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金 作品

第97章 兇獸

    惠風和暢,墨葉浮動,墨色荷葉之上一顆青色寶珠塵去光生。

    青衣眉心一尺白毫寸寸抽出,白毫生三寸白光,三寸光明,荷葉隨風起伏,白光似水流動,又似水銀滾動。

    墨葉青蓮,石磯右腳盤於左腿之上結跏趺坐,左手結根本智慧印,右手輕拈,五指微曲,恬淡拈花,拇指中指虛拈,一寸石針落於指間懸浮,喜悅嗡鳴。

    身放三寸光明,心中道理印證,一騎牛老者,從東而來,一麻履道人由西而至,一人講道,一人說法。

    老者指樹說樹,指山說山,道理樸素,言之有物,與孩童說笑,孩童樂,與少年說教,少年喜,與首領說狩獵採集,首領拜服,與長者說後輩兒孫,繁衍生息,長者陶陶然如遇知音。

    老子的道自然而然,由小及大,輕描淡寫又包羅萬象,他從不與童子說教,不與少年說笑,不與老者說死,更不與人族眾生言長生之事,他對虎說為獸之道,對鳥說為禽之道,看似隨意,卻從不亂說。

    玄都年幼,老子不講道不說理,只帶著稚童行千里路認識萬物,待童子年長,老子方教他萬物之間的淺薄道理,玄都長一歲,道理深一分,一歲一歲,少年漸長,道理漸玄,不知不覺入了眾妙之門。

    老子的道,其小無內,其大無外,是為太極,以小見大,以實見虛,似淺實深,似簡實繁,玄之又玄。

    準提之道,立意高遠,先立根本,說眾生法,一篇準提咒,為根本咒,智慧咒,眾生咒,高屋建瓴,論盡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是準提道人對一切法的觀點。

    先講妙之又妙的道理,再細說印證,準提的道與老子的道恰好相反,總綱先出,由大而小,先果後因,先講後論,不辯不明,越辯越清,入道多迷,一旦有悟,必是雷音轟鳴恍然大悟,與老子的潛移默化潤物無聲截然不同。

    老子與準提不僅道不同,傳道方式亦不同,但有一點兩人卻完全相同,不與童子說教,不與老者言死,不與浮游說兩日之事,不與夏蟲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