣。



    他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狐朋狗友。”魏武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倒是覺得這個詞有意思,隨後說道:“年輕人風流我能理解,本王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夜不歸宿。”



    “但是!”魏武絳話鋒一轉:“我不可能讓一位太過分的風流子弟來招惹雲歌,你懂我意思?”



    趙壁連忙點著腦袋:“我明白的。”



    他沒吐槽魏武絳的雙標,雖然這是封建時代,但是當父親的心思其實大體差不到哪裡去。更何況,魏武絳也沒把話說死。



    他能接受一定範圍內的風流,因為他清楚,像趙壁這樣的身份,讓他像和尚一樣,根本不現實。這便是社會性質賦予人的觀念,強大如晉王,亦不能免俗。



    在青樓跟“準丈人”談笑風生?這要是在後世,上來就得先把你的腿乾斷。



    趙壁稍稍放下心思,他剛才也是太過於緊張了,都忘了自己身處古代。不過,他自然也不會真的到處風流。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就是一位現代人。從小到大塑造出來的三觀不允許他這樣。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況且每當腦海中浮現出魏雲歌的身影,其他的庸脂俗粉便會自動的被他的大腦清空。



    “他叫嶽鵬。我的左親軍主將。”魏武絳對趙壁介紹了下那位一直靜靜站著的中年男子。



    “嶽將軍好。”趙壁禮貌的問好。嶽鵬輕輕的點了點頭,依舊一副冷冰冰的臉。



    趙壁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戰場的將領大多都是這般,天天面對屍山血海,總不能讓人還一直笑吧?



    大魏軍制簡單清晰,一條線往上升的那種。五千人為一營,三營為一軍,三軍為一縱。就是說一縱兵士大概有四五萬人。



    而像趙煜,魏武絳這等雄霸一方的諸侯都會培養親軍,一般分左右親軍。親軍的數量不等,像趙煜的親軍就大概在兩縱左右左右。



    要知道,親軍可以說是諸侯親信中的親信,挑選的全是軍中的精銳。是他們手上最犀利的底牌。所以像親軍主將這種身份,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甚至比諸侯的妻兒更為重要。



    趙壁的身份其實也有親軍,按祖制有兩個營的兵士。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南陽的哪個角落待著。



    等到他及冠去封地的那天,趙煜自然會從南陽軍中調出兩個營給趙壁,隨他去封地。算是趙壁在封地的最大的倚靠。



    “七年前,龜茲國十萬大軍入侵西海州西南邊境,當時嶽鵬的丙字軍以一軍之力對抗十萬大軍,最後斬敵首六萬,成功退敵。自此,龜茲國七年內對西海秋毫無犯。”



    魏武絳平淡的說著嶽鵬的一個輝煌事蹟,而後隨意的問著趙壁:“若是你,能否以一萬多人對抗十萬大軍?”



    “魏叔說笑了,我哪有辦法。”



    趙壁看著面無表情的嶽鵬,有些咋舌。少於敵人六七倍的兵力,卻能成功退敵,這說一聲猛將絲毫不過分。



    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其實最關鍵的因素比拼的就是兵力、後勤、以及裝備。但是到了真實的戰場上又不一樣了。



    那時候考慮的因素就更為繁雜無比,地形、天氣、士氣、士兵的武力值等等等等。這個時候,戰場瞬息萬變。



    一位厲害的主將便是對這些信息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判斷力以及對手下士兵的凝聚力,有的時候完全可以在戰場上化腐朽為神奇



    主將是一場戰役獲勝的最重要的因素。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說的就是這個。



    “能問下嶽將軍是怎麼打贏的嘛?”趙壁好奇的說道。



    魏武絳笑了笑,隨口和趙壁說起了那場戰役。



    西海州西南邊境人煙稀少。嶽鵬駐紮的上滇城是唯一的要塞,十萬大軍對易守難攻的上滇城圍而不攻,只等城內斷水斷糧。



    其實像這種情況,嶽鵬只需堅守,然後等待援軍便可。



    但是三天後的黃昏,上滇城四個城門大開,丙字軍分成五部分。



    四部分從四門往外突圍,吸引敵軍兵力。嶽鵬則親自率領兩千兵馬直撲敵軍中軍所在。當時整個丙字軍和上滇城內所有的馬匹都交給這兩千兵士。



    上滇不算小城,像這種圍城戰,敵方的十萬人馬戰線拉得太長了。嶽鵬的兩千騎兵像一柄利劍刺破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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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鵬一馬當先,身先士卒。敵方中軍軍營的數千人馬一時之間被兩千精銳騎兵盡數斬首。敵方主將亦被嶽鵬斬於馬下。



    接下來,嶽鵬則長槍上挑著主將的頭顱,回到上滇的四個戰場。要知道,一軍主將被斬,對士氣是何等的打擊。



    再加上那些敵軍以為是嶽鵬的援軍到了,更是無心戀戰。被士氣高昂的丙字軍像豬狗一樣的屠殺。



    戰場上其實就是這樣的,軍事實力弱勢上的一方一旦潰敗,只要損傷人數超過十之二三,那麼就有很大的概率變成潰軍,像多米諾骨牌一樣。



    後世誇大說的女真滿萬不可敵,其實就是這樣,當時的宋軍只要前方死傷一些,其餘人便會直接潰逃,任由女真人屠殺。



    這場戰鬥的勝利的原因很多,比如西海軍士的質量遠遠高於龜茲小國,比如主將嶽鵬的身先士卒更是十倍擴大了本就高昂的士氣。比如龜茲國沒有料到嶽鵬會拋棄天險,主動傾巢而出,置上滇不理。



    但是瑕疵也很多,很多西海將領說岳鵬魯莽自大,不等援軍,以一敵十。若當時傾巢而出的決策萬一失敗,帶來的就是上滇失守,到時想要重新奪回上滇,付出的將是難以想象的代價。



    但這些事後言論終究沒用,因為事實是嶽鵬大勝,聲名大噪,勝者為王,他就是傳奇。



    看了眼依舊神態冷靜的嶽鵬,趙壁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這位沉默寡言的將領策馬狂奔,鮮血染紅盔甲,長槍挑著頭顱,風沙吹過,夕陽斜照,猛地一匹。



    時間在魏武絳的聲音中緩慢流淌,沉迷其中的趙壁絲毫沒有發現下面誘人的節目已經一個接著一個換了。



    直到今晚的主角登場,魏武絳才停止講話,趙壁一臉回味無窮之色,眼角餘光只是輕輕的往下方的舞臺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