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金 作品

第101章 我打你

    太初撫琴式只是一個坐法,卻代表著石磯的道有了石磯自己的特徵。

    石磯坐在那裡,無需多言,她就是骷髏山白骨洞的石磯娘娘,而不是別人,不是太清門下,也不是西方道人門下。

    有時候微不足道的改變卻有著影響深遠的意義,就如這起起伏伏波瀾壯闊的無垠沙海,它們無時無刻都在改變著自己,它們的改變起始於一顆顆微不足道的沙子。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風總是與沙浪漫的在一起,風帶著沉重的沙自由自在的飛翔,帶你飛,帶你揚。

    沙能飛向天空,能遠走天涯,那是因為有風,有風願意做她的翅膀,離開風的沙,寸步難行,更不要說飛了。

    石磯腳下的沙就是失落的,她周遭的沙海是死寂的,千里之外,才有風,才有風沙。

    石磯手裡的石針一直很安靜,安靜的有些不像它,不是它不想動,而是它動不了。

    石針的根基是石磯種下的一道先天定風禁制,如今石針能定住風,它的飛行不再受風速風向影響,變得更快更精準。

    這是石磯的初衷,因為無論是飛針還是手裡箭都講究速度和精準,能避開風的干擾自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效果確實如此,來無聲,去無息,詭異莫測。

    石針有了定風之妙,石磯卻在悟一個‘無’,她在大荒無風境開悟了風道,明悟了有風無風真意,有風則動,無風則靜,有風為常,無風無常,她沒有繼續去感悟有風之道,而反悟無風之道。

    無風為靜,無風無息,無風無聲。

    老子的清靜無為,準提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她摳出了一個無,有風無風,有聲無聲,有為無為,有法無法,她從‘有’出發卻在思考一個‘無’。

    石磯將自己禁錮在了無風、無聲、無為、無法之中,所以她身處風沙之地卻無風,她明明在唸咒卻無聲,她一步一印卻無為,她手有死氣卻無法。